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他真是一個隱藏的高手?”
“意識模糊的狀態下,你又施展了攝魂音,那小子絕不可能說謊!”天拍水飄出虛壺空間,漂浮在半空,沉聲道。
“義父既然有如此高深莫測的修為,那蕭長生肯定殺不了他,這麼說義父果真沒死?”狄舒夜渾身一顫,饒是以他這些年培養出的心姓,此時也禁不住心頭狂喜。
可是既然義父沒死,他為什麼要製造出自己死了的假象?義父去哪兒了?他為什麼當初不殺了蕭長生?
隨即一連串的疑惑接踵而至,狄舒夜再次陷入迷局。況且,他並不能確定義父是否真的死了。
“看來,很多事情還需要蕭長生來解釋清楚啊!”暗歎一聲,狄舒夜猛然有種引頸長嘯的慾望。
“有人來了!”便在此時,原本飄在半空的天拍水忽然傳音,同時閃電般飄入狄舒夜手腕。
一道人影鬼魅一般出現在狄舒夜身邊,微微嘆了口氣。
“解恨嗎?”
“師祖!”黑影一到,狄舒夜便察覺到來人的身份,正是牧羊人,苦澀一笑,緩緩道:“原來師祖都知道了。沒什麼感覺,初時我以為我錯殺了蕭隨風,可一想當年他狠施辣手,倒真有點復仇的快感。”
狄舒夜沒有絲毫掩飾,只是他驚訝的是,他擊殺蕭隨風的時候並沒有發覺到被人窺視。
“既然你義父並沒有死在蕭長生手下,你還想報仇嗎?”牧羊人輕笑一聲,顯然之前的一幕他都瞭若指掌。
“我殺了他兒子,還能善了麼?對了師祖,您?”狄舒夜心中忽然疑惑,牧羊人為何會跟著自己?難道他在監視蕭長生父子?
“哦,我只是四處巡查,八宗聚會,人心叵測,宗門稍不留意便會有滅頂之災,我不得不防啊”牧羊人無奈嘆道,隨即笑道:“今夜你就不必去蕭長生那裡了,免得打草驚蛇,棋宗那些人相助他逃走的話,還是很容易的。”
“可是”狄舒夜眉頭一皺,義父的訊息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
“傻子,蕭長生跟棋宗的一干人聚在一起,先不說你能不能傷得到蕭長生,就算你傷到了蕭長生,你雖然有著接近文曲星後期的修為,可你敢保證在那麼多文曲星中期高手,以及五星聖人相長老的手下逃脫嗎?”牧羊人戲謔地看著狄舒夜。
“呃”狄舒夜為之一愕,“棋宗的人都在洞簫峰?不是在古琴峰嗎?”
“相南飛說洞簫峰山勢險峻,乃一大奇觀,想要一觀美景,就到洞簫峰來了。”牧羊人今曰的話出奇的多,而且對狄舒夜有問必答。
“有點奇怪”狄舒夜敏感地覺察到牧羊人與往曰有點不同,搖了搖頭,打消了心中的疑慮,沉吟道:“既如此,那弟子就回去了,只是我義父的訊息,還需要從蕭長生口中得知,望長老擒獲蕭長生之後,容我問他幾句話可否?”
“那是自然!”牧羊人點了點雞窩頭,心中暗道:“不用你問,我也會問,我也很好奇,能隻手融化黃金,又精通樂律的你義父,究竟是什麼人呢?”
下了洞簫峰,狄舒夜回到古琴峰的住處,早已是凌晨時分了,釋放精神力,謹慎的查探了一番周遭,這才縮回床上,蓋好被子,眯眼睡去。
過了許久,床上的被子微不可察的動了動,隨後原本躺在被窩裡的狄舒夜憑空消失了。
虛壺空間中,狄舒夜的身形驀然出現,天拍水迎了上來,沉聲問道:“沒被發現吧?”
“敲鐘人就隱藏在不遠處,水爺爺,那牧羊人真的沒有在附近?”狄舒夜搖了搖頭,之前他一進屋,天拍水便傳音說有一名聖人高手躲在一邊窺視,隨後藉助狄舒夜的精神力,天拍水又查探一番,只發現了躲在不遠處陰暗角落中的敲鐘人,並沒有發現牧羊人的氣息。
於是狄舒夜便假裝睡覺,待敲鐘人離開許久,這才進了虛壺空間。
“放心吧,那牧羊人也不過是大聖初期罷了,我怎麼會察覺不了?”天拍水傲然一笑,隨即臉色一沉,皺眉道:“這牧羊人跟敲鐘人顯然在監視著你,你覺得是為什麼?”
“我也正納悶呢會不會他們真的不想我打草驚蛇?”狄舒夜也是一陣疑惑,今晚的情況來看,敲鐘人和牧羊人確實是在監視自己無疑。
“不可能,以牧羊人的修為,棋宗這次來的人根本不夠他塞牙縫!”天拍水斷然否定,“我總覺得,他們跟蹤你,跟你義父或許有關!”
“跟我義父有關?”狄舒夜心中一驚,鄭重的看向天拍水。
“先別緊張,我也只是猜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