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過來撈唄。“”你咋就知道沒人撈呢!那個收你魚的大長臉他們天天在河裡玩呢?他們是撈不著!你以為都跟你似地?憋半口氣就能扎到河底,蒙上眼都能從葦塘裡鑽出來?哪有魚你清楚,他們清楚?你是覺得容易,換了別人你讓他們試試!“張貨郎一通咋咋呼呼地說,簡直是恨鐵不成鋼了。
慶生這才明白,自己這天天玩著鬧著竟還是個本事。
張貨郎搖搖頭說:”
就你這傻小子還真能找到媳婦,白瞎了大麗那姑娘!“推著車往村外走去。
改革的春風吹了好多年,外面早就蠢蠢欲動了,而自給自足的虎頭溝卻還保持著老祖宗傳下來的習性。日子過得太容易也就沒有人喜歡算計,多少年了,虎頭溝人從沒有出過一個買賣人。也不是沒人想過,下點力氣把河裡面的水貨倒騰到城裡,但想歸想,真要去弄的時候卻又犯了懶:多點還行,那十條八條的魚,幾隻野鴨子,費勁巴拉的弄到城裡,還不夠那功夫錢呢。再說了,那也得有人要呢,沒人要,一不留神再讓政府給扣住?不合算。
人們都是這樣,習慣了的日子,只要沒逼到絕處,便不會想到變通。
慶生不是那種死羊眼的人,只是家裡邊從沒有靠過他,他也便不為這過日子去費過心思。其實慶生也愁呢,自己到鎮上唸書才知道人家鎮上的孩子過的啥日子,人家的娘穿的是啥,人比人得死啊!自己廣說回來當農民,可是就這麼一點地,對付著吃飯沒有問題,可要說指著它掙錢,卻是根本不可能的。
張貨郎的一番話,無異於給慶生開了一個天窗,晴朗朗的日頭襯著湛藍湛藍的天,呼啦一下就映進了慶生原本有些黯淡的心。
沒準兒,這還真是一條來錢的道呢。我有本事,弄點東西直接賣到城裡,再不讓大長臉們扒上一層皮。雖說少,不過聚少成多,我有用不完的力氣,怕個啥呢!
慶生那天想了很久,慢慢地終於有了頭緒。本來還想著再仔細勾勒一下,可今天在巧姨家,說起二麗將來上大學,他知道現在的大學生很費錢,雖然二麗的爹在部隊上,但是那時候一個連長的津貼也沒多少,這上大學的費用恐怕他也不定出得起,這讓自小就當二麗是妹妹的慶生更加堅定了輟學賺錢的決心。
匆匆地離開巧姨的家,偷偷溜回自己的屋,早早就上炕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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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7。 虎頭溝的兩家亂倫事(九)
第二天一大早,慶生悄悄地提了水桶,水桶裡面滿滿實實地塞了一張網,又扛著鐵鍁喵悄兒地出了家門。
船都預備下了,是二蛋兒家的。二蛋兒舅舅打過魚,置辦下一條船,頭年當兵走了,船卻留給了二蛋兒家。平日裡也沒用,就那麼扣在河邊。
二蛋兒來得比慶生還早,見一個人影從霧焯焯中走過來,忙竄起來迎上去。慶生把網扔給他,讓他揹著,然後兩個人走到船邊,喊著號子把船掀過來,又一起鼓著勁兒推到河裡。
他們的目的地是東邊葦塘裡的一個溝岔子,划船過去要半個小時。那個地方慶生經常去摸魚,一個猛子扎到對岸,再沿著泥濘的葦子地走上個把鐘頭就到了。
今天有船,便用不著拐那個彎兒,直直地斜插過去要省事兒得多。
這個溝岔子是慶生無意中發現的,水也不深,淺的地方才到大腿根兒,深的地方將將夠著慶生的腰。那一回,慶生本來是在那一片踅摸野鴨的,野鴨沒攆著,倒發現了這個好所在,把個慶生樂得夠嗆。
好多的鯽魚,還有大個的胖頭。慶生後來尋思,估計是因為這裡密佈葦叢,人來的少,魚的吃食也多,這才把魚從大河裡引了過來。那一次慶生可過了癮,撲騰了一會兒就抓到了十幾條。
可惜就是太不好走了,還要游回對岸,摸得再多也帶不回去。為此,慶生著實地痛惜了好幾天。後來逢年過節或者家裡嘴饞了,慶生都要來這裡一次,弄上幾條大的,夠吃上一兩天的。為了這,可把平日裡圍著慶生轉得那些小子們眼饞壞了,天天央告著慶生。慶生卻牙關緊閉,絕不吐露一個字,一口咬定是扎猛子摸的。一來二去,大家也就氣餒了,只是怪了自己沒有慶生那浪裡白條的本事。
本來是不想帶著二蛋兒,但思來想去,慶生覺得還是帶個幫手好。再說,船是人家的,往後還要用,給點甜頭也說得過去。
兩個小時的時間,慶生帶著二蛋已經網了不少的魚,雖然那些魚有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