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下打量著,果然似乎有一道目光時隱時現地盯著我,看來我確實被人監視著。我的心下懍然,想起師傅給我說的某些私密話,知道或許監視我的人很可能就是明門南宗的。
為了擺脫監視和跟蹤,我首先就選擇了進超市。果然,在超市那混雜的環境裡,被人盯梢的那種感覺消失了。我躲在一個貨架向超市門口望去,只見兩個穿著西裝的人在超市門口晃盪,他們眼神焦急,四處窺探,顯得與眾不同。
我冷笑一聲,於是反身朝超市四周走去。還好,西邊有個員工通道,我趁人不注意閃身進入。不料裡面卻有個女孩子正守在那裡,她正要出聲問我,我立即掏出一個證件在她眼前晃晃,道:“警察在查案,不要聲張!”
女孩一驚,隨即眼睛露出新奇、敬仰的神色。
我心中暗自好笑,於是昂頭自員工通道快步離去。
出了超市之後,我一邊快速地離去,一邊暗自觀察四周,直到覺得自己已經安全之後才揮手招了一輛計程車朝收費站奔去。
到了收費站之後,我聯絡了一下水芙蓉,原來她已經在收費站出關處等著我。
登上水芙蓉的那輛現代越野車之後,望著駕車的佳人,我苦笑道:“小姐,我似乎還沒有吃午餐呢!”
水芙蓉微微一笑,指指身邊的一個口袋道:“裡面有兩份漢堡包和飲料,你先吃,然後替我開車。”
我一怔,隨即一邊取出漢堡包和飲料,一邊苦笑道:“水小姐,我的行李似乎沒有取來啊?”
水芙蓉微笑道:“已經取來了,不就是一個黑色的包包麼,在後備箱。”
我不由失笑,道:“不會吧,你怎麼進去”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水芙蓉在香港和我一起尋找香水的事情,心底汗了一個,知道自己房門的鎖對於她來說幾乎相當於毫不設防。
水芙蓉瞥了我一眼,忽然道:“不準胡思亂想!”
我微微一笑,道:“是。”
過了一會,我一邊吃東西,一邊問道:“水小姐為何突然會拋下令師妹呢?”?
水芙蓉沉默一會,道:“我們此去,前方似乎隱有莫大危險。師妹武功未成,跟著我們只怕難以自保啊!”
我一怔,隨即點頭,忽而忍不住微笑一下。
水芙蓉看見了不由微笑道:“你和我師妹還真是兩個冤家呢,老是鬥個不停。”
我看了看她,忽然問道:“水小姐,你認識我師姐薛採菱嗎?”
水芙蓉聞言搖搖螓首,卻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不認識你的師姐,不過你剛才在酒吧和人家一起飲酒的那位沈小姐我卻似乎認識。”
我一驚,道:“你認識沈清雲?那你知道她到底是什麼門派的嗎?”
水芙蓉一愣,隨即訝然道:“你不知道?”
我點頭道:“她是我女友的一個好朋友而已,但我一直就覺得她似乎有些不一般的地方。她,應該也是古武者吧?”
水芙蓉沉默了一會,忽然道:“對於她的事情,既然你不知道,我也就不大好意思說。日後你們一定有機會再見面,那時你就知道了。”
我一怔,不知道她為何竟然會賣關子,但也不好繼續追問,只得滿腹狐疑地將此事埋入心底。
很快將漢堡包吃完,將飲料一飲而盡之後,我讓水芙蓉將車子停到路旁,我們換過位置,由我駕車。
水芙蓉正開始用餐時,忽然她的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但她並沒有接聽,只是看看手機,然後就將它直接關掉。
看到我疑惑的目光,她平靜的道:“是我師妹的。我在床上給她留了條子,讓她在西寧等我。”
我點頭未語。
從西寧到玉樹,竟然有著七百幾十公里的路程。雖然是水泥路面,但沿途得穿越拉脊山、鄂拉山、阿尼瑪卿山、巴顏喀喇山等無數大小山川。尤其是後二者,海拔都相當高,氣候非常嚴寒。
從下午到傍晚,我和水芙蓉駕車行駛了大約二百六十公里。隨著冬天的日頭漸漸西傾,最終沒入遠遠的雪峰之下。
在太陽消逝之後,氣溫也急劇下降,汽車空調幾乎不能啟用,就算在駕駛室裡,我們還穿了厚厚的羽絨服,但也開始感受到刺骨的寒冷。
我們在一個叫做大河壩的鎮子裡停留下來。氣溫確實很低,在如此嚴寒的環境下車子輪軸潤滑油、剎車系統液態油容易凝固,使得車子出現故障頻率非常高。另外,夜裡高寒地帶行車也不安全,視線受到影響不說,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