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華忙指著林紫凝背影道:“侄女婿,這個——”
柳飛星賠笑道:“她年紀還小,發發脾氣,讓您見笑了!”
慕容蘭芷想了一想,還是轉身追了出去。
見玄慈一臉菜色,依稀記得當年遠觀他那莊嚴佛儀,現在柳飛星可不懼他,似笑非笑道:“諸位,可否有人出來說一句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阿彌陀佛!”
玄慈方丈眉目半垂,道:“柳莊主,剛才雲飛是尊了其兄武林盟主司馬雲龍意思,捉拿朝廷侵犯峨嵋派的餘黨,不想此女原來是受柳莊主你的庇佑!”
柳飛星暗罵這老禿驢,在此時此地稱自己莊主,那不是讓他難堪麼?
便淡淡地道:“這麼說來並不是誤會了?柳某不才,日前也遭了朝廷通緝,怎麼卻不見有人來捉拿我?”
司馬雲龍笑道:“柳莊主說笑了,你武功高強,江湖中人盡皆知,誰還敢來找你的麻煩,何況那也不是咱們幾人的職責所在!”
柳飛星點頭道:“不錯,凡事量力而為,所謂識時務者是英雄,在下好意提醒,不知道的人還以少林寺高僧和你武林盟主欺軟怕硬,欺負個小姑娘!”
“你——”
柳飛星滿是嘲弄,他強忍心中一口氣,就是想激怒對方先出手,到時候不怕難嚮慕容華交待。
少林玄苦大師果然受不得氣,就想上來,卻聽柳飛星火上澆油道:“大師,你怎麼說也是位出家人,可別衝動一時壞了道行!”
玄慈方丈道:“師弟,不得魯莽!柳莊主,你待怎樣,請直說吧!”
柳飛星仿若無事道:“看起來這位大師想要親自捉拿我這朝廷要犯,也罷,此地是慕容莊主的地方,動起手來怕是不給主人家顏面,咱們只等出了揚州,如果柳某沒有記錯的話有些老帳正好請幾位高僧一同算算!”
玄苦道:“好,既然閣下畫出道來,到時候老僧絕不敢不到!”
言罷竟怒氣衝衝地走了,待人都離開後,柳飛星面如寒鐵,加上峨嵋派的仇恨,心中已起了殺機,慕容華只笑了一笑,告了個離開,吩咐女兒留下招呼幾人。
此時其他幾人才匆匆趕來,其間喻正雄耷拉著腦袋,吳棲鳳則是一臉茫然,看來他的解釋並不成功,因為林紫凝的出走鬧得柳飛星心裡十分不痛快,便也懶得理他們的胡亂事情。
稍時,柳詠領著一個少婦人來找柳飛星,這人正是諸葛燕,柳飛星與她交情並不深,但算上父輩世交,自己還得稱她一聲姐姐。
看起來諸葛燕又是哭過好幾場,柳詠與她往來密切,此刻寸步不離地陪伴在左右,道:“柳兄,燕姐姐是今晨才到揚州,現在便要去衙門認領李大哥遺體,想請你一同過去。”
柳飛星自然應承,但只帶了孫乾和周辰兩人同往。出了藏劍山莊,在門口撞見回來的唐貽,柳飛星道:“唐大姐,原來你出了莊,舅舅剛才在找你呢!”
唐貽揚起手裡的大包小包道:“我猜你們肯定未吃過揚州美食,因此才出來買些特色早點,怎麼你們要走嗎?”
柳飛星點頭道:“是有些事要做!”
唐貽笑道:“那多可惜啊,東西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說話間,唐貽不經意地瞟了幾眼諸葛燕和柳詠,自個進莊內。
眾人進衙門,門前張貼著通緝柳飛星、諸葛棋、孫乾、周辰幾人的告示尚未撕下,那些捕快衙役見了頓時如臨大敵,柳飛星自嘲道:“人人都說揚州好,如今看來亂得很啊!”
縣大老爺如何敢惹傳聞中打劫天牢的窮兇極惡幾位,待柳詠說明來意,立刻吩咐師爺帶去領屍。
既然來了,柳飛星自然要親自檢查一番,只見李勝胸口處有一道五指成線的傷痕,精準無比,面板無破裂痕跡,但皮表已經發黑,翻開背面來看,在同一處也有道相同模樣的黑痕,顯然是內力被灌注傷及內臟,不由皺眉道:“這致命傷痕就是‘炎影指’造成的?”
柳詠道:“是,蚩火教二長老的獨門絕技,初中時皮表透明,能見內臟如被烈焰灼燒過!”
諸葛燕聽了,只是不停地掉淚,用手捂住嘴,強忍住不哭出來,而周辰早就不趕看下去。
“咦,這是什麼?”
柳飛星無意中見到那頸脊接近髮梢下方有一點毫不起眼的小孔,待仔細辨認過後道:“不錯,這是暗器!”
孫乾連忙道:“師傅,這應該是一類針型暗器,暗器沒有喂劇毒,可能是麻醉迷散一種,不然這一處現在應該發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