螓首,竟然連理都沒有理我。
我一時尷尬得老臉呼地幾乎通紅起來,心底卻澀意難當,只得悻悻然地朝韓凝冬看去,然而人家也完全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我呆立良久,只得訕訕地走出門去,鬱悶地來到算是“大廳”的一個較大的地方。大廳之前,就是我們進來時被萬斤重閘封住的斷崖甬道。而大廳的左側甬道,則通往藥庫,那裡貯存著許多稀世名藥。但由於時間緣故,大部分藥物已經失去其應有的藥效藥效,淪為一堆垃圾,真是暴殄填珍!
萬幸的是,大小姐所需的藥物依然儲存完好,不至於使得我們這次的千辛萬苦完全打水漂,否則我真是自殺的心都會有的!
忽然,我無意中想起水芙蓉曾經被老鼠所襲,頓時心頭似乎一動。既然有老鼠出入,或許這裡還真的不是什麼絕地耶。
仔細打量附近的地形,突然看到大廳左邊角落的牆壁之上,似乎隱隱傳來一絲亮光。我一怔之下,信步走了過去。然而到了近前,那亮光卻又不見了。
稍稍思索,於是退後幾步。果然,亮光再次出現在眼前。看來,這道亮光到得近前時,被凸凹不平的岩石所遮掩。
亮光之後是什麼呢?莫非是外面的世界?我們的乾糧所存有限,萬幸的是大家都是修煉上乘武功的人,辟穀有成,對飲食要求很少。不過如果繼續被困此地,不出一月,就算再節省,乾糧依然會被食用殆盡。
我估算著距離,隨即運氣飛躍過去,一把摳住凸起的岩石,輕而易舉地攀了上去。果然,亮光就在凸起的岩石之後隱隱約約地閃爍著。
仔細察看,我心頭頓時一喜。原來這是一個極小的洞孔,一道微弱之極的白光自洞孔中透露出來。雖然對著洞孔並不能看到外面的世界,但白光的出現,卻絕非適才探地穴時那紅光可比擬,它意味著陽光、生命和自由。
苦於手頭沒有工具,那個小洞卻似乎相當深邃,不知什麼原因,陽光竟然橫著直射,才能映進這點白光。仔細摩挲幾下,發現小洞石壁堅硬如鐵,於是只得先躍了下來。
“你在哪兒幹什麼?”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一怔,轉頭卻看到賈華正站在我身後不遠處,眼睛明亮得幾乎耀眼,讓我竟然有一絲絲奇異的熟悉感。
“哦,那上邊有一個小孔,似乎有陽光透出。或許是對外的通道?”我指著上邊解釋。
忽然一道身影掠過我身邊,隨即賈華已經躍到岩石之上。好快!看起來,這個有些娘娘腔的傢伙,至少輕功是在我之上。
“好像是。”自進聖壇以來就一直很少和我說話的傢伙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徑直朝石室中走去。
我有些氣憤憤地朝著他的背後豎起中指,不料此時他忽然倏地轉過身來,讓我呆楞在當地,豎起的手指顯得如此尷尬,簡直讓我無地自容。
“你這個人素質很差耶!”清秀得像只鴨子的傢伙冷冷地盯著我,鄙夷得無以復加的目光讓我幾乎暈厥。
“啊我是說,唔,那個小洞只有中指這麼粗啦”我結結巴巴地解釋。
娘娘腔呆住了,怔怔地看著我,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的笑容很燦爛,讓我為之呆滯,彎彎而水汪汪的秀目更是盪漾出一團迷霧。
看到我呆滯模樣,娘娘腔卻臉色又忽地一沉,隨即轉身拂袖而去。
我不由苦笑起來,隨即擎著夜明珠四處搜尋是否有可以開鑿通道的鐵器沒有。還算運氣很好,就在韓凝冬、水芙蓉、賈華再次過來的時候,我在某個石室的旮旯裡找到了三把鐵鎬。也不知道是什麼時代遺留下來的,讓我驚訝的是,這些鐵鎬竟然並沒有如年代久遠的鐵器一般鏽蝕腐爛,雖然黑黝黝的,但卻沉甸甸的依然結實光滑。
看到我手中的鐵鎬,韓凝冬微微一怔,隨即信手接過一把,提在手中稍稍在地上敲擊了幾下,竟然驚異地咦了一聲,“這些鐵鎬大約在製作的時候摻進了不少玄鐵,所以千百年來方能不鏽不蝕。”
“玄鐵?就是傳說中奇重無比、無堅不摧的東西?”我驚起地叫了起來。
“重倒是要比普通金屬重一倍左右,至於無堅不摧,那只是神話。”賈華也接過一把鐵鎬,翻來覆去地察看,一邊冷冷地諷刺說,“你還以為真的有倚天屠龍不成?”
“雖然不能無堅不摧,不過用來開闢岩石甬道,倒也是最適合不過。怪不得能修建那麼一條規模宏大的地下甬道”韓凝冬卻很公允地說。
賈華有些不依地拉著韓凝冬的衣角,眼神中竟然似乎在撒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