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口,可不要說了不算數。”
那人面色一正,道:“我兄弟倆是何等人,豈能失言反悔。”
南宮康侯點點頭道:“既是如此,令昆仲上吧!”
雲中二友身形一分,翻掌欺攻出手,掌出如龍,在轉瞬間,每人拍出十三掌,均朝致命死穴攻去。
南宮康侯朗笑一聲,展出璇璣廿四手擒拿手法,扣、拿、彈、震、點,撥、擒、揑,無不奇奧絕倫。
但見場中三條人影縱躍如飛。
冤起鵑落,武林中罕見難睹。
陡地,南宮康侯身形一榻疾旋,五指奇詭無比的扣著一人腕脈上,縱聲大笑道:“這樣大概算數了吧!”
五指疾松,人卻飄後五尺。
雲中二友互望了一眼,面色通紅,強笑道:“尊駕身手果然高明,我兄弟倆認輸就是,呂莊主已至,無須我倆傳話。”
聲猶未落,莊牆上騰起一聲長嘯。
嘯聲裂石穿雲,震回夜空。
一條龐大身形電疾瀉落,現出一虎背熊腰,面如重棗,凜凜神烕老者,背上斜插一柄厚重鋼刀。
老者目吐懾人寒電四顧了一眼,轉註南宮康侯道:“適聞手下來報,言尊駕來意是強借呂某七寶刀,呂某十年前封刀歸隱,遷居此地,只雲中二友知道,不知尊駕何從得知呂某賤居?”
南宮康侯笑道:“呂莊主,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莊主此問未免多餘,何況是奉命差遺。”
呂萬弼目露驚容道:“尊駕武功堪為頂尖好手,差遺前來的必是一位名滿天下,威望卓著的高人了?”
南宮康侯道:“不錯,莊主雖封刀歸隱,不聞武林之事,卻不至於沒聽說過天外雙煞其人吧?”
呂萬弼聞言心頭一震,神色大變,久久才恢復鎮靜,答道:“原來尊駕是天外雙煞所遣,雙煞之名呂某久已聞之,如雷灌耳,可惜緣樫一面,不過”
話聲一頓,面色沉重接道:“尊駕既為武林中人,豈不聞寧折不曲,人死留名之言嗎?別說是尊駕奉命索取,就算是天外雙煞親自前來,呂某七寶刀也不易甘心獻上。”
南宮康侯拇指一挑,讚道:“莊主血性豪氣,在下佩服之極,莊主借與不借,與在下無干,但在下尚帶來一物,莊主一瞧就知。”
呂萬弼聞言一愕,只見南宮康侯取出一連環玉錢,宛若天生,晶瑩紅潤。
這時呂萬弼臉色慘白,倒退了半步,手指著連環玉錢說道:“此錢是天外雙煞交與尊駕帶來的嗎?尊駕可知此錢雙煞自何而得,望求見告,呂某當感激不盡。”
南宮康侯搖首徽笑答道:“這個在下委實不知,卻知連環玉錢是莊主贈與恩友之物,有求必遂,為何輾轉落在雙煞手中,那隻怕只有雙煞本人知道了。”
呂萬弼神情頹喪,長嘆一聲解下背上七寶刀,雙手托出,道:“尊駕請帶回獻上雙煞吧!”
南宮康侯卻不即伸手接過,莊容道:“蒙莊主割愛,只為在下昔年受了救命大恩,不得不爾,卻對雙煞所行所為有所不齒,此刀一落入雙煞手中,不啻如虎添翼,眼看武林慘遭屠戳”
呂萬弼大喜接道:“尊駕莫非有”
南宮康侯立阻住呂萬弼說下去,道:“七寶刀在下當然要帶去覆命,然在下提醒莊主,連環玉錢雖有求必遂,卻沒有不準莊主取回七寶刀之諾言。”
呂萬弼苦笑道:“呂某與雙煞為敵,無異以卵擊石。”
南宮康侯迅從懷中取出一隻玉瓶,道:“這瓶中貯有毒瘴彈,只取上風打出,彈殼爆裂,瘴霧漫開,僅一絲嗅入鼻中,立即身化濃血而亡,無藥可救。
雙煞現住在龍駒寨西街首長勝客棧中,莊主如欲奪回七寶刀,天明時分,雙煞必取道豫邊盧莊逕奔崤山。
同行高手不少,莊主在途中設伏,只可智取,不可力敵,不難原璧歸趙。”
說著左手接過七寶刀,右手中飛遞向呂萬弼而去。
南宮康侯又道:“在下獻上七寶刀後即離開雙煞,但願莊主奪回寶刀。”
呂萬弼遲疑了一下,接過玉瓶。
南宮康侯一聲珍重出口,人已沖霄拔出,斜飛若電,竟掠過廿來丈吊橋,電奔杳然。
呂萬弼不由發怔。
雲中二友一人說道:“此人身手卓絕,寶刀在手,若要加害於你我,只是舉手之勞,何必驅使莊主向雙煞尋仇。
看來此人恩怨分明,身懷毒彈,良以受雙煞救命之恩,不忍加害,所以臨行之言可證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