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的情況我還不清楚,要等去看了才知道。”
安子清的神色陰沉了下來,拋下溫養了一個多月,眼看就要成型的丹藥,帶著吳解來到自己的屋子,從箱子裡面翻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劍給他。
“這是斬龍刃,對於龍族而言劇毒的特殊法器。”他惡狠狠地說,“如果那龍君真的不知死活,你就一刀砍死她!我們青羊觀的人,也是她能動的!”
“你不是說要趕駱瑜出門嗎?”
“只要她一天還沒被逐出師門,那就是我們青羊觀的弟子。不管做了什麼,也只能由本門師長處理,關錦湖那條泥鰍屁事!”安子清手上的短劍映著他臉上的殺氣,顯得有些猙獰,“這些異族從來就沒把我們人類的生死放在心上,心情好了就行雲布雨,心情不好就興風作浪,時不時地還索要活祭殺一個,好一個!”
看著他不同尋常的的臉色,吳解接過寒光四射的斬龍刃,暗暗嘆了口氣。
安子清這傢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第十五章錦湖
帶著少許擔憂,吳解離開了青羊山。
雲夢郡錦湖縣在鄢陵郡青羊山的西南方,但他卻首先向北飛,來到了長寧城。
錦湖龍君的事情有些蹊蹺,在前去調查之前,他覺得應該請教一下蕭布衣這位占卜大師的意見。
“錦湖龍君的信仰發生了偏移,而她本人則關閉龍宮多年——但奇怪的是,這些年行雲布雨一直都沒落下,挑選侍女什麼的也是一樣。”蕭布衣複述了一遍吳解的話,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陷入沉思。
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有一些猜想。
他帶著吳解來到自己占卜用的靜室裡面,拿出一盆經過祭煉的法水和一包極細的白沙,閉上眼睛凝神靜氣,一邊唸誦著吳解聽不懂的歌訣,一邊將白沙緩緩撒入法水之中。
白沙落入水裡,慢慢地向下沉去,但卻在神秘的力量作用下漸漸鋪展出奇特的形狀。一篇歌訣唸完,一把白沙也正好都撒完了,蕭布衣等待所有的白沙都沉澱下來,才睜開眼睛,看向盆底。
這麼一看,他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吳解等他施法將沙子和水重新分開,又將法器收好,才擔心地問:“究竟怎麼了?是不是很糟糕?”
“很糟糕也不至於,只是很奇怪龍君的命宮還很穩固,應該沒有危險。可她的氣運卻發生了偏移,就像是她已經不再是龍君了。”
吳解一愣:“此話何解?”
“具體說起來很麻煩總之,命宮穩固,代表這個人現在健康快樂;而氣運偏移,則代表其事業出現了問題。”蕭布衣如此解釋,“錦湖龍君的事業出了問題,具體情況是她的‘神職’正在緩緩離開她,流向別的方向。”
“真是奇怪啊!龍君的神職不外乎恩威二字,恩是行雲布雨,威是興風作浪。這些事情別人也做不到啊,她的氣運怎麼會偏移的呢?”
這個占卜結果不僅讓吳解茫然,蕭布衣也一頭霧水。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蕭布衣總算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人類的官員們如果氣運偏移,那就主強僕壓主,有篡奪之意。但如果篡奪者都已經能夠使得氣運偏移了,命宮又怎麼能這麼穩固呢?除非她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神職被奪,或者根本沒發現。”
“如果神職被奪的話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龍君和咱們一樣是修士,沒了神職正好逍遙自在。”蕭布衣擺擺手,很灑脫地說,“就比方說我,楚國皇帝要請我當國師,這跟神職也很類似。但我才不願意呢!多麻煩啊!而且萬一楚國出了事,我還得盡心盡力地去幫忙為這點好處,不值得。”
“那為什麼龍君們願意做呢?”
“一方面是為了維護龍族的驕傲,因為天下水域都是龍族管理的嘛;另一方面大概是昔年祖龍定下的規矩吧這個只能說是猜測,畢竟祖龍太遙遠了,那是聖皇離辛時代的人物。”
吳解聞言,眉毛一揚,在心中問道:“杜馨,你知道當年祖龍的事情嗎?”
“知道啊,離辛大帝掃平天下,劃分九州。這個過程中得到了龍族的大力支援,所以後來他就定下規矩,天下水域皆由龍族管理,並且尊龍族當時的族長為祖龍。”杜馨差不多算是那段歷史的親歷者,對那些事情瞭解得很清楚,“後來各派圍攻大光明神教,龍族沒有插手,理由是——陸地上的事,跟我們水族無關,水族只管水裡的事情。”
“他真沒上進心!”這段時間一直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