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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主上。今夜您是”一旁地內侍見閔鍾劫滿臉不愉,只能小心翼翼地問道。這兩年來,令姬獨享椒房之寵。給他們的賞賜也是遠遠高於正妃敬姬鬥氏。因此他們無不賣力巴結。

閔鍾劫本就心亂如麻,此時冷冷地瞟了身旁一向受寵的那幾個內侍一眼,一言不發地拂袖而去,留下那幾個人面面相覷地在殿內發愣,好半晌才手忙腳亂地跟了上去。

“駕幸拂陽殿!”閔鍾劫淡淡地吐出幾個字,聽在旁人耳中不啻是晴天霹靂。誰都知道,敬姬鬥氏雖為夏侯元配夫人,卻早已失寵。若非鬥御殊在國中極為強勢,怕是這夫人之位就拱手讓給了別人。如今夏侯閔鍾劫已經足足兩年未曾駕幸過拂陽殿,今日這突如其來的一遭。保不準就是敬姬東山再起地預兆。

“臣妾恭迎主上!”大概是太久沒有迎駕的關係,敬姬鬥氏的面上盡是慌亂,就連拂陽殿中的宮婢內侍也都是如此,慌慌張張地在敬姬身後跪了一地。

“起來吧,都是寡人這些年過於糊塗,方才冷落了你許久。”閔鍾劫用少有的溫和語氣開口吩咐道,竟親自彎腰攙起了妻子,“你們全都退下,寡人有話和夫人說!”

敬姬性子本就懦弱可欺,此時早已年老色衰,故而愈加惶恐。“主上言重了,您日理萬機,自然無暇時時顧及臣妾。”她見自己的手始終被丈夫緊緊抓著,臉上不由泛起了一絲紅暈,看上去竟顯得格外嬌媚。饒是她始終想著重獲恩寵,此刻也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想著令這一刻再長一些。

“是寡人不好!”閔鍾劫憶起了往昔夫妻恩情,竟是長長嘆了一口氣,“你性子柔和寬宏,一向不喜與後宮嬪妾相爭,結果便老是被人壓過一頭去。寡人實在難以想象,以你父兄一向的強勢秉性,你又怎麼會生得這樣好性情?唉!”

敬姬不知丈夫此言真意,以為自己失寵都是性情所致,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許久,她才用微不可聞的聲音答道:“主上,臣妾為家中獨女,自幼為父兄庇佑,自然不知道相爭地道理。

可是”也不知從何處鼓起的勇氣,她的聲音突然提高了,“趨奉夫君乃是女子之責,倘若我也像令姬那樣善妒陰狠,後宮諸嬪妾又何來立足之處?”大約是省到了自己言語偏激,她連忙偏身一禮道,“請主上寬宿臣妾失言,臣妾”

閔鍾劫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長久以來苦苦壓制敬姬地失策,一時間心中苦澀不已。他不由分說地將這結髮妻子擁在懷中,禁不住感慨萬千,要是早知今日,他又何必防範著自己地妻子?“唉,敬姬啊敬姬,倘若你的兄長也似你這般通曉事理該有多好?你知不知道,如今為了立儲之事,寡人已經焦頭爛額了!”他輕撫著妻子的後背,口中喃喃說道。

敬姬的身子突然僵硬了一下,但只是片刻便鬆弛了下來。也不知是心底鬱積太久還是其他緣故,她突然掙脫了丈夫的懷抱,一字一句地道:“主上,臣妾既為您的妻子,便事事以您為主。立儲雖是國事,卻也是家事,倘若主上早有定論,便一人決之即可。臣妾雖為鬥氏之女,這一點分寸還是知道的。”

閔鍾劫審視著妻子熟悉而又陌生的面龐,終於點點頭道:“好,好!有妻如此,夫復何求?”他輕輕攬住敬姬地腰肢,一把將其抱了起來。今夜,拂陽殿註定將迎來一個不同尋常的春宵。

儘管女兒大婚前的諸多準備極其繁瑣,但鬥御殊從未忽視過宮中地一舉一動。聽聞夏侯閔鍾劫昨夜駕幸了妹子的正宮之後,他終於感到了一股迫在眉睫的壓力。夏侯為何疏遠正妃,其中道理鬥御殊一清二楚,卻除了在後宮命人護持之外,從未在夏侯面前抱怨過一句。鬥家世代秉政,威權日重之餘也著實有了功高蓋主之憂,所以,為了鬥家的將來,他沒有打算讓女兒走妹子的老路。

鬥家的大婚相當熱鬧,除了新人兩方的父母之外,前來賀喜的各國賓客也是絡繹不絕,練鈞如也代表中州送上了不菲的賀禮。當夏侯閔鍾劫攜夫人令姬鬥氏親至孟嘗君府時,整個婚典頓時推向了最高潮。夏國上下都知道夏侯和敬姬的夫婦之情早已名存實亡,如今兩人卻一同駕臨孟嘗君府,無疑是代表著一個耐人尋味的訊號。

“主上和夫人親至,臣真是感到萬分榮幸。

”鬥御殊不卑不亢地上前行禮道,隨即便將夏侯夫婦請到了正座之上。他早料到了今日這一出,因此準備頗為充分。

“各位賓客,今日乃是小女出閣的大喜日子,得蒙主上和夫人垂愛而親至觀禮,本君不甚榮幸。各位之中,既有我夏國腦骨之臣,又有列國貴客,今日蒞臨陋舍,實乃萬千之喜。”說了一大套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