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微風,踏在鄉間的小路上,辰楓覺得自己迴歸自然,早起耕耘的老大爺,提籃趕集的大娘,真是應了那句話:農婦、山泉、有點田,平淡是福!
辰楓邁著閒散的步伐,旅遊似的與擦肩而過的大爺大娘們打著招呼,雖然沒幾個人回應,但他也覺得心情頗為暢快,獨自樂在其中。
賺錢?肯定得到大城市,而以二十一世紀高素質人才自居的辰楓,是絕對不屑幹那些體力活,做個異界食腦者才是他中意所在。
心中有所盤算,辰楓不知覺已踏上官道,問明臨近的大城,辰楓向目標——汴城邁進。
汴城,方圓百里內最大的城市,素有南方咽喉,北可直達襄州、淮川,南可直抵沁江、瀘州,乃兵家必爭之地,雖不廣大,但其內的繁華程度即使與金陵相較,也毫不遜色。
站在高大的城門口,辰楓直感慨古都之輝宏。經過門衛的放行,他很輕易就進到汴城內。
行在繁茂地街道上,辰楓好奇的同時卻有些鬱悶,雖然有做焦點的覺悟,但如此多行人的側目還是讓他有些不適應。
看來長的太過鶴立雞群也不是件好事!儘量忽略夾雜各種情感的目光,辰楓硬著頭皮開始他的賺錢大計。
做什麼好呢?搬貨工?他不屑,打雜的?他不幹,店小二?拉不下臉。苦苦搜尋了一上午,直到日上三竿,辰楓還是一無所獲,坐在一家首飾店門口,看著忙碌的人群,辰楓長嘆口氣:“千里馬長有,而伯樂難尋!”
站起身,正要踏步尋找下一個目標,突然目光被吸引住了,吸引住他的並不是古典美女,而是一個空臺,準確的說是一個無人的算命臺。
奇蹟往往在一瞬間溜走,而辰楓是個善於把握時機的人。只見他穿過大街,來道算命臺前,敲了敲臺桌叫道:“有人嗎?”
左右瞅了瞅,見無人注意這裡,他一溜煙就已端坐檯上。感覺有些彆扭,他想了想,頓時發現問題所在,缺少神秘感。
拿過桌上放置的一頂黑紗斗笠,往頭上一戴,萬般俊容,皆化為無形。輕輕地拉了拉直立的帆布,辰楓那沙啞而又滄桑的聲音傳出:“天理迴圈,萬般皆有因果,黃大仙應命下凡,折壽十年,為其卜吉兇險,如若想要逢凶化吉,千萬別錯過,機會只有一次,錯失了,再後悔可就晚了。”
辰楓自認忽悠還是有一定道行的,這套懸乎的說辭一出口,立即就引來大片觀光人士,可是硬是沒有一位勇士以身試險。
“這位夫人,我觀你印堂於紅,面色青黑,是不是家有禍事?”
辰楓一眼就瞥見一位手提香紙,面色愁苦的大娘想上前卻礙於眼前的眾目而躊躇不定在那徘徊著,立刻開口道。
“大仙你是如何知曉的?”
既然被點到了,大娘索性放下顏面,硬著頭皮來到算命臺前坐下,畢竟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見終於有出頭鳥了,辰楓輕咳了兩聲,幽幽道:“是你家中的男人吧!”
這話說得有技巧,見她手拿香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定是去廟中還神的,而拜神不外乎兩種可能,為己亦或為他人,看她一大把年紀,又是個婦道人家,為己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為了他人,必定是家人有難,不管是她兒子還是丈夫,叫男人應該都不差,就算不是,他也可以忽悠說他家裡的男人近日有難,反正這些懸乎的,只要有人信,如何說辭就是他自己編排,辰楓可算是深諳其道,沒想到這一忽悠就碰準了。
“大仙,你一定要救救犬兒。”
見對方竟然能道明家中禍難,本還有些懷疑的婦人頓時深信不疑,只見她微微起身,拉住辰楓的衣袖,滿臉激動道。這幾日兒子的病真是讓她操碎了心。
“婦人切勿心急,既然本大仙遇到了,就沒有不管的道理,夫人且慢慢道來。”
辰楓安撫下婦人,伸手進到黑紗斗笠內,摸了摸光潔的下巴,頗有些仙風道骨。
“大仙是這樣的,那日犬兒”
聽了婦人的描述,辰楓明白她的兒子並不是什麼大病,只是中風罷了,卻怪她自己大驚小怪,求神拜佛,弄些什麼聖水給兒子,拖延病情不說,還吃了這些亂七八糟的大仙,沒病也弄出病來。
瞭解事情的大概,辰楓假裝沉吟一會道:“令公子的狀況尤為怪異,待本仙折壽十年預之解決之法。”
噼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辰楓也不知道自己唸了些什麼,突然急聲喝道:“急急如玉令,開!”
只見他突然趴在桌上,好似受了什麼內傷般虛弱地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