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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魔僧處於此種情形之下,不禁心神大震,怒發如狂,疾轉身軀,推掌迎去。

無獨有偶,這片無形潛力又自消失,身後身側又逼來無形潛勁,魔僧身形速轉,掌袖疾舞,大聲吆喝如雷。

他深知處境已危,吆暍出聲是欲激怒藏著陣中之人現出與他拼搏,再則也為便天外雙煞及劉爾亭聽兄趕來救援。

但這種想法近似痴人說夢,聲調迫來陣中不能外傳,因此陣外三人毫無所知魔僧現在處境。

天竺魔僧在松林中形似瘋狂般,手舞足蹈,勁力提接之聲轟轟不絕,這樣打法最虛耗真,漸漸魔僧汗如雨下,一臉激動血紅。

約莫一刻時分過去,陣中逼襲無形潛力立時消失,魔僧得以喘息機會,然而他一陣亂轉,已迷失了東西南北方向,茫然無措,不禁大感焦急。

眼前隱隱現出松柏淡淡樹影,凌幹上聳,他不禁想出一策,暗道:“陣式雖玄奧莫測,但也不能上達蒼冥,我何不揉樹直上巔梢,窺明少林方向,展出凌空虛渡身法逕掠入寺,豈奈我何?”

他自以為想法絕然無錯,遂飄身邁了出去,殊不知這幢幢樹影本是虛幻,他由不得心神猛震,才知道這陣式實有無窮的玄奧。

魔僧目中兇芒逼射,獰笑道:“貧僧要遺下滔天罪孽了,實逼而出此,望我佛慈悲,一個時辰後,將目睹嵩山十里方圓內生靈絕滅,積屍如山。”

目光四外望了一瞥,緩緩盤坐於地,合掌閉目口中唸唸有詞。

不道魔僧沙宗喀巴施展“密宗誅魂”大法,且說天外雙煞與劉爾亭立在林外幾近一個時辰,尚不見天竺魔僧沙宗喀巴出林,又未見任何異狀,不禁心中驚疑不已,面面相覷。

天外雙煞望了林中一眼,藍太澤道:“兀老二,我們入林視察究竟如何?”

劉爾亭忽朗聲道:“今晚情勢顯然,是我等生死攸關之際,二位與少林之仇不共載天,這種佈局外表寧靜,其實內裡殺機彌伏,非置二位於死地而後快,豈可等閒視之。

依兄弟之見,不如二位暫留在此,容兄弟入陣,以南宮康侯性命要挾,命少林散解此陣,各以武功印證。”

兀萬聞言一怔,道:“劉大俠請三思而行,我等一分,力量將更形削弱,不要墜入桫欏老賊詭計。”

劉爾亭笑道:“匹夫之勇,智者不取,兄弟如無把握,焉能涉險,二位請放心。”

說著挾起南宮康侯軀體大步邁入林中。

林中靜蕩蕩了無聲息,連風動松濤之音均杳無所聞,一切沉寂如死。

劉爾亭慢步走入陣中,而雖然是泰然自若,心內卻忐忑不安,四面瞥了一眼,只見雙煞兩具模糊身影,轉瞬已不可瞥見。

他眉宇一剔,止步朗聲道:“陣中有那位在,南宮大俠命已垂危,命兄弟護送至少林面見責掌門人,請開陣引路。”

聲音雖高,卻有點發悶,根本不能傳了開去。

他慢慢地深入陣中,又喚了數聲,目光凝神察視此陣的奧秘,竟一無所見,不禁暗暗驚駭。

突然陣中傳來瘖啞之聲道:“蒙尊駕救護南宮大俠,德重心感,此刻陣式已發動,在下不知開陣之法,請尊駕將南宮大俠放下,轉身離陣免陷兇危!”

劉爾亭一怔,暗道:“此人好精明。”

眼珠一轉,劉爾亭忙道:“南宮大俠命已瀕危,兄弟如不面見貴掌門,貴掌門人將無法得知南宮大俠傷情,更不知如何著手施救,萬一誤了南宮大俠性命,豈不是有損少林清譽,落得見死不救之罪名!”

說著,挾著南宮康侯身形快逮電疾朝瘖啞出聲方向撲去,左腕一翻,暗自蓄凝真力,等陣中來人語聲又起,五指猝發擒住那人。

豈知劉爾亭撲出三丈之際,驀聞聲後瘖啞之聲又起道:“尊駕若不聽話,如尊駕身陷險危,恕在下無能相救,誤了南宮大俠性命罪在尊駕,而不是少林。”

劉爾亭疾然回掌,平推而出。

掌力雖雄勁,卻宛如石沉大海,風聲發悶,如擊敗絮,不禁心神一凜,知自己詭計已被識破,遂冷笑道:“閣下既漠視南宮大俠生死,兄弟此來實嫌多事。”

說著反手一挽肩頭,七寶刀脫鞘而出,一道寒光生起。

只見劉爾亭橫刀擱向南宮康侯脖子上,剔眉沉聲又道:“兄弟不忍心見南宮大俠痛苦難禁,只有下絕情解除南宮大俠之苦。”

說完目光炯炯逼射四外。

須臾,只聽遠處瘖啞之聲傳來道:“尊駕此來顯然是別有用心,在下雖未能目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