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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這些狗膽包天地奴才也同樣留不得!”他突然把目光轉到了那些正在慶幸的內侍宮婢身上,臉上的神情愈加冰寨,“來人,將這些不知道護主的狗才都拉下去關起來,到時候用他們活殉了敬姬!”

一場後宮風波用最血腥的方式平息了下來,然而,正如令姬所說一般,流言蜚語非但沒有平息的跡象,反倒是更加猛烈,甚至有人暗中傳言夏侯閔鍾劫乃是故意殺人滅口。被幽禁在春水閭地鬥御殊倒是始終悠哉遊哉,似乎不在乎外間發生了什麼大事,每日起居飲食俱有定量,就連敬姬的死也沒有帶給他多大的衝擊。

就在夏侯準備為敬姬治喪的時候,蓄勢已久的鬥家終於暴起發難,往日不顯山不露水的數十位官吏聯名上書,以鬥氏一族蒙受冤屈為由,請夏侯閔鍾劫收回成命。這些人的奏章之上通篇都是講述鬥家歷代的功績,甚至連市井百姓也都傳播起了其中的精彩片斷,衙頭巷尾的人群中,不時可見幾個說書人模樣的漢子在慷慨陳詞,彷彿滅了鬥家夏國就一定會滅國似的。

直到此刻,夏侯閔鍾劫才察覺到了自己的錯失,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親口下達的旨意若是輕易更改,將來就再也沒有誅除鬥家的機會,因此他不得不賭一賭。哪怕結果不甚理想,但只要能廢去鬥家的大半勢力,讓其傷筋動骨,那也是莫大的成功。

中州華偃王元年三月初二,夏侯閔鍾劫為了永絕後患,命人賜孟嘗君鬥御殊鴆酒,然而,奉命前去鴆殺鬥御殊的心腹內侍在途中以死明志,並以血書無數“冤”字於地,宮中頓時一片譁然。閔鍾劫見事機已經洩露,親臨春水閣,意欲逼鬥御殊自盡,反遭冷語譏諷,一氣之下命隨行護衛上前斬殺鬥御殊,誰料平日侍為柱石的護衛金部倒戈,隨後,宮中禁衛亂成一團,夏侯寵妃令姬離寺身亡。至此,夏國局勢完全失控。

中州華偃王元年三月初六,夏國邊境城池金部進入戒嚴狀態,只許進不許出,各方勢力再也無法得到夏國的任何訊息,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月。

第九卷 笑看風雲 第十六章 表兄

周國世子樊嘉抵達華都的時候,正值三月早春,他這還是第一次造訪華都,因此並未採用平素急行的飛騎將,而是自周國與中州邊境的胥方城起行,隨行的扈從除了八名飛騎將之外,尚有兩百護衛精兵,因此遠遠看去旌旗招展,潔沽蕩蕩,誰也看不出這位世子內心的不安情緒。

就在行前,樊嘉受到了母親王姬離幽的召見,那一如往常的淡淡言語卻彷彿寒冰似的凍結了他的五臟六腑,若非他自幼接受世子的教育,城府比一般人更加深沉,恐怕當場便要露餡。當初他勾結外人殺害孿生弟弟樊景,為的就是察覺了母親在其中玩弄的手腳,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這個訊息就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他無法動彈。

惶急之下的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父親,可是,當他向父親詢問此事原委時,一向溫和寬厚的樊威擎竟為此暴跳如雷,不僅把他罵得狗血淋頭,當天晚上還在昭慶宮大發了一次脾氣,出來的時候,躲在暗處觀察的樊嘉卻未曾發覺一絲一毫的不妥之處。然而,自從那天起,樊嘉便能夠感到,父親對自己的態度明顯疏遠了,就連一應交待也是敷衍居多,再也沒了往日手把手的教導,這讓他本能地感覺到一絲恐慌。

“我這個世子只是因為母親是王姬才得來的,一旦失了這一條,那麼,我又和身在中升為質的樊季有什麼兩樣?”坐在裝飾華美的車中,樊嘉只覺得周身漸漸麻痺了下來,一股頹然無力的感覺不斷向上蔓延,幾乎讓他失去了思考的氣力。

突然,一個沉重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畔,頓時讓他心神一振。“啟稟世子,中州急報。陛下聞聽世子前來拜謁的訊息之後,遣興平君殿下前來相迎,算算路程。大約三日之後我們就會抵達華都,屆時世子就能和興平君殿下重逢了!”

在苦惱自身處境的樊嘉看來,興平君姜如無疑是一個最好地攀談物件,一來樊嘉當初和姜如交往甚密,二來則是因為姜如自己的處境也是頗為糟糕。說不定能給出什麼建議。故而他立刻下令急速趕路,務必在最快的時間裡趕到華都。

儘管對樊嘉地來意十分好奇,但練鈞如對於改換面目仍然是滿心不情願,只不過念在興平君姜如這個身份得來不易而且用處頗大,他只能勉強花費一點時間去維持這個壓根不存在的人物。此刻站在城門口,他能夠感覺到眾多彙集於身上的炯炯目光,不用假裝就已經是一身燥汗。心底只得暗自期望著樊嘉的車駕能夠儘快到來。

終於,遠處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