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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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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一刻鐘,但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這些兵卒才勉強排成了佇列,歪歪扭扭不成模樣,許凡彬幾乎可以斷定,若是拉這種人上戰場,只是盞茶功夫就必定潰敗不成隊形。中州如今看似安定,實際半點不容馬虎,新王姜偃和練鈞如既然能在關鍵時刻收容他。他就必須得做出一點實績來。父侯和師尊兩邊都已經是不共戴天的死局,他若是趟進去,唯有一個死字而已。

許凡彬見一雙雙目光全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突然感到背後湧起一股燥熱。他畢竟還年輕,以前最多也就管過一群師弟師妹,所謂帶兵之道也就看過少許幾本兵書,外加姬毓泰教導了他幾日而已。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既然震懾了一群軍官。便絕不能放過下頭那些害樣之馬。

“各位既然招募入伍,從今往後就是王軍一員,我奉聖諭整治新軍,誰想你們竟如此怠慢!”他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滿臉輕蔑地帶著兩個扈從走下了高臺,很快便抵達了陣前,“你們之中。不少都是家境殷實之輩,甚至於顯貴世家,但是,軍營中自有軍現軍法,似今日這般操練,少不得便要受罰!”他倏地停下了腳步,一把將身前那個擠眉弄眼的兵士扔出了佇列,隨即又如法炮製地拎出了十幾個人。頓時陣前哀嘬一片。

“你們大概要問,我為何要把這些人拉出來示眾,今日我就在此說明白了,剛才擂鼓集合之時,有些人是動作慢了,有些人不識佇列。還有些人則是還未習慣軍營,這些雖然可惡,但念在初犯,還有可恕之理。而這些人呢,蓄意絆倒他人,傳遞虛假資訊引他人上當。甚或在旁邊看笑話,根本就是挑釁軍法森嚴!”他突然暴喝一聲,大手一揮道,“將這些人通通綁了,立斬!今後但凡有故意怠慢軍紀軍令者,殺無赦!”

這一聲令下非同小可,那些軍官雖然先前吃了不少皮肉之苦,但畢竟性命無憂,誰想到主官這一次竟要殺人立威。一時間,不少軍官上前求情,不外乎念及初犯之類的老話。許凡彬自然清楚這十幾人之中有些人身份千礙甚重,但他更清楚,一個主將若毫無威信,根本就別想管教這些慚散新兵,因而一概置之不理。

“還等什麼,立刻行刑!”許凡彬見管軍法的幾個軍士都猶猶豫豫地站在後頭,不禁怒聲喝道,“進了軍營便是兵士,就應該知道軍法無情,爾等聽清楚了,倘若再求情,便與這些犯法軍士一例處置!”

一句話頓時讓一群想賣人情的軍官噤若寒蟬,看向許凡彬的目光中便多了幾許畏懼,默不作聲地退到了一旁。見此情景,十幾個彪形大漢便似虎狼一般撲了上來,抓起那些被綁得嚴嚴實實的軍士往身前一丟,很快便把他們按倒在地,雪亮地大刀高高掣了起來。

直到此刻,所有新兵才如夢初醒,他們本以為這位新任小司馬不過是做做樣子,誰料竟是真的行軍法殺人,他們這些沒見過血的頓對嚇得臉色煞白,不少人甚至駭得腿肚子抽筋,但一個個都緊緊閉上了嘴,沒一個再敢喧譁地。

“我,我是貴族出身,你,你不能隨意處置!”眼看著自己就要身首異處,剛才最囂張的一個年輕軍士終於高聲驚呼,聲音中是掩不住的驚惶,“你不過是一個小官,我家乃是世家大族,你敢輕易得罪?”

聽了這一條,場中其他幾個犯事的頓對也鼓譟了起來,一個個都開始吹噓自家背景深厚,狂妄自大的模樣令人無不側目。許凡彬倒是好整以暇地聽這些人胡言亂語,末了才淡淡地道:“我奉天子令整軍,爾等若自恃富貴,可以不入王軍,我自然管不著你們,但是,你們偏偏選擇了入伍,那麼,一旦犯了軍法,我絕不容情。”他見那些人仍不服氣,臉色頓時換了一副凝重之色,“刀斧手何在?”

“聽憑大人號令!”十幾個彪形大漢同聲應道,聲音整齊劃一沒有絲毫差別,這些人便是姜偃自伍形易軍中調撥,而後欽賜給許凡彬地劊子手了。

“斬!”許凡彬重重點了點頭。

十幾柄閃動著寒光的大刀如閃電一般劈下,帶起一道又一道血光,那一股駭人的血腥氣頓時讓離得最近的幾個軍士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地上的十幾個頭顱血肉模糊,看上去猙獰可怖,無一不是死不瞑目。

“傳令下去,將這些首級掛在高柱之上示眾,今後集合操練,若有故意怠慢者,金部比照此例!”許凡彬冷冷地掃視著身前眾人,竭力忍耐著心中的厭惡情緒,全然不顧胸腹中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覺,“爾等聽著,三月之內,若爾等不能成就雄師雛形,到時,陛下就會欽賜‘疲敝之師’為此軍稱號工那時,爾等就追悔莫及了!”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