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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1部分

巧姨笑著說。

“行,那你就等著吧,你這個姥姥我看快當上了。”

一說這個,巧姨卻來了精神兒,拽著板凳兒湊近了大腳:“我告訴你吧,這事兒啊得試,萬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

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犯了忌諱,恨不得抽上自己幾個嘴巴,忙一臉訕笑,尷尬著瞅著大腳。

大腳倒沒覺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這人,一向是有口無心的德行,卻還是繃了臉瞪著她:“撕了你那張臭嘴!這是當娘該說的話?”

巧姨討好地笑著,和大腳湊得更近:“我可不是說富貴啊,富貴那是遭了事兒,不一樣。不過話說回來,我說的沒錯呢,咱家村裡那二迷糊的閨女不就是這樣,過門兒一年不就離了。”

“你知道人家是為這事兒離的?”

大腳問,“不說是因為那男人不著調麼?”

“且,騙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兒。”

巧姨撇著個嘴,一臉的不屑,“是二迷糊閨女親口跟我說的,說那男的天生來的就不行,秧子貨!”

“真得啊?”

大腳也聽得新鮮,一臉驚奇的看著巧姨。

“可不麼,真事兒!”

巧姨信誓旦旦地說,話頭一轉又說起了慶生,“我告訴你啊,可別問去。大麗說了,慶生還行,是個小爺們兒。”

巧姨話頭兒轉得突然,大腳一時沒緩過悶兒來,問:“啥?慶生啥行?”

巧姨掩了口“吃吃”地笑,搡了大腳一把說:“你裝什麼傻啊,那事兒啊。”

大腳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了一聲兒,羞臊地扯了巧姨去擰她的臉,“你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這事兒你也問得出口?不要個臉了你!”

巧姨“咯咯”笑著躲閃,姐倆個立時在堂屋裡嬉笑著扭做了一團,鬧了半天,兩個人終於累了,喘著粗氣重又坐下來,大腳還在笑罵著巧姨,“你個挨刀的,你真問啦?”

“問了啊,那咋了?當孃的不該關心一下?”

巧姨說得理直氣壯。

“那大麗咋說的?”

大腳一臉的新鮮,好奇地問。

“開始還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說慶生挺能的,是個棒勞力呢。”

巧姨大言不慚地說。其實慶生行不行,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可她萬萬萬沒想到,對面的大腳,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點兒。

兩個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卻你來我往地打起了啞謎。

“我看你這個騷貨純粹是憋的,哪有娘問自己閨女這種事兒的?那大麗剛多大?還沒出門子呢,你也問得出口?沒羞沒臊的玩意兒!”

大腳一邊收拾著飯桌一邊數數落落地繼續說著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臉的滿不在乎,抓起一條抹布擦著桌子,又把它立在一邊,小聲兒地嘟囔:“問問咋了?又不跟她搶。”

大腳扭臉盯了巧姨一眼,啐了她一口:“越說越沒個形兒了,你跟誰搶啊!搶誰啊你!”

巧姨忙轉臉隨手找了個活兒,訕訕地笑道:“我能搶啥呀,就那麼一說唄。”

“我告訴你啊,大麗和慶生的事兒,跟我這樂樂嘴兒就完了,別到外面瞎咧咧去!”

大腳囑咐著,“大麗還是個閨女呢,讓她咋出門呢。”

“你廢話呢,那是我閨女我還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說著玩兒麼。”

“你這個臭嘴那還有了準兒?”

大腳說完頓了一頓,突然又問,“張貨郎呢,你倆還好麼?”

“誰?張貨郎?”

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腳為啥突然地想起了他,撇了撇嘴說,“別說他了!想起來就噁心!”

自從頭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沒和張貨郎牽扯。人前人後地遇見,巧姨全當做沒事兒一樣,那張貨郎自是不甘,偷偷地找了她幾回。巧姨的一張利嘴把個緣由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孩子們大了,萬一撞破或者風言風語地傳出去,實在是難做人。儘管有些牽強,卻也合理。那張貨郎仍不死心,又來過幾次,都被她冷言冷語地攆了。估摸著張貨郎見她一幅決絕的模樣兒不是假的,也就死了心,反正再也沒找過她。巧姨也樂得清閒,每天就一門心思地惦記著慶生,偶爾想起和張貨郎的那段兒亂七八糟的事兒,竟開始一陣陣的反胃。

大腳看著巧姨,調笑著她:“現在說噁心了?也不知道是誰,躺在炕上那騷勁兒,夠十五個人看半拉月的。”

“哎唷,別說了,牙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