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它更冷了。
當看到別人相互關切著,就會越發意識到自己只剩一個人的事實。
* * * * *
“我到底是怎麼了”強壓住心口的巨疼,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毀卡有些迷惑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他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沒什麼的,你修養兩天就好了你知道哥哥多擔心你麼?自從你”
“那個人呢?”突然發現剛才還在的男人此刻竟不見了,毀卡當即打斷了哥哥的話,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
“你不是嫌棄他嗎?我怕礙了你的眼,已經將他帶走了。” 絕命幽怨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為什麼即使失去記憶,你也一樣會注意到他?
那個人就那麼值得你在乎?他只是一個被人玩爛了的賤貨而已!
“毀卡先是楞了楞,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幹嘛要去在意那個臉上帶著個疤的男人?明明自己對男人是極其厭惡的。可他的嘴巴卻比他的思維更快的問:”他在哪?”
“”絕命幽怨沒有回答。
“哥?”
“你剛醒來還很困吧?再休息一會好嗎?別想那個奴隸了,他很髒。”
“回答我!”毀卡突然固執的堅持,甚至雙眼已經冒起了怒火。但是接下來絕命幽怨的回答卻讓他傻在了當場。
“一個小時前我已經讓影帶下去處理掉了。”現在屍體可能都涼了。
“處理掉?”毀卡楞住,一時反應不過來,卻不自覺冷下了臉。
“嗯,殺了。”
“你說什麼!殺了?!!!”聽到回答的惡魔當既臉色一片鐵青,無法控制住自己火山般爆發的怒意,雙眼頓時激射出一種近似於殺意的寒光,惡狠狠的瞪著自己的哥哥,卻是為了一個忘記掉了的男人。
“我不準!”毀卡猛的從床上跳下來眼看就要朝外面衝去,卻被一團黑霧瞬間籠罩,頓時強烈的昏旋感襲上他的神經,他再也撐不住的軟倒在了絕命幽怨的懷裡。
抱著懷裡昏迷的弟弟,絕命幽怨溫柔的笑了:”你為什麼要那麼激動呢明明不記得他了為什麼要在乎呢睡一覺吧當你醒過來,就不會激動了只要不再見到那個人,你一定會恢復得跟以前一樣的對嗎?”輕輕的撫摩著弟弟的頭髮,絕命幽怨的雙眼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
只要你醒過來就好
那個人,就讓他徹底死去吧
而且,就算我不殺他,他自己也會毒發身亡,如果不是怕出什麼意外,我又怎麼會先下手呢。
而此時,離宮殿很遠的偏闢處,一灘猩紅的血液正慢慢的被冰冷的黑土地所吸收,血泊之上是一具被刺穿了心臟的男性屍體,胸前破口的血窟窿看起來好不猙獰。
而在屍體旁邊,則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
那人身穿一件黑色的長單衣,赤著腳,敞開的胸膛還濺著倒地之人的血液。那些血,順著結實而緊緻的腹肌滑落而下,最後隱沒在了黑色的腰帶下。
手裡的刀無力的掉在了地上,肩膀受傷的傲哲天有些虛弱的喘息著。猛的,伴隨著內臟好像在劇烈翻騰般的痛苦,一口暗黑的血湧上了喉嚨。
將血吐在地上,傲哲天只覺得自己的喉嚨彷彿火燒般疼得連呼吸都感到困難。擦了擦嘴,那修長的手指已經開始變黑,神經被腐蝕的痛讓他連刀也握不住,甚至連那頭夜色般的黑髮也已經變得發黃而乾枯。
整個人,已是說不出的狼狽跟滄桑。
就在不久前,傲哲天被帶到了這裡, 一個魔界跟人界的交口處。
當時的他像一個安靜的木偶,平靜得看不出任何的異樣,直到被他偷襲的那一刻,侍衛才覺得自己身旁的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沒意識的木偶。可對方的動作實在太詭異了,詭異到讓侍衛臨死前都不知是如何被殺死的。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只來得及本能的還擊,卻只傷到了那個男人的肩膀。
傲哲天沒有目的地的走著,赤裸的的腳被地上的砂石劃得傷痕累累,但是他好像沒發覺一樣,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沒有目的,也不停留。
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要到盡頭了,但是,卻不代表他願意死在別人的安排下,至少,他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死時的樣子。
他或許沒有辦法決定自己怎樣活下去,但是死,卻是他還能自己決定的。
男人走著,無意中經過了一間野外的小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