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離婚了!”火膛皺了皺眉。臉上略略有點兒難為情。雖然是黑幫,但不管做了多少惡事。他們這些人總也要講究咋。“義”字當頭,強搶人家老公的事情也確實有些提不上臺面。
“離屁,一個是看男人長得俊,一個害怕被人給宰了,這才湊到一塊兒的,你當老子不知道?”郭火
“知道就知道,這跟你又有什麼關係?”火膛黑著臉問道。
“任中球一家沒幾個好人,你還沒看出來?”郭火石突地一拍桌子。大聲叫道。
“那又怎麼樣?出來混的能有幾個是好人?好人能在香港混得下去?”火膛冷笑,“就是你火獅哥當了警察,說到底不也就是穿著制服的流氓?說不定你還比不上我們這些矮騾子呢。”
“沒錯。我確實不是什麼好人”郭火石也不否認,接著卻又話頭一轉:“可我至少不會虧行自己兄弟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火膛突然伸斷了郭火石的話,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說到底,你不就是想讓我背叛任先生?我告訴你,門兒沒有。”
“可惜這事兒你說了不算。”郭火石也站了起來,腦袋幾乎擠到了對方的臉上:“火膛,記清楚。你只是一個打手,而且手上還有人命!”
“出來混的,誰手下沒幾條人命?你以為這個就能嚇得住老子?”火膛原本取了衣服就想走,聽到這話卻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知道嚇不住你。可福劉有令。從今天開始,鶴佬幫就地解散。你們這些看場的全部都改成聽從所在地警署的命令。就像你火膛哥。以後就是我們北角警署不記名的手下,說白了,從此你們就是警方的人了”郭火石伸出大拇指朝黃大仙方向指了指,“明白了嗎?”
“劉福想吞了我們鶴佬幫?”火膛的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劉福可不是郭火石,不是他這個小小的賭場打手頭目能夠輕言抗拒的。說到底,警察就是警察。一旦發起威來,他們這些幫派成員根本就不可能跟人家硬頂。別說劉福那種人物,就是眼前的郭火石想收拾他,恐怕也要勞動鶴佬幫的大佬出面才對解決。這還需要郭火石沒發狠,如果發了狠,為了不得罪警察,他至少也要找人頂罪才能應付過去,必要的時候,說不定還要親身入監服刑。而這都有一個前提,大佬們願意撈他,幫他。否則,郭火石一個人就能活活整死他。畢竟,人家是
察。
“你們鶴佬幫有什麼好吞的?福曲是想吞了你們這些人。”郭火石得意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火膛那幾個因為聽到他剛才的話而禁不住靠過來的小弟,“而且還不只是你們鶴佬幫。十四、新義安、和勝和、和安勝,凡是龍頭和坐館已經被抓進西九龍的幫派,全部都要聽從這個安排。”
“我們要是不聽呢?”火膛突然說道。
“抓!”郭火石輕輕地吐出了一個字。
“哼,恐怕沒那麼容易。”火膛冷笑道。
“你們這些人,哪咋。沒有幾條罪在身上?抓你們不過就是小菜一碟。而且保證能全部送進監獄。你也不要以為躲起來就安全,福披有令。你們這些人如果有哪個不聽話,誰向警方透露出你們的行蹤,並協助警方抓住你們,那誰就可以代替你們。”郭火石冷笑道。
“代替?”火膛心裡一顫。
“沒錯。因為如果你聽話,從今天往後,你看的那家賭場就歸你管了。每個月的贏利我們警署只分三成,算作治安管理費,剩下的全都是你自己的。”郭火石笑嘻嘻地拍了拍火膛的光溜溜的肚皮,“這代表多少錢火膛你應該明白。你在道兒上混了這麼多年,也應該知道如果自己不聽話,會有多少人想著要你的命。你自己可要考慮清楚啊。”
“我明白了。你們。你們這是那個什麼茶,”火膛突地恍然大悟。“聰明。不愧是火膛哥,真是老油條啊,哈哈哈。”郭火石笑嘻嘻地又伸起了大拇指,臉上的得意卻怎麼也禁不住。
釜底抽薪,以後當警察的可以定時從轄區各個幫派的場子裡抽取那個什麼治安管理費,再也不用伸手朝人要,更不用去辛辛苦苦地敲詐勒索,難怪福曲的這個主意一出就的到了幾乎全部的探長和警長的贊同。這可是錢,一大筆的錢啊。誰如果反對,無異於跟整個香港警隊做對。而除了能得到更多的錢之外,他還聽探長王銅說過,這個辦法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限制了那些幫派的規模。只要等再擺平了那些依舊被關在監獄裡的龍頭、坐館之輩,香港至少在未來十年左右的時間不可能再產生大的幫派。這段時間。香港將是他們警隊一家獨大。
“你們夠狠!”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