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的弗蘭克·懷特。群眾對他的做法感到欣喜。
這次演出的主辦者,《阿肯色日報》的商業主編勒魯瓦·唐納德後來這樣描述這場成功的演出說:“人們可以看見克林頓變了,他滿臉放光,下面的觀眾被他逗得樂不可支,長時間對他高聲歡呼。弗蘭克·懷特自己也高興得大笑。”
當比爾·克林頓宣佈參加1982年州長競選時,他的名人地位再次上升。希拉里在幫助他照亮前進的道路。她決心使丈夫東山再起的第一步行動產生了明顯的效果。
然而,希拉里也仍然有自己的困難需要克服,那便是在她當上州長夫人後便一直陰魂不散的姓氏問題。
她發現,當她到全州各地,面對觀眾,繼續用希拉里·羅德姆的姓名替她的丈夫競選時,她博得的掌聲有點冷淡。現在,選民們看到蓋伊·懷特是又一位令人比較中意的傳統式的第一夫人。正如她的丈夫所喜歡誇耀的,她的確是一位“全職第一夫人”,幾乎從未離家外出工作過。於是,選民們就難免對希拉里有那種狹隘的但又是可以理解的不滿情緒,他們自然會把這種反感發洩到克林頓的再次競選中。
希拉里為自己的姓氏問題深感不安,她需要搞清楚究竟是用孃家的姓重要還是比爾能連任州長更為重要。
她不斷地向周圍的朋友談論到這個令她頭疼的問題,朋友們聽著希拉里對於煩惱的傾訴,有些人認真對待,也有些人打著哈哈。蘇珊·托馬西斯是位律師,也是希拉里的女權主義堅強同盟,她說:“我記得她告訴我她正考慮這麼做(改名字)時,我說:‘嘿,重要的是你自己感覺如何,其他人的感覺與此無關。’”
其他的朋友則逐漸意識到了姓氏問題的嚴重性,但他們又不願刺傷希拉里的心,畢竟,她一直保留結婚前的姓無非是出於職業原因,她不想介入丈夫的政治生涯,何況採用孃家姓是比爾從來就不曾反對的。所以,他們採用委婉的方式使希拉里明白民眾的傾向與要求。
黛安娜·布萊爾記得一場開玩笑的談話。她的丈夫詹姆斯·布萊爾律師對希拉里和比爾說:“如果這是個問題,那咱們得正確對待。咱們在州議會大廈的臺階上舉行個儀式,比爾用穿靴子的腳牢牢踩住希拉里的脖子,再抓住她的頭髮把她提起來,說:‘女人,你將採用我的姓氏。就這麼辦。’然後,揮舞著旗幟,唱幾首讚美詩,把這個問題了結。”
弗農·喬丹則在一次來鎮上演講時,再次給希拉里講了改姓的重要性。此時,希拉里似乎明白了問題的癥結所在,她不想再與民意繼續對抗下去,那樣只會沒完沒了,兩敗俱傷,於比爾和自己都沒有益處。於是,在1982年2月27日切爾西兩歲生日、克林頓再次競選州長時,她發表了一個簡短的讓眾人吃驚的講話:她將更改姓氏。
在這次記者招待會上,她說自己繼續以希拉里·羅德姆的名義,從事法律事務;並“以非專業的身份”,以比爾·克林頓夫人的名義協助克林頓競選和介紹自己。
1982年5月3日,距民主黨初選還有幾周時間,希拉里正式改了姓名:她填寫新的選民登記表時用了“希拉里·羅德姆·克林頓”。
希拉里的改姓雖然也引起了一些爭議並招來了一些歪曲的報道,但它的確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效果,阿肯色開始轉變對她的看法,認為她是一個為了全域性不怕犧牲區域性利益的女人。
為了把自己造成一個符合阿肯色選民喜歡的賢妻良母形象,她還在自己的外形上下足了功夫。人們驚奇地發現,她以前蓬亂的頭髮已梳理得平整,整齊地捲曲著,而且發亮。這使她顯得溫柔多了。她還物色到了適合她的某種隱形眼鏡,並開始把它們戴上。她還開始注意自己的服飾,做了滿滿一衣櫥的時裝。她深藏起自己的個性,默默地,一點一滴地改變著人們對她的看法。甚至,人們發現不僅她的外表發生了驚人的改變,連比爾的形象都和先前不一樣了。
他剪短了頭髮,於是他的耳朵在現在拍的照片上顯露出來,這一點對阿肯色州選民來說是重要的。他還改變了他的工作人員班子的面貌,把留鬍子的年輕助手換成了鬍鬚颳得光光的中年人。“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的教訓太深刻了,他得學會迎合持老派觀點的民眾的心意。
1983年1月,比爾·克林頓來到這個他曾分別發表過一次就職演說和一次告別演說的州議會大廳,發表他第二次擔任州長的就職演說。悲痛的往事已經過去,眼前是鮮花和榮譽,是遙遙在望的美好願望。姓氏風波、髮型風波都將隨著克林頓的再次登上州長寶座而煙消雲散,惟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