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夏語柔的病床邊,時時擦拭著她那由於高溫而從體內溢位的淋漓大汗。我甚至看到她病服也已經幾乎被汗水溼透了,但我無法替她擦拭,只得等待清顏她們來以後再說了。
夏語柔被燒得迷迷糊糊的,雖然掉上了藥水,但一時半刻也無法退下燒來。我於是又去購買了一個臉盆和毛巾,打來水替她作冷敷,一次次的將被她額頭燙熱的毛巾重新清洗敷上。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感到是如此的自然,就像在服侍著自己生病的妻子一般。當我稍稍空閒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自己眼前躺著的病人不是夏語柔,而是那個深深印刻在我心底的女人,那個我曾經摯愛如今卻頗有恨意的女人。
我的心不由一澀,是啊,我真的還沒有忘記她。據美國科研人員研究結果說,失戀對人的打擊其實遠遠比人們預期的要小,尤其是深愛的人。而短期戀愛的人,打擊有時則反而超過他們的預期。
如果他們的研究成果屬實的話,為何柳清影留給我的傷痛是如此的深重?到現在還在不斷的給我造成無法自持的痛苦,甚至影響到我和女孩子的正常交往,使我對愛情產生了無限的懷疑,使我的人生態度有了很多的改變。誓言的毀滅,愛人的背離,焚心的煎熬,挫敗的痛苦,感情的失落,這些都使我感到過人生無限的灰暗。我甚至曾經不願意生,而願意以死來躲避著那些絕望的情緒。
雖然清顏、小云、秋蘭、小雪用她們對我的愛情或親情漸漸的撫平著我的創傷,但我的心底陰霾還是時時會顯露出來,那流血的創口有時也還在滲出些許讓人難以忍受的鮮血。
終於清顏她們來了,看到夏語柔的樣子,這些感情極豐富的女孩子們立即嗚咽起來。我吩咐她們給夏語柔擦擦身子後,就接過她們給我買來的衣物去廁所換衣了。
我從廁所裡出來回到病房裡的時候,卻見到小佳正和清顏她們摟在一塊,用極低的聲音說些女孩子們之間的八卦。我微微一笑,伸手讓小云出來。我和小云一起來到走廊裡,我將小佳的事情給小云仔細的說了。小云也感動得流下了淚水,說:“這個女孩子真好啊!嗯,偉你做得很對,我們一定會幫助她將病治好的。中國不行就去外國,我在外國還認識不少朋友,我的一個朋友的導師還是關於血友病的國際專家呢!”
說著她又微笑著用纖纖玉指戳戳我的額頭,低聲說:“偉,你是不是真的喜歡語柔啊?對她的事情這麼關心,急得都要殺人了似的。嘻嘻。”
我老臉一紅,也低聲說:“喂,你不要將我說成見一個愛一個的色狼好不好?”
小云低笑說:“反正我就覺得你和夏語柔之間肯定有故事,從昨天開始你們之間就完全不同了,而且夏語柔今天看你的眼神都和清顏看你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的。嘻嘻。”
我無奈的嘆氣說:“小云,我現在已經被你們三個弄得焦頭爛額的,還有心思去追別的女孩子嗎?”
小云轉動著她那靈秀的眼眸說:“為什麼不會呢?我看你對夏語柔真的有些感覺似的,要不我就給你撮合撮合,讓她也加入我們家?那樣的話我們也好打聽一下蓉蓉的情況呢。”
我氣道:“你完全在一廂情願啊!你怎麼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而且你這樣去勸人家加入你們這什麼三妻四妾的亂七八糟的組織來,對你們自己有什麼好處啊?我真是不能理解你們!”
小云突然長嘆一聲說:“偉,別說你不理解我,就我自己有時候都不能理解自己。我覺得因為你,我已經開始失去自我了。”
我沉默了一會說:“對不起。但是小云,你現在回頭還是來得及的。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我也永遠是你的哥哥。”
小云用失望的眼光看著我,輕輕的說:“偉,你到現在還在說這樣的話麼?其實我對失去自我是毫不在乎的,但我在乎的是我這樣的犧牲自我,是否能換來你對我的哪怕是一點點的愛意。但如今,看來我對你的愛難道就得絕望了嗎?偉,你給個回答給我,如果是必須絕望的話,我會離開你的。就算離開中國,一輩子都不見你,我也不埋怨你,我只恨自己沒有魅力,不能像夏語柔那樣一天之間就使你喜歡上她。”
小云哽咽的語音中帶著無盡的傷心,使我難受的幾乎都要窒息起來。我拉著小云來到了住院部外的一處僻靜的地方,然後看著小云說:“小云,不對,你說的不對。或許我真的對夏語柔動心了,但是那並不代表我愛她,因為動心距離愛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而且小云,你讓我動心的次數更多,當日如果不是影的話,我或許會可是小云,我現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