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胖老太忙不迭將一雙胖手胡亂搖著。小人打死也不敢為這事勞動大人啊。只是小人懷疑。我們兩老爺已經被被人謀害了!嗚嗚嗚,”
胖老太又嚎啕大哭起來,身後丫鬟僕從也跟著嗚嗚大哭。
“行了行了!別哭了,究竟怎麼回事,好好說!一搬把椅子來”。杜文浩無可奈何道。
冷掌櫃急忙跑去搬來一把椅子,又有夥計端來茶几,泡上香茶。
杜文浩撩衣袍坐下:“說吧!”
胖老太這功夫也哭得差不多了,磕頭續道:“是這樣的,半個月前,我們老爺帶了三百兩銀子,還帶了一個店裡夥計,到城裡採辦。結果,就一去沒回來!嗚嗚嗚,”
這一次杜文浩沒有喝斷她,他能理解親人不見的焦急,只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說道:“他怎麼帶這麼多銀子進貨啊?。
三百兩相當於人民幣三十萬,不是個小數字,
胖老太抽噎道:“我們老爺這次是去結賬順便進貨去的,我們閒雲酒店跟各個商鋪進貨都是半年結算一次,所以結算的時候帶銀兩比較多一些。”
“三百兩這麼多錢,除了進貨,要是外出遊覽啥的也夠了喲?這些錢是不是他的盤纏,藉此離家出走?”
“不可能”。胖老太左右看看,往前跪爬兩步,都快到杜文浩腳邊了,壓低了聲音道:“老爺進貨拿的是現銀,他真要有心拋家棄子獨自離開,應該帶銀票啊,而且,我們家雖算不得衡州數一數二的大戶,家底還是很殷實的。別說三百兩了。三千兩家裡都有。不會只帶三百兩的,那能用多久啊?。
“哦,你分析很有道理,那他會不會臨時起意去尋師訪友去了?又或者被什麼事給絆住了?。
“我們到衙門報官,知州大老爺也是這麼說來著。可是不會的,我們老爺這之前好好的,待人和善,家裡上下和睦,從來不與人結仇,店裡生意也很紅火,也不欠人錢財,不需要出去躲避仇家債主。我們老爺不嫖不賭,青樓、賭坊從來不進,外面也沒相好的女人。想來想去,便只有被害這種結果了!大老爺,求您為我們做主啊!”
“你們派人找過了嗎?。
“找了,親戚朋友家都有問遍了,還畫了畫像到衡州城裡城外大客棧。附近鄉鎮客棧酒家也都問過了,包括青樓賭坊也都問過了,都說沒見過老爺。提刑官大老爺,您說,這不是被害了嗎?。
“跟著他一起的那夥計呢?。
“也不見了!要說我們老爺不見了是私奔躲債或者自行出去遊止。玩水啥的,還有可能,可是夥計李旺祖也跟著不見了呀!”
“是不是跟著你們老爺一起走了呢?。
“這絕不可能!旺祖這孩子是個。孝子。家裡爺爺奶奶、爹孃都還在,都靠他養活著。他是絕對不會拋下他們自己跑的,再說了,他還訂了親。說話間就要過門了的,怎麼會這時候走呢?”
杜夾浩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老爺到哪裡進貨,你們知道嗎?去問過沒有?”
“問了,跟我們酒家經常有生意往來的幾家商鋪也都問過了,都說老爺沒去過
“這就是說,你們老爺是在進貨之前失蹤的了?。
“是啊。他們聽說我們老爺不見了,也幫著問,城裡類似的商鋪都問過了,都沒見到代州7爺去過。”
“這就奇怪了,你們詢問之後,最後一次見到你們老爺的是誰?”
“是守城的城門官,他說老爺失蹤那天見過老爺帶著夥計旺祖進城了。他還跟老爺打了招呼。但是沒見老爺他們出去?我們又問了其他幾個城門的守城官和甲兵,也都說沒見到。”
“他們都認識你們老爺嗎?”
“都認識,這些守城官夏日裡帶著家人上衡山消暑,上山下山都要在我們閒雲客棧歇腳的?在我們酒店還除了不少賬呢,怎麼會不認識呢。”
自從白衣社起事謀反之後,各地州縣都加強了城防戒備,這韓掌櫃看樣子也算是當地有名的富商了,城門官又都認識,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這韓掌櫃進了城就再沒出來,應該是在城裡失蹤的。
杜文浩仔細端詳著老太的表情,那種焦慮和心傷痛苦,倒不像是在作假,這韓掌櫃沒有仇家債主相好的,不存在潛逃外地的動機,而四處都都畫像找遍了,也沒人見過他離開本地,特別是,隨同一起的夥計也同時失蹤了,種種跡象來看,的確很像被謀害了。
杜文浩沉吟片玄,問道:“你們去報官,知州老爺怎麼說的?”
“知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