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那孫子的魂,在他渾噩懵懂之時,我以“吏”的威力,印了耿明兩個字在他腦海,只要他不被看破,他就會一直記得自己叫做耿明,這是我半年來琢磨出來的東西。
接下來我就要將他們帶入地府的入口,人間的酆都,開始我還有些害怕,但等他們都安然進了地府,我鬆了口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大不了就不幹了。
但事情遠比我想象的嚴重的多,在我魂魄歸位,急著想要去看耿明之時,在我的家門口,遇到了一位道士。
這個道士四五十歲的模樣,一身道袍乾淨樸素,其實就是皺巴巴的不知道穿了幾年。我一出門,他就直盯盯的盯著我看,我瞪了他兩眼,就想走卻被他叫住。
“無量天尊,這位小友,你有大禍了!”道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腳步一頓,徐徐轉過身。
我心中不安,嘴上卻說你這種人我見得多,整天以此騙吃騙喝,老子沒錢給你騙。
道士嚴肅的搖了搖頭說不是,小友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他,最終同意。
走到偏僻的角落,道士說的第一句話就將我震住了:“小友你未盡該盡的職責,大難臨頭,生機渺茫啊。”
第二章 艱難的抉擇
聽了這話,我心裡震驚,面上卻努力的保持平靜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要是沒別的事,我就走了。”
說完,我心亂如麻,一步一步的離去。心裡有些遲疑,也有些後悔,我在想我這麼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真的賠上我的命?
沒走幾步,就聽到道士在那自語,聲音很大,好像故意說給我聽的。他說真是可惜,年紀輕輕,卻自尋死路,當真應了一句話,不作就不會死。
我轉身,看著他,半晌。後來我想,可能是生存的**,讓我止住了腳步。
想活還是想死?他很直接的問我。
我說:“想活,沒有人想死。”
“那就將他殺了,然後上報地府,告訴他們你是因為那人沾染了血,認錯了人,這樣能夠化解此劫。”
我猶豫,長久的沉默後,我搖頭,說不可能,我既然選擇救他,絕不會做這種事。
道士嘆了口氣又說:“那你知道不知道,他活下來也可能成為植物人?你讓他這麼痛苦的活著,不是在救他,是在害他。我已經算過,他這輩子平平凡凡,入了地府投了胎,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你這麼折磨他,還害了自己。”
我說,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家裡人,他這一走,固然可以解脫,可是他的家人會怎麼樣?他們不知道有來世,他們在乎的只是今生,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我毅然踏步離去,道士在後面愣著彷彿在回味我的話,沒有再言語。
我到了醫院,打聽到耿明的病房,等我到了之後,發現他的家人親戚擠滿了病房,他帶著氧氣罩,昏迷不醒。耿明的家境還算不錯,他是獨生子,為人很夠義氣,很真誠,我們雖不是親兄弟,但我覺得他對我比親兄弟不差多少。
他媽媽看到我,淚水直流,哽咽的說不出話,我勸她說耿明會好起來的,不過想到道士跟我說他可能成為植物人,我竟然不敢再說下去。
我默默的看著他,等他的親戚朋友都走了,我才問起耿明的情況如何。他爸彷彿蒼老了很多,嘆了口氣跟我說,頭部受到重創,很可能一睡不起。
果然讓道士說中了,真不知道他是何來歷。我無言以對,心裡卻在回味道士的話。
沒過多久,在ktv裡面的那個女人來了。耿明的媽媽看到這個女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哭著罵她是喪門星,那個女人我從未見過,應該是後來耿明才認識的。
那個女人低著頭,一聲不吭,我坐在她斜對面,能夠看到她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心裡暗道,這個女孩應該還不錯。
我將她拉出來,並肩走在醫院的走廊中。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紅著眼睛對我訴說。她叫沐雪與耿明是在一個下雨天認識的,耿明人很好,見她沒有帶雨傘,就將自己的傘借給了她,自己卻淋著雨,後來再次相遇,他們都覺得對方很好,漸漸的就走在一起,昨晚是他們第一次出去玩。
本來一切都很好,說不定今天他們兩人就由朋友變為情侶,卻不想沐雪在去洗手間的路上,遭遇到那幾個社會不良分子的調戲,甚至還動手動腳。沐雪很害怕掙扎著跑回了包間,那幾人也跟著進來了。
之後的事情她不說我也能猜到,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