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衝進人群,眾人一看我折了回來,嚇得連連後退,老黑得到喘息的機會,忙向後連滾帶爬的站起來。
我來勢兇猛豈是他們就能躲過去的,三兩步就讓我抓住了其中一個架屍體的村民,撕著他的頭髮,踢膝去磕他鼻骨,這農民力氣賊大,硬是挺著脖子推著我的腹部,我根本摁不下去,旁邊的村民躍躍欲試要來幫他。
我心裡一急,一手摁著他的脖子,一手撕著他的頭髮,猛地跳起提膝,咔吧一聲悶響,膝蓋與他的鼻骨來了個親密接觸,我心裡也是一震顫抖,這一下猛擊鼻骨粉碎是肯定的,估計這村民捱了這一下離死就不遠了。
狹路相逢勇者勝,雖然有些後怕,但這生死關頭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就算日後警察查起來我也算是正當防衛,最多判我個防衛過當,但總不至於被槍斃,現在要是慫了,可直接就被村民就地正法了!
我打紅了眼,發了瘋一般衝進人群,這些村民估計也沒見過這麼拼命的,我衝到哪,人群就向後退散去,但始終圍著李老倌和那具死屍,這些村民拿著火把胡亂的戳我,我根本近身不得。
慌亂中,我又接連抓住兩個村民,一個被我拗斷了脖子,一個被我打斷了肋骨,踢斷了腿,我爹當年教我擒拿格鬥可沒告訴過我這些招式這麼狠毒,但這場鬥毆我卻是以少勝多,打的渾身熱血沸騰,推著被我打斷腿的村民做遮擋,我向李老倌逼去,瞅準空擋,一拳揮出去直衝李老倌。
這一擊我已經瘋了,簡直是力求必殺,以命搏命。
誰知李老倌突然張開嘴,大聲念道著幾個單音節的字元,這些字元猶如化成了實體迎面撲來,我已經打紅了眼,怒火衝了頭根本顧不上那是怎麼回事,悶著頭打上去。
就聽到身後老黑大喊一聲:“不好!”
可是這已經晚了,我的這一拳就像是打在了樹枝上,整個人被一股力量猛吸了進去,只差幾厘米我就能打到李老倌了,但這幾厘米距離之間,竟然出現了一堵人手組成的牆,密密麻麻的乾枯、蒼白、腐爛的人手從地面上鑽出來,把我和李老倌隔開了。
我的半個手臂都被吸進了牆裡,而且整個人都在被這堵人手牆吸進去。
我這才回過意識,腦海中一個大大的危險符號傳遍周身,腦子發麻像什麼東西要被抽走了一樣,這些慘白長滿屍斑的已經浮腫的斷手胡亂的拽著我,抓著我的衣服,我拼命往後退但根本不起作用,身體還是一點點的被拉過去。
這些手蹭在我身上,又涼又軟讓我噁心,就像是蹭在樹皮上,腐臭難聞!
我咬牙切齒的想去吐李老倌一臉口水,誰知道那具死屍突然睜開了眼睛,血紅的眼珠子裡竟然有兩個瞳孔,她的雙手像中電了一樣亂擺,好大一會那雙乾枯的萎縮的手直立起來,似乎是想要撲到我身上,這麼近的距離,我與她對視著,她竟咧著乾枯的嘴衝我一笑,我瞬間頭皮發麻,腦子都快炸了!
這時老黑及時撲了上來,抱住了我的腰,把我從牆裡往外拽,力量勘好可以僵持,但我怎麼也抽不出胳膊,而且不只是,我覺得我的靈魂都在被這股強大的力量吸引著,老黑只抱的住我的身子,卻抱不住我的魂兒!
李老倌身後猥瑣的村民這時又慢慢圍了上來,一個個臉色鐵青,鋤頭、鐮刀、鐵釺紛紛都舉在手裡。
我心裡徹底的涼了,這種情況下根本無法還擊,老黑又沒有自保能力,我倆現在這個姿勢無異於束手就擒。
我大喊一聲:“別管我,你快跑!”
老黑死死的抱住我的腰:“不行!”
我伸腿去蹬他:“你給我滾!”
我聽到老黑的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死死的抱住我往後拉,任憑我怎麼踹他,他都無動於衷。
村民越來越近了,幾乎是包圍圈,半圓形式的抄過來,像是狩獵的鬼子兵。
我的腦子越來越迷糊,身體裡不斷有什麼東西被吸進牆裡,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
死我一個好過兩個都死,我踩著老黑彎下的膝蓋,猛地跳起來踹向他的胸口,老黑根本不會防備我,被我踹的連連後退摔在地上,我只能喊出最後一句話:“滾!”
這一腳,老黑後拉的力量沒有了,我等於向無形的牆裡衝去,瞬間整個世界一黑就鑽了進去。
時間是那麼漫長,四周黑漆漆的粘稠一片,靜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我感覺自己正在脫離身體向更遠的黑暗中飄去。
天空突然一聲巨響,猶如一個驚雷平地而起,我被另外一股反方向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