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警員。他們已經被包圍了,而且還是被警員廳次長親自帶人包圍。警員廳次長是什麼人,除了聽命於內閣總理大臣(日本首相)和警員廳首長以外,其餘人都要聽他安排。可謂在日本是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
一時六神無主的兩個小弟催促,楊猩科這才清楚被日本警員給擺了一道,認準栽了跟頭,果斷扔掉槍,雙手放於後腦。
安藤隆春哼聲哼氣正要轉身,被手下的警員叫住:“次長,手槍的假的,玩具槍上面塗了一層漆。”聽聞安藤隆春疑惑接過手下從地上撿起楊猩科三人扔掉的手槍,他仔細掂量。槍很輕,幾乎沒有重量,槍口內側能清楚看見藍色的塑膠膠。
他不可思議盯著桀驁高昂的楊猩科,這三人明顯不是普通貨色,但卻用玩具槍。猛然,樓上傳下接二連三轟鳴的槍聲,在夜間靜謐的醫院格外刺耳。安藤隆春急迫大吼,對所有人發出指令:“叫增援。把他們三人押上車,其餘人跟我上去。”
終於,他也從腰間掏出手槍,奔跑於住院部大廳,風衣飄飄,身後跟了一幫西裝革履的便衣警員,皮鞋踏出“咯噔”的腳步聲雜亂迴響,個個神情厲色防微杜漸,非常氣派。像極了電影中警員抓捕壞人,驚心動魄的場景。
王辰逸的病房樓層,七名兄弟各自站定方位,守住要點角落,嚴密守衛病房大門。這等嚴防佈置,連只蒼蠅也逃不過他們的視線。一名醫生推著點滴藥品的推車進入,所有人下意識將目光聚交於醫生身上。他臉蒙口罩,沒有異常,但被一名警覺的兄弟攔住。
“醫生,平時都是護士定時過來,今天怎麼你親自來了。”警覺的兄弟凝神聚集上下打量,冷不盯防詢問:“你看著有些臉生啊。”
剛剛說完,醫生猛然掀翻小推車,從身上拔出手槍對準人連扣扳機,轉身就跑。醫生的槍裝有消聲器,並未引起響動,但所有人都掏出武器追了過來。那名兄弟事先就有所戒備,及時躲過射擊,但手臂還是被擦出一道口子。
“是殺手。留下幾個人保護逸哥,其餘人跟我追。”掛了彩的兄弟在他們幾人之中有一定威望,僅用了一秒時間緩過神,胸中一口惡氣噴湧。他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從殺手消失的安全通道窮追不捨。
留下的四人神情嚴峻,各自站好點,包攬全方位。只要有人出現,他們就會第一時間覺察毫不猶豫開槍。可事不願為,整層樓的燈光突然全部熄滅。從清晰的眼觀到漆黑的世界,轉變得太快。樓外氳紅霓虹,射燈透進的微略燈光使醫院並不那麼黑暗,恍惚能瞧見樓層輪廓,但這麼短時間他們一時無法適應黑暗的周圍,又是幾道沉悶的消聲器響起
他們都是從最初跟隨王辰逸打拼的兄弟,經歷過幾次生死大戰,經驗豐富,反應迅速。第一時間朝角落匍匐躲藏,找準掩體。但這樣一來,王辰逸的病房就在也無人守衛。最嚴重則是一片漆黑,除了聲響大概判斷殺手的方向,他們卻一點也看不見對方的準確方位。不得以,胡亂朝消聲器方位開槍還擊。終於,爆響槍聲打破安靜的醫院,傳到整棟樓的各個角落。
這麼近距離的對弈,搞不清對方準確位置和人數,絕對是與其作戰的大忌。消聲器沉悶,卻接連不斷。依然有殺手朝他們開槍,王辰逸的人躲在掩體背後很難有分毫動彈,只聽見破門聲響,殺手已經進到病房內。對方如此神速,對王辰逸病房的位置,守衛人數了若指掌,作戰計劃部署周密,對情況肯定分析瞭解得非常透徹,他們肯定有備而來。
僅僅一瞬間,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已經絕對處於弱勢,下風。憑經驗判斷,兄弟們斷定對方人數應該在三人左右。現在已經顧不得引起轟動,反正整棟樓都聽到槍聲,其它兄弟也索然予以還擊。
所有人聚精會神,漸漸適應漆黑的樓層。全部默契配合,有意朝病房門口圍攏,一前一後阻斷還擊。很巧合的,殺手的槍聲似乎在瞬間減少,他們似乎無心戀戰。只有一人掩靠在門牆背後予以還擊。這一切,都是在殺手衝進病房後急劇轉變。
事情還沒結束,輕緩急促腳步聲出現樓層過道間。又是十來人,幾乎憑空出現在病房前,一時間看不清他們是誰,可有人朝病房內扔了一樣東西,幾秒過後,“嘭”的一聲爆炸,火光四濺,塵土飛屑,整層樓都在震顫。
竟然是手雷,有人朝病房內扔了手雷。無論在哪個國家,持槍械鬥毆性質已經非常惡劣,絕對屬於重度危險性事件。可是很少有人用手雷,因為那樣性質就又升了一個臺階。手雷不是一般能搞到的軍火,一但出現,將會牽扯出很多問題。在日本,在東京新宿這個大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