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御醫,麻煩你們了。”米娜當皇子空氣一般,直接對御醫說道。
四位芙蓉御醫分別診斷過後,面色蒼白,一言不發。
“這宮裡沒有芙蓉御醫不敢說的事,你們這是怎麼了?”
“殿下恕罪,”為首的芙蓉御醫似乎下了很大的,道:“娘娘中毒了。”
“什麼毒?”凌風揚是除了伊維莎之外,唯一知道伊維莎並沒怎麼受刑的人,生病定是另外的原因引起,所以對中毒一說早有心裡準備。
只是,他很奇怪為什麼中毒也讓芙蓉御醫如此緊張。
“是澱蘭香只有我們天醫族才有的禁藥。”
38 芙蓉令
就算這些妃嬪不知道天醫族的是什麼概念,凌風揚和展慕松卻不會不知道。
以毒克天下,在江湖中地位崇高的天醫族,連他們都列為禁藥的毒物,毒性之強讓人不敢想象,伊維莎初入凰薇宮,並沒有受到皇子寵愛,理應與任何人都沒有厲害關係,究竟是誰要對她下此毒手。
凌風揚用劍鞘擋開米娜和米亞,緊緊抱住伊維莎,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展慕松伸手安慰著凌風揚,很不容易穩定下,問:“既然是毒,就有解法吧?”
芙蓉御醫們慚愧地低下頭:“展公子,這種禁藥,只有我們天醫族歷代主人才有一解,我們恐怕無能為力。”
伊維莎呼吸有點困難,掙扎著睜開眼睛,冷冷笑道:“伊維莎自己動手自裁,不用各位多費心。”
皇子,這個血腥的皇子在幹什麼呢,他真以為他有個妃子叫伊維莎嗎,曾經刀刃無情的敵人,現在卻為她的死活擔憂?不管是真是假,伊維莎都覺得這樣的狀況很惹笑。
“不可能,”凌風揚突然想起戰敗之時伊維莎準備拿劍自刎的情景,悲憤交加,“你哪裡來的天醫族禁藥?”
伊維莎從枕邊摸出一塊碧綠色的令牌——
唰一聲,在皇廷之中也不向任何人跪下的天醫族芙蓉御醫,這次全部跪了下去,整齊叩首。
凌風揚呆呆看著那塊令牌,半天才出口問道:“你不會說,這是芙蓉令?”
芙蓉令中藏著天醫族所有禁藥。
“伊兒,我在提格拉特草原上就打落了你的劍,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你死,”凌風揚不服輸地仰起頭,憤然道:“冰痕在想什麼,竟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給你。”
伊維莎冷笑之下,心裡卻訝異這皇子怎麼如此蜜稱天醫少主的名字,藍冰痕會和他有什麼關係嗎?那個善良得對病患的痛苦如自己親受一樣的男人,那個讓人無條件信任,心深如淵,永遠看不透的男人,會和凌風揚這樣的殘忍皇子有什麼關係嗎?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劇烈的暈眩就讓她再次昏了過去。
“風揚,救命要緊,趕快宣冰痕過來一趟。”展慕松見事態嚴重,立刻提醒。
“嗯,”凌風揚將伊維莎輕輕放到床上。
“不用你假慈悲,”米娜心疼地看著公主病倒的樣子,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我們自己去找藍少主。”
凌風揚看了她一眼,對貼身侍衛道:“動用父皇的疾龍軍快馬,宣天醫族藍冰痕日夜兼程,速到凰薇宮。”
“是。”侍衛領命而去。
就連素來聰明過人的瓏妃和從來都冷靜如常的蝶昭儀,霎時都沒有了任何表情——這位被她們看來必死無疑的伊順婕,竟然身懷著神一樣的天醫族,最高令牌,芙蓉令?
“風揚別擔心,你要相信冰痕,也要相信你的伊兒,總有一天她會明白你的苦心,不管是你的治世方式,還是你對她的情,她都會明白的。”展慕松安慰皇子道。
“什麼嘛,”米娜已經哭得幾乎站不穩,“還不是你害公主這樣的”
“米娜,冷靜點,”米亞扶著米娜,“會吵到公主的。”
米亞從皇子進門以來,一直都看著他,一直都觀察他,以前在戰場上,這個軍事奇才戰術上的一點點改變,米亞也都看在眼裡,也漸漸看出了原因,雖說皇子傷害了她們的公主,讓米亞想殺之而後快,然而她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
“對不起。”米娜當然不想吵到公主,轉身就衝了出去。
米亞沒有阻攔,但也沒有收起佩劍,她揚起嘴角,鋒利如刀的眼神像是要看到皇子的骨子裡去一樣。
凌風揚一身皇族威嚴,沒有一絲畏懼地迎上米亞的目光。
“殿下,”米亞很久才垂下劍端,“米亞暫且尊稱您一聲殿下,我們姐妹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