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入座後,我才敢坐下,本來是低著頭的我,突然覺得該有一些男子氣概,不應該那麼扭捏,就坐直身子,抬起頭來看著他。
與他對視,發現他以讚賞的目光看著我,露出和藹的神色道:“葉小友年歲幾何?是哪裡人啊?上次走的匆忙,我都沒有來得及細問。”
直接開始進入正題了嗎?我暗中高興,並如實回答:二十六,祖籍山東云云。
他聽後連連點頭,又問:“雙親都安好吧?”
我點頭說:“嗯,都很好,而且已經見過夢琪了。”
這話題算是一個開端,他直接就問我:“你是不是很喜歡我女兒?”
我忙點頭說是。他道:“會一直對她好麼?”我回答那是肯定的,如果有半點對不起她的,就任您處置。
他笑了,然後道:“葉楓,你也知道,做父母的都希望給兒女找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對於我們修道之人來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人品。我想你父母也跟我有一樣的想法吧?”
見我點頭,他又道:“夢琪的母親在她十歲那年就去世了,之後她是我一手帶大,對於她,我會用我的命去愛護,這次之所以選中方元極,也是因為他是名門之後,才華兼備,只是沒想到,我還是看錯了人。”
我默不作聲,聽他繼續說下去。
他自顧的嘆了口氣說:“我已經錯了第一次,不能再錯第二次,既然你們是真心相愛的,那我決定,等她從白雲觀回來,你們就在一起吧,到時候找個時間,讓我跟你父母見上一面,把日子定下來,你們都不小了,是該有個自己的家了”
這話親口從他嘴裡說出來,怎樣的激動才能表達?反正言語是無法去表述的,我忍著激動對他說:“前輩放心,我一定會跟你一樣,用生命去愛護她,更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她。”
他笑著搖了搖頭說:“你也有父母,你的父母也很心疼你,我不要你立下什麼誓言與承諾,只希望你們能夠平平淡淡的過下去,那就夠了。”
我不斷的點頭,感動的淚水都開始往上湧,他探手替我摸了摸眼角,溫和的說:“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要我怎麼放心將夢琪交給你。好了,別哭了,只等他們一到,你就與我一同去白雲觀,將夢琪給帶出來。”
“今晚你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就在這裡陪我論道吧,如果有什麼問題,也可以向我提問。”
我答應了他,當晚沒有回去,與他論道交談,直到深夜,沒有想到,他現在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像是我的親人,一位智慧的長者,與我談論了許多許多,讓我受益匪淺。
一直到了凌晨,我們才各自回房休息。不知過了多久,在睡夢之中,我忽然被一陣陣的打鬥聲給驚醒,其中充斥著柳相的怒喝。
我心中一驚,莫非是方元極去而復返?不過我們的計劃中並沒有這一截,他怎麼會又折返回來呢?
打鬥聲就在門口,而且不時的還有撞門的聲音,所以才能將我驚醒。我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朝著門口奔去。
手掌握住門把手的一瞬間,我驚叫一聲收回了手掌,為何門把手那麼的燙,簡直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我用衣服包住手掌,用力開啟了把手,剛一開門就有一簇火苗衝了進來。
唰,一隻手掌猛地探了過來,將那束火苗直接攥住,並伴隨著柳相焦急的聲音:“不要出來,快講門關上,求救!”
隨著他手掌的退回,並且有一股風的力道將門給帶走關閉。我怔了一怔,方才看到柳相的手掌中有不少被灼傷的痕跡,說明他已經受了不輕的傷,外面的對手還不知道是誰,連他都不是對手,我出去肯定也幫不上忙。
手忙腳亂的撥通了陳國華的電話,向他求援,要他馬上派人過來,有人在偷襲我們。陳國華說了一個好,馬上趕來,就掛了電話。
之後我就講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便是這樣,門上面還有不低的溫度,我心中不安,莫非整個房間都已經被燒著了不成?
猛地將把手下臥,我想要開啟門,誰知道剛剛開啟一條門縫,就被一股力道從外面拉住再次將門關閉,並伴隨著咔嚓一聲。
等我下一次,再去開的時候,發覺門把手已經壞掉了,不管我怎麼用力都不行。而門外的打鬥聲,漸漸的聽不到了,他們彷彿換了一個地方在繼續打。
我在房間裡,沒有工具,也沒有其他的辦法將門開啟,只有乾著急。無奈的撥打電話催促陳國華快些到來。
十餘分鐘後,陳國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