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手極巧,只是用了不大一會,就編出一個粗糙的小爬犁來,將只剩下半口還不到了人放到了爬犁上,二人拖著爬犁向遠處的小村行去。
離小村還遠,叮,叮,半天才響一聲的打鐵聲傳來,兩個孩對望一眼,“唉,阿爸又在打那塊破鐵了。”二人說話的時候,一臉的無奈,甚至還有些憤怒。
“阿爸,我們回來了。”小夥對一個赤著身體,只穿著一條大短褲的精壯漢子叫道。
那漢子只是唔了一聲,搶著手上的鐵錘,小心的,半天才會揮出一下子敲打著鐵案上的一塊精鐵,那精鐵敲出的,像是一把菜刀。
一大一小將那人安置在他們的那間小屋裡,打發著小的去請村中的那位赤腳郎中,大的,則要回去挑水,水桶還在河邊放著呢。
郎中搖了搖頭,“此人受傷太深,別說是我的,就算是到了京師,怕是那些御醫也無回天之力了,唉,真不知道他這傷是怎麼受的,你們還是把他抬出去吧,可是江湖仇殺,你們也免得惹禍上身。”老得走路都直顫的郎中摸著只剩下了幾根的鬍子說道。
“段爺爺,你是個做郎中的,總應該明白救死扶傷的道理吧。”大的說道。
“嘿嘿,好你個幹兵,竟然教訓起我來了。”段老郎中笑著罵道。
“我哪敢啊,只是看這人這麼可憐,我們總是也要盡些人事不是。”那個小夥子說道,原來他叫幹兵,挺怪的名字。
“你小子這心眼還真是不錯,可是我也沒有說謊,唉,算了算了,看在這些年裡你幫我採了不少的藥,又幫我打了不少的器具的份上,我就留下些傷藥吧,他能不能活過來,怕是已成定局了。”段老郎中說著,從箱子裡拿幾包粉末裝的藥末來,想了想,又拿出根筷子般粗的大針,在段兵與小同的驚異當中,一針插入了那傷者的身體。
一股散著微臭味的粘液段著那中空的針流了出來,直流出一大碗才算是停了下來。
“好了,你們也看到了,我盡力了。”段老郎中也不多說什麼,留下藥,隨意囑咐了幾句用藥的方法便顫巍巍的離開了。
給傷者上好了藥,幹兵和小同接著忙他們的去了,他們的老爸成天成夜的打著那把破刀,也不知道那刀有什麼好打的,好像是從祖上傳下來的,也不知傳了多少代了,每一代人都像像是幹兵與小同那樣抱著不屑的態度,可是他們真正的碰到那塊已經打出菜刀型的刀時,才會爆發出那種迷戀來,幾乎每一代都會在碰那個東西之前說出一句妖鐵來。
小同沒有像同齡的孩子那樣四處玩耍,而拎著把哥哥為他打出來的小鋼斧去砍柴,而幹兵,則是跑到了老爸正在忙活的那個棚子裡,拿起另一套傢什開始打起來一些犁,菜刀之類的生活用品,一家人都指著這個吃飯了。
也不知過了多少天,每天,小同都會把他們一家子從嘴裡省下來的米熬成粥餵給那傷者,那個做父親的,沒日沒夜的呆在棚子裡,對周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像是封閉在裡面一樣,中間那段老郎中出於關心這一家也來過幾次,發現那傷者非但同有斷氣,反而日漸好轉,可是那段老郎中還是搖了搖頭,不為別的,就是那人胸前那個奇怪的透明圓球,也許是因為躺著的緣固吧,那拳大的球體已經沉入了那人的身體當中,前些日還能看到一小半,現在,只能看到一丁點了,大概要不了幾天,那東西沉入了身體,怕是壓迫內臟,再也沒救了。
夜裡,極靜的時候,常常能聽到那傷者身上爆出些奇怪的聲音來,像是骨頭被打碎一樣,可是走近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如此又過了十日,令人驚奇的是,那球體已經完全的沉入了好傷者的身體裡,那人非但沒死,胸口處的骨頭反而合擾起來,若不是還能看到稀爛的一片露出骨茬的傷處,怕是沒人相信,他受了那麼重的傷。
這下子那段老郎中都業了興致,乾脆搬到了幹家來住,日夜的照看著那傷者,傷者的傷好得極快,一個月一滿,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脫落,只留下一片疤痕。
“想老夫行醫這麼多年,竟然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人受過這種傷之後還能活下來,真是幸運之極啊。”段老郎中時常會發出這樣的感慨來。
洛天只覺得胸前冰涼一片,甚是舒服,引血蘭吸收轉化後再進入自己身體的那上古異蛛的力量被洛天本身的真元還有那石中劍壓制得難受,今天,像是找到了歸宿一般,湧入了那片清涼當中,身體也開始斷斷續續吸收起靈氣來,稍稍有些感覺的洛天長出一口氣,只要開始轉化真元,那麼一切都好說了。
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