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忽然感到身側有一縷極微細的內勁吹過。
那種極微細的內勁,像是有人以傳音入密在說話,小老兒先前還以為是飛瓊那丫頭在作
怪,後來看她嘴皮一動沒動”
白元規聽得暗暗點頭,這賈老二果非尋常人物,連人家以傳音入密的風聲,他都聽得
到,可見他內功何等精純了!
賈老二續道:“大莊主一定知道,要是施展傳音入密,連嘴皮都不用動,那種功力,豈
是一個黃毛丫頭所能辦得到?
因此小老兒就循著這微細風聲來處看去,果見神君唇上白髯微微顫動,小老兒心中不禁
大惑不解,神君何以會幫著瘦高小子,把贓栽到小老兒頭上?但再一想,也就有些明白過
來。”
白元浩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賈老二忽然得意一笑,說道:
“那瘦高小子三更時分找到小老兒房裡,他曾和小老兒說過兩句話。
那時他還以為小老兒是他們總管,他是傳達上面的命令,要小老兒務必把秋水寒弄到
手,第二是向小老兒請示,可有什麼交代?
小老兒問他:‘事情怎樣了?’
他說:‘回總管,咱們已經很順利的運出去了。’
白元規道:“他們運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賈老二道:“小老兒既是他們總管,就不便多問,心想待回逮住了再問不遲,因此就沒
有問他”
他嚥了口口水,續道:“但小老兒心裡在嘀咕,這回他們勞師動眾,而且又指示小老兒
慫恿少莊主趕來白骨門,等於雙管齊下。
由此可見這運出去的東西,一定十二萬分重要了,只不知會是什麼東西?直到看到神君
以傳音入密教那瘦高小子把贓栽到小老兒頭上,小老兒才恍然大悟!”
白元規道:“賈總管認為他們運出去的是什麼東西?”
賈老二忽然壓低聲音,鄭重的道:“人。”
“人?”白元規身軀一震,急急問道:“會是什麼人呢?”
賈老二望著他笑了笑道:“就是大莊主心裡想到的這個人。”
白元規心裡確實想到了一個人,聞言神色劇變,說道:“你有”
“有、有,白大莊主先別激動!”賈老二好像和他打著啞謎,一面搖著手,截斷了他的
話頭,又道:
“白大莊主不是問小老兒可有證據?小老兒當時也有些懷疑不定,所以嘻嘻,小老
兒才指著窟頂要大莊主看大耗子?”
白元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唉,你怎麼不想想?”賈老二道:“小老兒一指,往上看的人,自然不止是你大莊主
一個,試想經常在外邊跑的人,脖子不會用布包起來,總會被風吹日曬,曬得較黑。但一個
養尊處優的人,平日裡很少出門,脖子也一定白嫩得多,這一抬頭,不就可以看到他的脖子
了?嘻嘻,這就是孟老夫子說的人焉瘦哉?”
“你能確定?”白元規激動的道:“他真是易了容?”
“易容小道,小老兒也會。”賈老二晃著腦袋,得意的道:
“其實小老兒只要瞧上一眼,就看得出來,再經查證之後,那是百分之百錯不了的!”
白元規虎的站起身道:“好,咱們走!”
白元輝跟著站起,問道:
“大哥,你和賈總管說了半天,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元規滿臉怒容,說道:
“神君他老人家可能已被人運出去了!”
白元輝神情一震,問道:“賈總管是說現在的神君是有人假冒的?這事大哥咱
們沒有確切證據,可不能亂來!”
白元規道:
“此人學神君的口吻,十分相似,但後音有些不對,愚兄早已感到懷疑,只是不好說出
口來,方才經賈總管這一說,愚兄已可確定他是假冒之人了。”
白元浩道:“他們把神君運出去,這可能嗎?”
白元亮道:
“屬下倒有一個計較在此,大莊主不妨先試探試探那瘦高小子的口氣再說。”
白元規哦了一聲,回頭問道:“你說說看?”
白元亮跨上一步,低低的說了一陣。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