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赫連宮主好好保護我們的龍禪杖,倘若有閃失”
“凌門主大可放心。”赫連孤雪的言語根本沒有起伏,語氣依舊冰冷如斯,絲毫不把凌霄此時此刻的
表情看在眼裡,“本宮會好好保管,不過還希望凌門主能夠記住,你曾經拜我神月宮旗下的承諾,本
宮最討厭言而無信之人!”
“凌霄,銘記在心。”
凌霄壓抑著極致的怒意,思緒紊亂——想他行走江湖二十餘年,受朝廷恩寵,如今竟然要聽從一個僅
僅二十幾歲的小子,怎能甘心?
然而偏偏龍禪杖在這神月宮,他卻不得不臣服。
“凌門主若無事,可以回去了。”
凌霄轉身離去,赫連孤雪冷眸微眯,吩咐道:“絕影,跟著他!”
絕影恭敬領命,身形一閃,化風離去。
蝶澈不解,“宮主這是何意?”
孤雪冷冷道:“若本宮沒猜錯,他該去聖雪王城了。”
“凌霄被冥邪收買了?”
“不是收買。”孤雪淡淡說:“像他這樣的老狐狸,不會甘心就此臣服於任何一方的,如今朝廷已經
開始懷疑四大家族,凌霄不會再依靠朝廷,他若想從本宮手裡奪回影芙門,唯有借用聖雪王城的勢力
,才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這麼說來,凌霄現在是冥邪的眼線?”
孤雪微微點頭。
襲風氣憤道:“宮主,像他這樣的老狐狸,何必再留?若他真的依靠聖雪王城,總有一天會跟宮主對
立的,而今龍禪杖已落入宮主手中,不如現在殺了凌霄,以絕後患!”
孤雪邪冷勾唇,眼中的神色愈來愈令人捉摸不透,“那隻老狐狸若好好利用,還是有很多價值的。”
蝶澈擔心道:“可是痔如今也是冥邪的眼線,冥邪神秘莫測,難免會有些對宮主不利。”
“怕什麼!”孤雪輕挑邪眸,“凌霄對冥邪一定也有點利用的價值,否則,他才不會留這樣危險的老
狐狸在自己身邊!”
蝶澈一驚,不禁脫口而出:“看來宮主對聖雪王城城主也是瞭如指掌。”
孤雪剛要開口,卻不知如何啟齒。
他為何能猜到聖雪王城城主此時此刻的想法?
他忽然感覺,此時的情形彷彿又回到了從前,與那隻妖精爭鬥不休的時光。
忽然,一根羽箭從窗戶射入,破風而入。
“宮主!”三人驚撥出聲。
孤雪雙指夾住瞬間飛來的羽箭,掃了一眼插在羽箭上的信箋時,紅眸不禁閃爍著異樣的光。
“都不準跟過來!”
妖紅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冥神殿。
蝶澈微微嘆息。
五年來,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宮主,不知跟多少老謀深算的武林元老周旋,每當她看那飄揚的雪白長
發與孤寂無痕的紅眸時,心中便蕩滿了苦澀。
蝶澈已經記不清,她的宮主究竟經歷過多少次的暗算,多少次的陰謀陷害,多少次的背叛
紅衣男子一個人在血染的道路中艱難獨行,踏著死亡的枯骨一個個征服,一次次化險為夷,才終於站
在巔峰之上,俯瞰群雄。
從此,再無人敢罵他一句“惑世妖孽”。
蝶澈記得,每當赫連孤雪疲累的倚在軟榻上時,總是一遍遍說:我不能墮落,不能輸!
火紅的長髮如今成銀霜,總是刺痛女子的雙眼。
然而蝶澈就算是再笨再愚蠢,怎能不明曉她的宮主千方百計想要奪得天下,究竟是為了什麼?
那是為了一個人。
為了一雙注視他的深紫色眼睛。
凌霄走入如冰雪的大殿,在紗簾後靜靜佇立,似是怕驚擾整個大殿的寧靜。
妖嬈的蓮花香氣盤繞,香風四散。
“城主。”
一道慵懶的聲音從紗簾後傳出,卻如山澗琴鳴,帶著淡淡的譏誚之意,“我若沒猜錯,影芙門的龍禪
杖已經落入神月宮了吧。”
凌霄一驚,面色瞬間慘白,顏面丟盡。
“呵呵”紗簾後的人諷刺的笑出聲,似是帶著無奈與悲憫,“凌門主,本座的話可要說在前頭,
希望你能就此清醒。”
“城主請說。”
悅耳的聲音再次飄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