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叫楊麗萍的女人,小雄還真挺佩服她的大膽,指著衛生間說:“你去洗洗吧!”
看那天小雄的兇狠,楊麗萍以為自己今天一定會受到虐待,當洗好後,在床上,小雄像對待情人一樣對待她時,她感到很意外,也很感激。
所以當風停雲歇後,小雄問起她是怎麼走上這條賣淫甚至敲詐的路時,她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小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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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和老公在北京打工,我在一個洗腳城作洗腳妹,老公在一個建築隊作泥瓦匠,我們把6歲的女兒放在老家,由我的婆婆老照看。
後來我老公出了事故,摔死在施工現場,黑心的包工頭只給了一萬塊錢喪葬費。面對一個舉目無親的地方,有誰會為我們這樣的小人物說話?況且很快我們的女兒就要上小學了,家裡四處都得用錢。洗腳城的姐妹們就慫恿我作高臺,萬般無奈,我就走上了邊洗腳邊賣淫的路。但是在洗腳城中老闆盤剝的非常厲害,讓客人打一炮150元,我只能拿80元,有時還得讓他白肏或者賄賂領班的,要不然不給你帶客人,一天都沒得買賣。賣了幾次後,我就離開了洗腳城,去三里屯當了站街女郎。
那天晚上,我在三里屯紅領巾公園邊上的那條街上走來走去,迎面一個矮小的中年人跟我擦肩而過時撞了我一下,我忙道歉:“ 對不起。” 說完我發現那個男人怪異的看著我,眼神裡流露出的是慾望狐疑和急切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幹這行後,也不知怎麼地看一個人是不是尋歡客很準,我低聲的問:“ 找小姐麼?”
男人的喉嚨咕隆了一下,點了點頭輕聲說:“多少錢?”
“50” 我小聲回答,站街女的價錢要比髮廊或者洗腳城中的要低廉一些。
男人很警覺,左右看了看,往陰暗的角落裡走去,我跟著他到了一個花壇背 後,他低聲問:“ 全活?”
我笑了,“ 50還想全活?快炮,加20帶套口活。”
他躊躇了一下問:“ 安全麼?”
“保證安全,我跟前面走你別離我太近了,跟著我啊!”
他點點頭,顯出很急躁的樣子。
我不快不不慢的在前面走著,時不時回頭看看後面的男人,怕他跟丟了。我租住在公園附近的一棟老式板樓的地下室,不足10平米的小屋每個月300塊錢,這在北京4環內就算過的去了。這種地下室人員很雜一般都是社會底層的外地來京人員,我住的這棟樓由於距離三里屯和朝陽公園很近,賣淫女佔了很大一部分。
大樓的管理者就管收錢,除非兩會、嚴打這類重大活動,平時一般不難為我們,鄰居不是賣盜版盤的就是也是同行的賣淫女,所以有什麼動靜大家也都習以為常了。
來到地下室的入口,我停住了腳步,等著後面那個男人。地下室裡七繞八繞跟迷宮似的,我不帶路他肯定得跟丟了。
這時天完全黑了,樓裡燈光閃耀樓外一片漆黑,由於是老式住宅樓外面只是圈了一圈圍牆大門沒有警衛,只有大門口有盞路燈,院子裡黑乎乎的。我望了望沒看見他的人影,我站在樓口的燈光下,相信他很快就能看見我,利用這個時間拿出化妝盒塗了塗口紅,對著鏡子照了照。
鏡子裡的我比在河南老家的時候胖了不少,也白了不少,胖是吃的好了,白是因為晝伏夜出又住地下室不見陽光,顯得比較蒼白。仔細看看自己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又生過孩子但臉上即沒有皺紋又沒成黃臉婆,我還是很滿意的,唯一的遺憾是小肚子越來越大。
我正在往臉上補粉,那個男人悄悄的走到我身邊問:“到了麼?”
我點點頭,收起化妝盒,讓他跟我下地下室。
走進地下一層男人輕聲說:“真夠大的,你那有廁所麼?我小便。”
我把他領到洗漱間。這種地下室全層共用一個洗漱間,外面是水房,裡面是男女廁所讓他先去廁所,完事後在水房等我。
我跑到自己的房間拿上臉盆毛巾香皂,回到水房,男人已經等在那了,我洗了洗手讓他也把手洗了,打了盆溫水帶他回到我的房間。
10平米的小屋子陳設很簡單,但我自己覺得很溫馨,一張雙人床,床上厚厚的被褥都是新曬過的,我不像別的站街女那樣邋遢,從不疊被子也不收拾床單被罩。畢竟我得睡在這床上為什麼不弄得乾淨舒服點呢?一個小床頭櫃,上面一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