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當下微微一笑:“掌門大人也不過是同你開個玩笑,不用害怕。”
拍著冷森肩:“你來聽聽,能聽到什麼嗎?”
冷森聽了半天:“聽不清,掌門聽到什麼了?”
冷秋問冷蘭:“你聽到什麼了?”
冷蘭道:“沒啥了,姓賀的走了,丐幫的人接著哭呢,都是什麼幫主啊嗚嗚,在天之靈嗚嗚什麼的。”
冷秋忍著笑,你這說話方式,可真是
太可愛了。
冷森一臉抽搐,忍了半天,倒底沒忍住,開花似的笑出來,冷森忙笑著說:“掌門大人,您這功力可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啊,還有虎父無犬女,我看掌門這功夫已經是青出於藍,雛鳳清於老鳳聲,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冷蘭以一個警惕的眼神瞄了冷森一眼,肚子裡說,巧言令色鮮矣仁,嘴巴里就直接表達出來:“你有什麼事嗎?”
冷森被她給問得,一下就噎住了:沒事就不能拍拍掌門馬屁嗎?有事現拍還有用嗎?
冷秋看著精明手下被笨蛋女兒給整得一愣一愣的,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冷森看冷秋一眼,訕訕得也笑了。你家這祖宗真不給面子。
冷秋笑道:“冷森啊,你從今以後,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吧,冷家的風氣改了。”
冷森苦笑,我也覺得出來了,風頭一直不對,連連點頭:“是是是!”
冷蘭當即再給他一個超級不滿的眼神,什麼態度,虛頭巴腦的,為什麼你不給我站直了好好說個乾脆的“是!”
冷森看一眼冷秋,你看你家這祖宗,我說啥都是錯,怎麼這麼難侍候啊?
冷秋向冷蘭笑道:“你別做出那副怪樣子,冷森跟著我多年了,經常裝裝孫子逗大家一笑,你別真當他是奸狡小人,冷森啊,我不在時,你是長輩了,得有個長輩的樣子,別在小輩面前胡鬧,讓大家也看看你不卑不亢那一面。”
冷森知道這是前掌門大人指點自己了,當即站直了給掌門她爹一個不卑不亢的:“是!”
冷秋滿意,對嘛,我女兒是大神,她要照直了走,你們就得閃開才對,你們要是不閃,就不能怪我女兒踩你們了。
黑狼送走信使,回來見韋帥望呆坐床上,禁不住皺眉:“又怎麼了?”
帥望笑笑:“沒怎麼。”
黑狼沉默一會兒:“已經算兵不血刃了,死傷不過十人,就結束一場戰爭。”
帥望笑:“是啊,想不到這麼順利。”只是那個笑容的尾聲特別短,讓黑狼覺得,如果他再問下去,韋帥望就是不住陪笑了。
黑狼半晌,艱難地說:“於幫主的死,確實讓人難過。”其實我一點也不難過,我一直看那老小子不爽。
帥望這回真笑了:“行了,你出去一會兒。”還第一次見你言不由衷,別難為你了。
黑狼轉身出去。
帥望慢慢垂下眼睛,沉默。
賀修齊自殺了?那麼,他是真愛他妻子,真殘忍,真殘忍。
可是如果戰爭持續下去,不用打仗,光是圍城,餓死的就不只是這些人。易子而食不殘忍嗎?所以,身為大將,必無好死,應該的吧。
黑狼鬱悶地站在門口,冷先張文進來,笑一聲:“又被你兄弟趕出來了?”
黑狼給張文一個冰冷的眼神,什麼?!然後扁扁嘴,緩和下自己目光中的肅殺:“沒有。”
張文笑問:“那你那表情是啥意思?我剛聽說教主大人二桃殺三士,你居然一副哭喪臉,勝而不美乎?”
黑狼瞪著眼睛,啥叫勝而不美啊?我們啥地方勝得不美啊?
張文敲敲門:“教主,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矣。殺人之眾,以悲哀蒞之,戰勝,以喪禮處之。咱要不要弄個喪禮啊?”
帥望無可奈何,苦笑,開門:“老子不整你們,你們整老子來了?什麼事?”
張文笑道:“南邊的人送議和信給冷家了,這是副本,恭喜教主,雖然古語說,戰勝,當以喪禮處之,可我們這次,是不戰而屈敵之兵,勝而無傷,大喜,完勝,請教主露個笑臉。”
帥望只得呲牙咧嘴地給他個笑臉:“你說得是。大家辛苦了。”
張文不悅:“你笑得那麼虛偽幹嘛?”
帥望終於氣了:“老子笑給你看,你還敢嫌不好看?”媽了個巴子,慣出毛病來了這是。當個破教主容易嗎?老子當初給過誰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