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解決這戰馬問題,杜文浩坐在轎子裡,一直在琢磨這件事。
這時天已經快黑了,他的轎子行不多遠,前面路比較窄,偏偏又幾駕丐車停在路上,把一條街塞得嚴嚴實實的。親兵們都緊張起來,各按刀柄厲聲呵斥對方讓開,可對方的馬車擠在路中,並沒有讓開的意思。
杜文浩有些緊張,忙挑開帳簾一看。只見那馬車車簾也挑開了,露出一張臉來,藉著路燈看得仔細,很面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
那人也看見了杜文浩,愣了一下。隨即面露喜色,忙下車過來拱手道:“杜將軍,真是太巧了,偏偏在這遇到了你!”
杜文浩拱手還禮,陪笑道:“閣下是?”
“杜將軍真是貴人多忘事,柬職文理,乃禮部員外郎小女曾找大人求過醫的。”
杜文浩頓時想起來了,自己曾給他女兒看過病,急得他女兒名叫文鳳,性格文靜,整日關在府邸裡學些女工,跟籠中鳥一般,忙撩開轎簾。下來一禮:“原來是文大人,文大人這是上哪去啊?”
“卑職正要去找將軍救命的啊。”文理說著救命,但神情卻並不太慌張。
杜文浩道:“大人言重了,有什麼需要我效勞的嗎?”
“是這樣的小女上次蒙將軍救治,身體已經大好,但她姐姐又病了。也不知生的什麼病,茶飯不思。日漸消瘦,病怏怏的沒什麼精神。本來想去五味堂請將軍的,正好路上遇到了,不知能否勞煩將軍再去寒舍為小女瞧瞧病?”
“行啊!”杜文浩從來不會拒絕別人求醫請求的,本來按他現在的身份,沒必要上門瞧病,但想到人家是個姑娘家,又生病了,總不好勞累跑來找自己瞧病,還是辛苦一趟吧。
文理大喜過望,急忙吩咐掉轉馬頭。領著杜文浩一隊人馬徑直來到了文府。
杜文浩以前曾經來過這裡,不過那時候他只是小小太醫,而現在,是朝中從二品的高官,皇太后身邊的大紅人,那風景又完全不同了。
文理執禮甚恭,吩咐大開正門,一直將杜文浩的轎子迎到了內宅文風姐姐閨房門口,這才停轎。
杜文浩的親兵立即散開警戒,貼身侍衛許華強跟著杜文浩直奔文鳳姐姐的閨房院落。
穿過天井,來到正面三間正方臺階前,侍女躬身福禮,打起了門簾。
杜文浩進到屋裡,只聞得屋裡香氣撲鼻,讓人心智為之一膩,禁不住站住了叫,抬眼望去,只見正中堂屋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案几上整齊地碼著一些書,還有幾方硯臺。大小不一的幾個白瓷筆筒裡,倒豎著大大小小的狼毫、羊毫各種毛筆,案几的另一角,放著一個矮矮的花盆。裡面幾支清雅的蘭葉斜刺裡伸出。當中一朵白色的蘭花,發出淡淡的幽香。
條案正中,攤著一張雪白的宣紙。上面壓著長條鎮紙,花的是一副春暖鴛鴦戲水圖,畫了一大半了,畫的是工筆畫,鴛鴦栩栩如生,隨波盪謐,便如就在眼前一般,可見作畫之人功底不俗。
案几旁邊是個落地的紫檀架,上面放了一口官窯白瓷青花大甕,裡面插著一些卷軸,有些微微散開。可以看見裡面前是些字畫。
正堂北牆上掛著一大幅潑墨山水,巍峨綿延,氣勢磅礴。杜文浩掃了一眼,暗自讚道,想不到文鳳的姐姐竟然是一文墨之人,著實讓人佩服。
正文 第389章 疾風驟雨怎銷魂
工堂右邊是個次間,用鏤空雕刻的烏木隔架隔開。隔架比撈看聯珠瓶、白瑪瑙的碟子之類的擺設器皿。
中間一個拱形月亮門,掛著一幅月白撒花軟簾。
文理親自挑開軟簾,杜文浩躬身入內,只覺得異香樸鼻,通體舒泰。
一眼掃委,只見這間閨房裡高高矮矮的放滿了各種花草,有的還蔓延到了屋頂,結著一些叫不出名的珊瑚豆子一般的小果實,吊垂在那著實可愛。
靠裡一張拔步床,床上懸著蔥綠雙繡紗帳。帳裡隱隱可見粉紅色的被褥下躺著一個人,秀髮散落在粉紅色四方軟枕上。
文理搬過一張圓凳請杜文浩在床邊坐下。這時,外面匆匆進來一個小丫鬟,福禮道:“老爺,老太太請你趕緊去一趟,說有急事。”
文理皺眉道:“沒看見我在這陪將軍給小姐診病嗎?”
那丫鬟畏畏縮縮道:“可老太太很著急,說讓老爺你趕緊去。”
文理還待再說,杜文浩微笑道:“無妨,你儘管去忙吧。”
文理躬身道:“那”將軍請自給外。
這是小姐的閨房,貼身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