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震兒也撇撇嘴:“一聽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隨著笑聲。那妖豔媚兒搖著一把團扇,帶著兩個婢女,慢悠悠從樓上走了下來。
樓上食客們都是眼前戶亮,年輕的男子看得眼都直了,年老的覺得老盯著人家姑娘不好意思,低著頭吃飯,偷偷拿眼瞧她。那些婦人們則撇著嘴歪脖子往地上啐。
媚兒渾然不覺,笑盈盈私下裡看了看,一眼瞧見杜文浩,巧笑嫣然,嫋嫋的走到杜文浩身邊,發現幾個護衛都在直勾勾瞧著他,便拋了一個媚眼過去。
幾個護衛更是呆了。
媚兒團扇輕輕一搖。幽幽的桅子花香飄了過來,令人心曠神。杜文浩卻望著窗外,似乎窗外的風景更讓他著迷。
媚兒衝著杜文浩笑盈盈道:“喂,土郎中,給本姑娘讓個座啊!”這話很明顯是衝著杜文浩說的。杜文浩卻充耳不聞。
一旁婢女也大聲對杜文浩道:“那個穿白衣的,我們家姑娘和你說話呢。趕緊讓座!我們姑娘少不了你的好處!”
柯堯吃的一聲輕笑:“敢對我哥大呼小叫的。你們吃了豹子膽了?不知道我哥是誰嗎?”
另一個婢女也是吃的一聲輕笑:“不就是個扛旗子跑江湖的土郎中嘛,對這樣的人大呼小叫還不用吃豹子膽,不就治好了冷掌櫃的老婆嘛,怎麼,就以為自己成了皇宮裡的太醫了?”
“你還真聰明”柯堯正要說她猜對了。杜文浩輕咳一聲,微微搖頭。柯堯知道杜文浩不想洩露身份,急忙閉嘴。
冷掌櫃急忙迂來:“真對不起,媚兒姑娘,您請這邊坐吧,我給你另外”
媚兒搖著團扇悠悠道:“我還就看中這張靠窗的桌子了,喜兒。給他一吊銅錢!”
那叫喜兒的丫鬟從懷裡摸出一吊錢,當嘭一聲扔在桌子上:“拿去!趕緊讓座吧!”
柯堯怒極反笑。轉身對雪靠兒道:“秀兒姐,她們是失心瘋了吧?”
“不是,是狗眼
“你!”那婢女指著雪柔兒怒道:“你個破土郎中的女人,神氣個。屁!我們姑娘,”
雪靠兒順勢一把抓住她手腕一擰,哎喲一聲。那婢女手腕差點折了,蹲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另一個婢女急了。想上前動手,可人家人多,剛才那姑娘一伸手便知道是行家。更不敢出手了,趕緊把那婢女扶起來。
媚兒的團扇停住了”言了一聲:“喲,看不出來,你這土郎中還挺厲害嘛。冷掌櫃。他到底啥來頭啊,敢動本姑娘的人?”
冷掌櫃額頭汗都要下來了,杜文浩住進來之前有鄭重交代了,不准他洩露自己是提刑官的身份,也不準衡州衙門的知州佐官上山來打擾他,或者洩露他的行蹤。所以客棧裡並沒有人知道杜文浩是皇上身邊的御醫,還是提點各路刑獄的大宋提刑官。
這媚兒當然也不知道,過不他跟冷掌櫃關係不錯,聽說有個大夫把他夫人的病治好了。所以好奇來瞧瞧,還以為杜文浩只是一般的大夫。
冷掌櫃扯了一把媚兒的衣袖,一臉哀求道:“我的好姑奶奶,求求你,給我一個面子,別惹這位爺了,你就將就坐這邊來吧!”
“啥?我媚兒就好惹是吧?”媚兒搖著團扇。斜眼瞧著杜文浩,“也不打聽打聽。我媚兒的後臺是誰!”
旁邊婢女上前一步,趾高氣昂對杜文浩等人道:“坐穩了!聽清楚了!我們姑娘是衡州黃世榮黃知州的人!怎麼樣?沒嚇著吧?還不快滾!”
柯堯作了個驚恐萬狀的樣子,拍著剛剛隆起的胸脯道:“哎喲我的娘耶,知州大人的人喲,好怕怕啊!”
雪震兒撲哧一聲笑了,站起身走到媚兒面前:“說句實話,我哥你還真惹不起。你們知州老爺也惹不起,要是不信,回去問問你們知州老爺我哥是誰。然後再來跟我們這擺譜吧,!”
杜文浩站起身道:“算了,咱們走,這幾隻蒼蠅嗡嗡叫煩得很,咱們到會仙橋去,那有家小攤的小吃很有味道。”
說罷。正眼也不看媚兒一眼,揹著手揚長而去。柯堯等眾女,以及李浦、錢不收等人也都跟著出去了。
那被雪靠兒擰了手的婢女指著杜文浩他們叫道:“喂!說誰是蒼蛇呢?一姑娘。他們罵咱們是蒼蠅,得找人狠狠收拾他們一頓才行,要不還怎麼在這衡山混啊!”
媚兒不語。她見杜文浩身後跟著這麼一大幫子人。有些傻眼了,怔怔地望著杜文浩的背影出神。
冷掌櫃慌不迭追了出來,點頭哈腰忙著陪不是。杜文浩微笑道:“這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