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廣其實什麼都不知道,含糊地亂講一通,倒說得兩人好像真有點什麼,夕敏面色更寒,喝道:“我們走!”
旁人還好,申儒剛剛被毀了一條奪命索,氣憤難平,這也怪他託大,以為天下無什麼兵器斬得斷奪命索,只聽他喝道:“不行,那小子毀了我的兵器,休想再活著離開此地!”
夕敏冷冷道:“申儒,我知道你覬覦我這位置很久了,有本事就打贏我再說,否則這裡還輪不到你下令!”
“你——”
申儒大怒,卻又害怕夕敏不敢動手,只道:“好哇你,一聽說柳飛星這個人就要放過他的同伴,這不是叛教是什麼!”
五長老白自在拍著巴掌笑道:“好啊,好!夕長老要是叛了教,我也可以順搭著進一位,申兄,你可要努力啊!”
夕敏不再理他們,自己先行一步,麗江四邪從不言語,只默默地跟在夕敏身後,白自在一走,剩下幾個教眾也不敢逗留,倒是姬無命最後搭著申儒道:“我說申老兄,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要不走等紫月影那個臭婆娘來了可就走不掉了!”
申儒恨恨地盯著南宮銘半刻,冷哼一聲,匆匆離開。
楊文廣大喘兩口氣,扔了手裡半截棍子,罵道:“奶奶地,欺負小爺今天沒帶兵器,給我走著瞧。”
柴鳳兒道:“現在英雄啦?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趴得像狗熊!”
楊文廣嬉笑道:“不說這個我還真給忘了,剛才在幻境裡那個什麼舞是不是你跳的,再跳一次給我瞧瞧好不好?”
柴鳳兒臉刷地紅了個透,怒道:“你自己思想髒亂,我如何得知你看到了什麼?”
卻見南宮銘裝作沒聽到,吩咐張午陽去牽馬。
這時,見紫月影的兩個徒弟纖雲、蘭萍又來了,柴鳳兒如遇救星,忙迎道:“師姐,師傅呢?”
纖雲道:“師傅說外面沒事了,就沒出來,並且吩咐咱們好好款待兩位公子!”
南宮銘施禮道:“那便有勞三位姑娘了!”
蘭萍道:“師傅有事要辦,已經離開了翠煙門,公子有什麼需要只消告訴我們一聲即可!”
柴鳳兒喜道:“師傅真的出去了?好耶,那就不用做早晚課了!”
蘭萍笑道:“師傅臨走要我告訴師妹,你這次不聽教誨,私自帶楊公子出去,差點害了他性命,因此要罰你思過三天!”
柴鳳兒笑容僵住了,一臉的無可奈何,最後惡狠狠地對楊文廣道:“都怪你!”
楊文廣笑道:“瞧你樣子清秀,模樣端莊,怎麼說起話來像西域悍婦?”
張午陽摸摸腦袋,不解道:“楊大哥,西域悍婦是什麼?”
楊文廣笑道:“往後有機會帶你打仗,你就會見識到了,她們個個體型彪悍如牛,樣子也兇,能跑、能打、能——”
楊文廣話未說完,柴鳳兒已經氣匆匆地走了。
纖雲忙道:“讓幾位見笑了,其實師妹平時不是這個樣子,她很文靜的,今天怎麼有點反常?”
幾人就留在了翠煙門,雖然掌門紫月影不在,但首席兩大弟子接待得妥當,南宮銘和張午陽多日趕路,用過晚膳就去睡了。而楊文廣梳洗一番過後,閒得無聊,沿著河邊散步,偶爾見三兩弟子做晚課,一見到他就偷偷地笑語,楊文廣白天的丟人表現看來已經傳遍整個翠煙派。
楊文廣有些不自在,順著小道一直下去,不知不覺地到了後山口,冬日傍晚總是來得特別地快,回想在軍營裡,此時正是帶士兵操練的時辰。
無論站在哪裡的山峭壁上觀餘霞,都會覺得壯觀,楊文廣渾身舒展,隨手摺斷一段小枝幹,掂量分量,又擺弄兩番,豪氣上來,施展開一套楊家破風槍,總共三十六式,每式分出七方變化,楊家槍法招式簡潔霸道,破風槍法已經算是少數幾套繁複武功了。
忽地感覺一滴水珠落在臉上,冰涼透心,望望半天紅霞,楊文廣自言道:“糟了,怕是要下雨,這下不被淋死也要給凍僵了!”
山中雲雨說來就來,楊文廣拔腿就跑,剛到山口處,回頭瞟見山頂上竟然立著一座小亭,恰處在剛才練功的峭壁上方,不由得大罵自己笨蛋,想天波楊府後山不到處都是亭臺樓閣,怎麼會沒地方避雨?暗想但願這只是一場過雲雨,否則還不知道怎麼回去。
寒風颼颼,吹得人冷戰連連,這原來還是個草亭子,楊文廣一個箭步便鑽了進去,又見草亭前面不遠的懸崖邊立著塊大石頭,石頭上坐著個人,楊文廣先是給嚇了一跳,等看清楚是個綠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