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太過死氣沉沉,無法掀起大風暴,所謂亂世出英雄,吐蕃不亂,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鼎巔峰的機會!
念及此處,琴梭羅斂去怒容,又向驛館的執事詢問徐真離開的方向,這才離開了驛館,並讓身邊的隨從回去召集人馬,發動眼線,將徐真的行蹤給挖出來。
“哼!等我找到你,絕對要你好看!”琴梭羅如是想道。
此時的徐真正在被燒燬的佛寺周圍晃盪,他跟李明達換了衣裝,又帶上兜帽,在張素靈的巧手之下,偽裝成吐蕃人,尋找那個祆教神廟的廟主!
“阿嚏!”徐真沒來由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酸脹的鼻子,憤憤罵道:“哪個王八蛋又想算計老子!”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化身跟蹤無雙曝光
所謂人生百樣,各懷鬼心,人不為己則天誅地滅,有些人明知有違天和,然為了一己之私,卻仍舊狠辣行事,世間良善多有相似,人心叵測卻各有不同。
因著祆教神廟走火,殃及左近苦扎寺,彼時人流洶湧,好在疏散得及時,被大火吞噬的沒幾個,卻因騷亂髮生了踩踏,死傷人員共計六十有八,其中又多為老弱婦孺,真真叫人悲憤難當。
徐真與李明達易容為吐蕃土著之後,行走於街道之上,苦扎寺雖比不得大昭寺小昭寺,然則同樣受到信徒的極力供奉,廟中珍貴一俟燒燬,損失慘重,僧人們卻未曾離開寶殿廢墟,而是圍坐於仍舊冒著青煙的廢墟周圍,低聲唱著經,為死去的人們超度往生。
人們自發地加入到唸經的行伍之中,那低沉又整齊的誦經聲,如哭如訴,讓人心頭壓抑,蓋因眾人皆知,此非天災,而是**,縱火兇徒一天不伏法,因果不得了結,亡靈又如何能得以安寧?
徐真的心頭堵得慌,這種鬱郁化為了憤怒,他使了一個顏色,左黯和寶珠隨即混入到人群之中,開始打探訊息。
他們二人悟性高,學習能力極強,語言天賦又出眾,為人機警,在吐蕃這一年多,儼然已經跟本土人士相差無幾,就算他們站出來說自己是地道正宗的唐人,或許都沒幾個人會相信。
李明達本就是個心地善良的人,受到現場氣氛感染,心裡也是悲慼,遂席地而坐,雖不懂唱經,卻也默默地哀悼著死難者,徐真輕嘆了一聲,緩緩坐了下來。
梵唱入密,人心安定,徐真竟然慢慢融入到了這樣的環境之中,雖然聽不懂這些經文,但那韻律和特異的聲調,似乎能洗滌人的心靈一般。
紅黃袍僧人群中,夾雜著許多衣裝各色各樣的俗家信徒,一如厚重的織錦中,繡紋著一朵朵紅綠青黑的花與葉。
琴梭羅很快就找到了這裡來,可他粗粗掃了一眼,廢墟周圍全部都是人頭,密密麻麻的人頭,唱經的聲音沒能洗滌他那煩躁不安又暴怒如悶雷的心,他對徐真的憤怒,積攢得越來越深厚。
他還帶了五六個隨行侍從,見不到徐真的蹤影,遂揮了揮手,侍從會意地四下散開,開始搜尋徐真的去向。
琴梭羅沒想到徐真會易容而行,因為徐真乃堂堂大唐使節,縱使低調行事,也絕不可能與吐蕃人混為一談,他卻沒有想到徐真擁有張素靈這等易容奇人相助。
就在琴梭羅還在尋找徐真的去向之時,他的好友安兒喬剛剛從榻上爬起來,他那精瘦的身軀上佈滿了紅色的抓痕,渾身汗淋淋,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黏糊糊的矮榻上,躺著一個仍舊在滿足地粗喘著的女人。
那是李無雙身邊的侍女,雖然年紀大了一點,卻一直服侍著李無雙的生活起居,可以說是李無雙最為親近的人之一。
她是器宗弄贊欽點之人,深得李無雙信任,對李無雙照顧得無微不至,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得到了安兒喬的關注,無法得到李無雙的重視,安兒喬只能一次次將這位侍女當成李無雙,用極其粗暴的方式,在床上發洩自己對李無雙的痴迷。
這位侍女正是狼虎之年,對雖然清瘦卻又精悍的安兒喬極為渴求,每每總是盡興而歸,當然了,作為代價,李無雙的一舉一動,她都洩露給了安兒喬。
她深知安兒喬對李無雙的痴迷,但並不會讓她嫉妒李無雙,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與安兒喬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與李無雙更是天淵之別,作為一名被困在深宮之中的中年女人,能夠用一些訊息的代價,換來這麼一個男人的一夜風流,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安兒喬慢慢睜開眼睛,腦海之中李無雙的幻象,慢慢被豐腴的侍女所取代,他那滾燙的心也瞬間冰冷了下來。
“你是說她的大唐侍女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