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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陳春峰與牛哥支吾著答不出,那楊四省自顧自道:“仙人不渡世人,皆因世人愚鈍,豈料世人愚鈍又寡意,不思己過反給仙人扣一頂無情之冠,你二人的資質也算上乘,怎麼碌碌無為百餘年卻連這點都看不開?”

陳春峰與牛哥滿臉羞紅,竟然也跪在地上給楊四省叩首,但與水草哥不同,他們是全心全意的請教,而最為痴心向道的牛哥已經涕淚縱橫:“求前輩指點,晚輩定當侍奉左右。”

“罷了,也是痴兒,”楊四省嘆息道:“我乃博山觀弟子,你們卻不好擅改師承,茅山與中南乃道教魁首,論威望也在我這山野小觀之上,只是俗名累人,越是大派反倒越看不真切,你二人不必苦悶,你們那老兄弟,我那好徒兒已經掙得機緣,總不會讓你們庸碌此生。”

我還沒從他話裡的震驚緩過來,楊四省便輕踢面前水草哥的屁股,頓時給了我們更大震驚:“你自己說吧,貧道腹中飢餓,要趕緊與這麵包鬥爭了。”

水草哥顫聲應諾,爬起來三兩下摸盡了臉上的水草,露出的容貌雖然帶著水鏽卻分明可以看出正是我們一直尋找的老熟人玄大師。

司徒辰驚叫道:“八叔怎麼是你”關切與擔憂,他想衝上去卻不敢,只好求助的望向我,可面前這人是誰呀,楊四省,楊三國呢,你覺得人家會聽我這小屁孩的話?

“小辰不要著急,先聽玄大師要說什麼。”

司徒辰求助不成,只好詢問道:“八叔,你怎麼得罪了楊前輩?”

玄大師深深低下頭,重重喘息兩聲才再太起來,只是滿臉的坦蕩與穩重,有種即將赴死的慷慨,他輕聲說道:“我不是你八叔,司徒長治已經被我殺了,你家地裡的三具枯骨中便有一具是他的,另一具也不是那九公女兒的屍首,而是司徒久安,論輩分是你九叔。”

“什麼?”司徒辰怎麼也想不到玄大師竟然會說這樣的話,而他緊接著便追問:“小娟呢?你把小娟怎麼樣了!”

“死了。”

怒火上頭,司徒辰的雙眼蒙了一片血光,他衝上廝打玄大師,幾拳幾巴掌過後玄大師巍然不動,司徒辰便要撿石頭砸,我卻將他拉回來:“他都落到我家祖師爺手裡還能逃得了麼?等他坦白了再報仇也不遲。”

拖回泣不成聲的司徒辰,玄大師淡淡瞟他一眼繼續講故事。

滅門慘案,司徒老爹一聲的經歷前半段已經被我們知曉,後半段得自與玄大師,現在卻知道了那是經過他藝術加工的。

長話短說,龍虎山上有芝人芝馬,這樣的寶貝誰都想要,而九公偶然救得芝人芝馬,雖然他不吃,卻奈不住龍虎山的道士有人想吃。

為了躲避師兄糾纏,九公便棄了師門而去,本來他死定了,卻偏偏趕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月,司徒老爹反而幫九公擋了一劫。

再厲害的邪術也無非是利用氣數,運道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害人,而司徒老爹可是公務員,那時候小衛兵的虎威,嘖嘖,叼了吧唧的。

小衛兵糟蹋龍虎山,九公趁機與司徒老爹親近尋找靠山,而孤男寡女之下,老爹與九公女兒就爬到一張床上了。

後來的事出入不大,老爹受傷,芝馬獻報,老爹不忍迫害便安心在江西生活,而當年向九公討要芝人芝馬的師兄便在九公的授意下,被司徒老爹搞死了。

玄大師便是那道士的兒子,他還是司徒老爹的情敵呢,也對九公女兒感興趣。

司徒老爹在江西有一雙兒子,習得九公傳授的龍虎山道術,而玄大師想報仇也是徐徐圖之的事,後來司徒久安與長治來浙江找爸爸,便帶著老爹假死離去,後面的事玄大師說的沒錯,九公死了,老爹和九公女兒也死了,那都是被他搞死的。

長治久安感覺爹孃死的怪異,暗中追查時發現父親的屍骨沒了,他們一下子就猜到是當年老爹搞死的道士回來復仇,可當年老爹當小衛兵的時候弄死不少道士,究竟是哪個也無法確定,但他們認為既然要報復也不能只對一家下手,估計連浙江一家也有危險,於是他們趕來當保鏢順便抓兇手。

玄大師道行不錯卻也不是兩個年輕力壯小夥子的對手,他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卻也是駐顏有術,實際上快八十了。

武力不夠就只能憑經驗,玄大師以遊方道士的身份接近長治久安,竟然和這倆人成了忘年之交。

長治自號玄大師,久安稱為妙真人,兩人真心實意想幫司徒家,那替司徒辰隱瞞了佘珮菡病情的還真是自號玄大師的司徒長治。

後來的事也簡單,司徒辰的祖爺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