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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部分

語柔母親微微一笑,隨即對語柔說:“小柔,我們去樓上說說話,就讓他們男人一起聊聊吧!”

語柔有些急了,生怕父親會考我《紅樓夢》,於是搖頭說:“不要啦,媽媽。我就坐這兒聽他們說些什麼。”

語柔母親有些嗔怪的說:“小柔,咱娘倆幾個月都沒見面了,你也不想媽媽?”

我聽了連忙推推語柔,小聲說:“柔柔,聽媽媽的話,去吧。”

語柔有些憂慮,但也只得無奈的起身,隨即又對父親說:“爸爸,你今天可不準考嘉偉什麼紅樓考證了啊!要不哼,我就跟你沒完!”

語柔父親微笑不語,但端起茶杯飲茶而已。而那邊三位,尤其是林勤、張康年,見到語柔如此維護我,對我更是射出帶有濃濃敵意的目光來。

看到他們的目光,我就知道語柔的威脅絕對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這些人都是什麼紅學學者,對我這樣的外行人怎麼可能不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果然,在語柔走後,幾個青年就開始躍躍欲試起來,但礙著夏玟不好意思出言提議。夏玟見了,微笑說:“走,我們去書房說話吧。”

我有些苦笑地跟在幾個興奮的人後面。夏玟肯定是純粹的紅學迷,所以對關於紅學的討論非常感興趣,而這三個青年之中,至少林勤、張康年絕對是草包,也不可能真正深入地研究什麼紅學,只是附庸風雅而已。張康年說自己是紅學協會副會長,只怕是用錢買來的吧?

夏家的書房很大,幾乎有一百平米左右。依然是歐式裝修,明快、潔淨、壁燈很多。書房裡的精裝書很多,而且其中還有幾個大櫃子裝著不少玉器、花瓶、書畫之類的古董,我也看不什麼名堂來。

我們坐到一圈沙發上。剛剛落座,林勤就開始興奮地向我發起攻勢來:“溫老弟,不知你讀書時,治的是什麼學科?”

我回說:“我是工商管理學科畢業的。”

林勤聞言更是高興了,於是說:“我想聽聽溫老弟你對《紅樓夢》一書的見解,不知老弟你是否願意給我解惑?”

我聞言氣得不由暗暗地在心底罵了一句“靠!”

哦,你自己是什麼紅學學者,還要我這個門外漢解惑?而且,你出的題目是何等之大?叫我如何回答?

但人家已經出題,我總得回答啊!我只得沉吟說:“林兄所言,解惑二字小弟我愧不敢當。我只是一個門外漢,所言都是些粗鄙之見,就算自我誇耀一下,也就是拋磚引玉的那口磚了。”

我剛剛這樣一說,哪知張康年卻道:“開談不說《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溫老弟,你就別自謙了,既然你讀了那麼多的書,肯定有自己的奇妙見解。”

我看到那傢伙在說到“奇妙見解”的時候,嘴角露出了鄙夷的神色,頓時有些暗暗的生氣,於是連忙深吸一口氣,按捺下不舒服的感覺,心想:“語柔都將自己交給我了,我還怕你們這些草包來搶不成?”

於是我微笑說:“我只是一個普通讀者,讀紅樓其實只是粗略的通讀了一下情節而已,對紅學絕對沒有任何研究。就紅樓通篇而言,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作者那極美麗自然的文字,一首首絕妙的詩歌辭賦,以及大量無比鮮明的人物形象。這些文字、詩詞歌賦、人物形象絕對都是我們中國文學史上不可多得的瑰寶。一部《紅樓》,說小點,可以遮掩住明清其它的文學光芒;誇張點,可以與唐宋詩詞並列與文學史上而毫不處於下風!

“不過在下其實對於現在出版的全本《紅樓》還是有些異議的,那就是為何竟然將曹雪芹和高鶚並列在作者上!據本人認為,高鶚的作品完全不能與曹雪芹的作品相提並論。單單就文字而言,對比一下後續高鶚寫的章節就可以看出兩者的差距。我可以武斷的說,兩者的差距是天差地遠,天懸地隔!

“曹雪芹的文字有個性有特點,文字流暢明白,自然通曉。用詞該雅緻時文質彬彬,該粗俗時也顯露出下人徹底的口吻。尤其是每一個人物,無論是貴族還是沒有多少戲份的下人,他們的語言都有著自己的特色,甚至只要聽了言語,你就完全可以知道這個人是誰,他有什麼性格!

“但高鶚不同。他的文字呆滯,語言枯燥無味,人物失去了個性。而且高鶚所作的詩詞歌賦呆板無奇,完全失去了前八十回那崇光溢彩的華麗。我們現在流傳甚至研究的《紅樓》詩詞歌賦,完全都是前八十回的。一首《葬花吟》,其文學價值就遠遠勝過清代許多部大部頭小說,也包括高鶚的四十回《紅樓續集》。看見高鶚的文章,我就想八字考語評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