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衣老人右手五指一牽,詹少羽不由自主地隨著黃衣老人回到葫蘆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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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文達這時已是力不從心,被四劍緊迫快攻,鞭掌漸生呆滯。
他身旁藏有不少歹毒暗器,儘可發出,無奈四劍如影隨形而至,封擋猶呈費力,那容他有騰開手的機會。
只見他汗如雨下,一件長衫貼肉溼透,雖餘勇可嘉,然已呈強弩之末。
這時,詹少羽已被黃衣老人拉出圈外。
見得陸文達情形,知已無可挽轉逆局了,不禁高聲道:“陸堂主,大勢已去,你就棄鞭束手吧!”
陸文達口中急呻出一聲慘噑,身形猛躍而起。
距地三尺突然叭噠墜地,四手八仰,全身抽搐顫抖,目瞪張嘴,口中冒出白色痰沬,神態駭人。
四劍不禁楞住,收劍而退。
黃衣老人聽沈謙敘述西川往事,巳知就裡,道:“再過半個時辰,他便可清醒,你們挑斷他的兩腿主筋,聽候發落。”
說時,人已帶著詹少羽走向沈謙那面。
沈謙已試出“魚龍七式”較點蒼絕學“丹鳳朝陽”劍法一百廿八手高出一籌。
但若要制對方死命,尚不是一時半刻可奏效,手中劍法一變,突起天象的第三式“馭電長空”。
斜身一竄,反臂出劍,白虹劍竟似脫手飛出,奔雷迅電,驚虹匹練,宛如銀河價瀉,直經黑衣老者前胸。
黑衣老者那見過這等烕勢,不禁猛駭,忙仰身倒竄。
沈謙劍勢迅快絕倫,怎容他逃,匹練已貫前胸,黑衣老人慘噑得半聲,已自橫屍在地,胸口血如泉水湧出。
詹少羽見狀不禁膽寒,暗中嘆氣道:“匡九思令主妄想霸尊江湖,領袖武林,眼見幾人他都非對手,一番心意恐俱成夢幻泡影了。”
黃衣老人突回顧詹少羽道:“還不喝阻屬下投降,徒然多送上幾條性命。”
詹少羽這時聽命唯謹,高聲傳命。
果然黑煞黨徒紛紛棄刃不動,反揹著雙手就降,但眼中盡吐不忿之色。
這場兇搏,雙方折傷過半,但見堆屍成血,血盈成渠,慘不忍睹,夜風撲面挾著血腥中人慾嘔氣味,瀰漫充斥。
黃衣老人忽在詹少羽胸前戮了一指,詹少羽應指倒地,笑道:“這人被老朽點了睡穴,陸文達也點上睡穴吧!”
一個黑衣蒙面人往陸文達奔去。
黃衣老人用手一招,招來另一黑衣蒙面人。
黃衣老人低聲附耳道:“黑煞門中只詹少羽陸文達對我等大有用處,其餘黨徒留下無用,殺卻未免上幹天和,放著又恐走漏風聲,所以老朽在通山縣城已配製一付迷性之藥,衛老弟,待他們用食時放在食物中。
他們服後均都前事忘卻,一年之後漸解,但全部恢復靈智,這事交給衛老弟辦吧,想省事最好先將他們點上昏穴,以水灌下,再廢除他們一身武功。”
說著,由懷中取出一個紙包。
不言而知,那人是太行四劍中陰陽劍叟衛鳳鼎。
當下衛鳳鼎領命,接過紙包揣入懷中,大步走去。 黃衣老人又道:“文老弟。”
五行劍叟文皋一閃而至,微一抱拳道:“老前輩有何吩咐?”
黃衣老人道:“煩請文老弟向九宮山屬下矯命,就說韓姑娘奉了谷主之命先行趕下西川有要事待辦,臨行有命只待此間事了,立即悉數兼程趕上韓姑娘手下效力。”
文皋應了一聲:“是。”,轉身而去。
沈謙這時才向黃衣老人笑道:“二叔,虧你老人家想將出來,小侄萬不能及。”
黃衣老人微笑道:“江湖生涯,我已厭倦灰心,如不是為了你與珊兒,我又何嘗願意多事。”
接著又道:“你我且上崖上,等他們事情辦了再說。”
兩人身形疾展,掠出谷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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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橫斜,燦星漸落。
韓崇與沈謙兩人相對坐在崖頂一塊青石上,敘述前塵舊跡,不勝唏噓。
太行四劍、麒麟雙傑六人飛身上得崖頂,說道:“老前輩吩咐之事全已辦妥。”
黃衣老人長身立起,微微一笑道:“偏勞諸位了,下文問沈賢侄吧!”
沈謙亦一躍而起,由懷中掣出一函,交與朱龍,道:“相煩帶交成都龐東豪,地址已在函上寫明,龐東豪定會依照函中行事,在下隨後就趕至兩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