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花白,留著山羊鬍,身子骨薄弱,卻沒有想到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年紀看起來比朝陽還大,但卻稱其為師兄,只因道門講究先入為大,且他自認為比起復盈來小不了多少。
朝陽雖然皺眉,但並沒有發話,像是預設了。
復盈瞅了那老道一眼,然後問朝陽:“這代表你的意思?”
朝陽沉默半晌,面色嚴肅盯著復盈道:“前輩,今晚之約已經定下,前輩又何苦前來為難我等?令徒的事情,並非我們之過,而是他出言挑釁在先,辱我全真一脈。在這件事情上,我認為他們處理的並沒有過錯。”
第三十二章 威逼
復盈點頭說:“好,那我問你,我可曾辱你?”
朝陽搖頭道:“不曾。”
“可曾辱你全真?”
“不曾。”
復盈面色唰的一下變了,腳步一動,就閃身到了方才那個老道勉強,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掐住了他的後頸間,將他提了起來。
復盈指著掙扎的老道說:“既然我未曾辱你們,但這個人為什麼開口挑釁我?那我該不該懲罰他?”
朝陽又沉默。那邊的佛道人開口說:“前輩,朝祥師兄,並未出言辱你…。”
“沒有?身為晚輩就這樣跟長輩說話嗎?你們全真教就是這樣教育弟子的嗎?一個長輩都這樣,可想而知你們的弟子是多麼囂張跋扈!也可以預想,我徒兒受此重傷,也是因為你們的囂張跋扈,朝陽,我說的有錯嗎?”
朝陽此時怎能不明白,復盈就是為了找事而來的,他嘆息一聲道:“前輩,請說出你的要求,如何才能化解兩派恩怨。”
復盈想了想,隨手將老道放了下來,說:“很簡單,第一,我要你親自去向我徒兒賠罪,直到他滿意為止。”
朝陽想也不想就道:“貧道答應。”
“掌教…。”
一聽他答應,全真的高層都不幹了,卻被朝陽揮手製止,向復盈問道:“如此,前輩滿意了嗎?”
復盈笑著點頭說:“嗯,你不虧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看來你師傅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而不是選擇了這群無知的東西。”
高道們都怒視著他,恨不得上去抽死他,可掌教沒有發話,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們十分不明白,到底為什麼掌教那麼害怕這個老東西。
“前輩既然滿意,那就請回吧,待我準備一番,自會前去向令徒賠禮。”朝陽淡淡說道。
復盈搖了搖手說:“不急不急,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師侄你替我想想辦法。”
朝陽目光冷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初,道:“前輩但說無妨。”
復盈指著我說:“我這第二個徒兒,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他之前與閣皂宗的一個丫頭相戀,就要成婚了。如今,那個丫頭卻被你們關在觀中,所謂何事?我想討個面子,將我的徒媳婦給帶回去,不知師侄能否答應?”
朝陽掃了我一眼,面無表情道:“前輩說的是,柳相之女嗎?她已經與我那徒兒方元極訂下婚約,此事,恕貧道無能為力。”
復盈怪叫道:“這就奇怪了,她本是我徒兒的女人,怎麼又與你全真教訂下婚約了?莫非你是在騙我?”
朝陽道:“婚約是我與柳相道友,當面訂下的,且有信物為證,至於前輩的弟子,貧道確是不知,但兩派既然已經訂下婚約,就斷無取消的道理,我想前輩應該可以理解我。”
我忍不住了,插嘴說:“可是柳前輩在昏迷前,已經要準備取消了,您必須將夢琪交給我。”
朝陽冷冷的看著我說:“我並未得到柳相的訊息,所以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詞,若是我單方面取消了婚約,豈不是等於背棄了閣皂宗。”
說罷,他又對復盈道:“若是前輩能夠請來柳相道友,我或許會考慮此事。”
復盈笑道:“不用請了,他已經重傷昏迷,一時半會是醒不來了。你應該知道的對吧?就不用給我裝了,你那寶貝徒兒去刺殺柳相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但你何必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將這件事繼續進行下去?那樣不只是毀了兩個孩子的幸福,閣皂宗也會罵你們卑鄙,唯一後悔的就是柳相吧?”
朝陽道:“我不明白前輩的意思,但讓我放人,那是萬萬不能的,大婚在即,她不可以走出白雲觀。”
一聽大婚在即,我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你們怎麼那麼不講理?她自己不同意,她父親也不同意,你們卻死皮賴臉的要去人家,這跟強搶民女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