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沈毅就無從發威,便是明證。
吳解身上有寶甲,杜若有先天真氣,兩人跟衛疏動起手來都不會吃虧,再加上一個單挑就能頂得住衛疏的沈毅——唯一的懸念,可能就是衛疏能不能有命逃走吧
既然做出了決定,吳解和杜若就開始運轉氣息調整狀態,準備等天一黑就出手。
不過還沒等到天黑,情況卻又起了變化。
沈毅和衛疏不僅在用劍戰鬥,也在用拳腳交鋒,雖然劍術才是他們的專長,不過十招下來也總有個兩三招是在鬥拳腳。這時候偶然雙方左手同時擊出,在空中對撞了一下。
按照過去的情況,這種對撞應該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的,可沈毅掌上卻突然冒出了些許金紅色的火光——這是吳解當初給他燒穿穴竅的純陽真火殘餘,不過只是極少極少的一點點。
但這一點點金紅色的火光落在衛疏的手上,卻沒有立刻熄滅,反而猶如往火堆上澆了一杯水似的,發出極其刺耳的“呲呲”聲,更有無數的白煙從他手上升起,將他半個人直接籠罩在了白煙裡面,更將沈毅的視線完全遮住。
沈毅一驚,急忙抽身後退,卻見衛疏不僅沒有追擊,反而留在原地發出了悽慘的叫聲。
“啊!!!!!!”
隨著這簡直不似人聲的慘叫,衛疏狂吼一聲,揮動寶劍將自己整條左臂直接砍了下來。
手臂落地,卻已經不像血肉之軀,反而一片焦黑,就像是被火燒過似的——但實際上,他只是在掌心位置沾到一點點純陽真火而已。
“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吳解嚇了一跳,立即向可能懂行的茉莉詢問,“怎麼一點點純陽真火就把他一條手臂燒成這樣?”
“還用問嗎?邪祟!”茉莉冷笑著說,“純陽真火專破邪祟,邪祟的等級越低,破除的效果越明顯。這傢伙之前說什麼‘君上’給了他一本秘籍,還找了很多處女讓他採陰補陽,現在看來,哪裡是什麼狗屁的採補!他根本是不知不覺之間把自己煉成了一種低等的邪物!我猜恐怕只要那個‘君上’吹一聲口哨,就能把他變成毫無理智的殺人機器!”
吳解聽得渾身發冷,不禁打了個寒戰。
其實他的修為早已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然而茉莉說的事情和說話的語調都太過陰森,讓他從心底發寒!
正說話間,衛疏身上的白煙已經散盡,只剩獨臂的他提著寶劍站在那裡發愣,詭異的是斷臂之處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怎麼怎麼會這樣?”衛疏滿臉的不信,低頭看看自己斷臂之處,又看看那已經燒得跟焦木沒多大區別的左臂,嘴角微微抽搐,眼角輕輕發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
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來,用絕望恐怖的眼神看著沈毅。
沈毅毫無懼色地迎上他的目光,冷笑著揚了揚手上的長劍:“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衛疏,你作惡多端,現在報應臨頭了!”
衛疏沒有回答,但眼神卻黯淡了很多。
他的傷勢遠比外表看起來更嚴重,那一點純陽真火不僅燒燬了他的整條左臂,更燒得他五內俱焚七竅生煙,此刻胸腹間似乎還在隱隱燃燒,全身經脈更是不斷抽痛。
以現在這種傷勢對上沈毅,的確是必死無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可他還年輕!他成為先天高手還不久!他還不想死!
衛疏的目光猶如溺水的人似的掃過全場,尋找著任何可以救命的稻草。
但他什麼都沒找到,在每一個人的臉上他都只看到了震驚和戒備,看不到半點心慈手軟。
突然間,他看到了坐在地上的吳解。
因為擔心表現太誇張會被人懷疑,追問為什麼內力深厚得過分,所以吳解在運用純陽真火為沈毅燒穿穴竅之後就裝作脫力的樣子,退後好幾步,在老白的旁邊倚著馬車坐在地上,一副“我不行了”的架勢。
看到這樣的吳解,想起自己剛才被純陽真火焚燒的痛苦——而且這種痛苦還在持續,再想到明明勝券在握結果反而落得就要失敗被殺的地步衛疏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狂吼一聲,猶如大鳥般縱身躍起,拋下以為他要進攻而嚴陣以待的沈毅,衝向吳解。
“納命來!”
就算是死,他也要拖這個壞了自己大事的小子墊背!
吳解見衛疏衝過來,不禁吃了一驚,心裡隱約有些慌亂——現在天色還早,杜若根本出不來,光靠著他一個人,面對發狂拼命的衛疏,只怕連一招都撐不過。
更糟糕的是,這裡唯一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