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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是男子驅趕的既不是水牛,也不是山羊,更不是什麼其他的家畜。

而是位全身赤裸、千嬌百媚的女人!

“我看你是聊齋看多了,頭昏了,大白天發春夢!”老者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了,大聲對少年怒罵道。

年輕人面紅耳赤地說道:“才不是呢!我是親眼看到的。”

“哼,分明胡扯。”

“不,確有其事,我前天也看過。”一直縮在角落,從頭到尾沉默不語的行腳商人突然搭腔道:“兩人是一路向西”

“咻!”茶棚頓時無聲無息地少了個人影,只餘下幾個銅錢在桌上打轉。

正在喝茶的龍鈞豪連話都還沒聽完,便如一支勁箭般向西飛射而去。人影已隱沒在樹叢間,幾個鄉人卻絲毫沒有發覺,猶在熱烈地爭吵不休。

由家中沿線追蹤至此,正在苦心思索下一步,鄉民的話無疑是指路明燈。龍鈞豪發狂似急奔,直至精疲力竭,不得已才至旅店投宿休憩。

武學之道講究順乎自然,迎合天道,如此驅盡全力,近乎燈枯油盡,徒然落入下乘,對本身修為絕無好處。

龍鈞豪當然明白這番道理,卻不自覺地咬緊牙關,奮足疾奔,胸口彷彿有一團烈火在燃燒,驅使他不停邁開步子,可是,每踏出一步,煩躁鬱悶不但沒有消減,反而更加猛烈,當意識稍清醒時,天色已再度泛起魚肚白濛濛的晨光。

躺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輾轉反側,各種念頭在腦中打轉,龍鈞豪既期望有進一步的線索,心內委實不欲再聽到任何令他心碎的訊息。

勉強入睡的效果並不理想。

殘酷的夢境立刻浮現,如同前幾晚一樣

比起挑弄小麻煩的瀟灑自如,力戰刀不敗的豪情萬千,現在的龍鈞豪顯得憔悴而狼狽。陷入沉思中的武林神話臉色漠然,天下無雙的右手居然微微顫抖。

“大叔喝杯酒吧,會舒服點,這可是清泉居的陳年好酒。”

麻煩拿起茶杯,用帕子將裡外擦拭乾淨,端起精緻的酒壺。

“不了,我不想喝酒”

望著琥珀色的酒漿,龍鈞豪眼神中閃過眩�擁納襠��瓶�票��沽艘槐�粢溝睦洳琛�

麻煩也不以為意,一口氣喝光杯中的佳釀,問道:“大叔與刀不敗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非要如此苦苦相逼。”

從接到寥寥數筆的來信,盤旋腦中的疑問已問過自己數百遍。刀不敗比眼前的少女更加神秘,除了江湖傳聞外,幾乎是一無所知。

可是,武林之爭又豈可以常理度之。

自己與劍聖常欲歡又何嘗有仇?

前仆後繼在無敵下飲恨的高手中,又有人真正有著解不開的恩怨?

“我不知道”

“大叔既然不願意跟刀不敗決戰,為何當初又要赴落雨坡之約?這跟秋霓裳有關嗎?”

從馬車內破碎的信紙上,精明的麻煩拼湊出龍鈞豪的身份,也沒有遺忘其中的隻字片語。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備,龍鈞豪的身子依舊遽震了一下。

一個魂牽夢繫的名字,一段塵封已久的回憶再度襲上心頭

“讓我說一個故事吧。”龍鈞豪注視著麻煩,彷彿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緩緩說道:“應該是在中秋前夕吧”

初秋。

景色如畫的湖畔,精緻的畫舫穿過一片波光水色。

趁興而返的龍鈞豪藏不住滿臉笑意。離去之時,他抱著美人纖細的柳腰,在柳如妍粉嫩的香腮上吻了一口。

佳人不怪他唐突,反而再度定下了杏玉樓之約。

想起柳如妍絕美的玉容,燦爛的笑靨,還有蘊含情意的眼眸,龍鈞豪臉上的笑意更盛。

走進家門,迎面而來一位錦衣少年。

唇紅齒白,面如冠玉的面容,與龍鈞豪有幾分神似,只是比起龍鈞豪的英氣煥發,少年則顯得青澀。

少年笑嘻嘻地問道:“二哥,看你滿面春風,又採了那家的花?”

“沾衣欲溼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龍鈞豪吟道。

“杏玉樓的柳如妍?”龍鈞傲驚道:“她可是有名的賣藝不賣笑。”

“柳如妍的確是不賣笑。”

龍鈞豪笑著地答道:“你二哥也不是用銀子買啊。”

“我們幾個死黨,邀約了好幾回了,銀子不知道花了多少,才見到柳如妍一面,結果竟然是一付苦瓜臉,活像剛死了老爸,新婚守寡似地。”龍鈞傲滔滔不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