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厲害。他要殺的人也越來越強,常常會落得渾身是傷。
但他依然每次都能成功,每次都能為主人消滅敵人。
主人常常說,對他很滿意;可他能夠感覺得出,主人其實並不滿意。這是一種神秘的感覺,沒有任何的依據,卻從來沒有出過錯。
關於自己的這種特殊能力,他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後來有一天,主人又讓他去殺一個人。
“東萊郡太守熊達,這個人腦子不好使,但卻很擅長蠱惑人心,實在麻煩!”主人咬牙切齒地說,“殺了他,把他的心挖來,我想看看這傢伙是不是像傳說中的那樣生就一顆七竅玲瓏心!”
主人的任務很少這麼長,也很少有這種額外的要求,忌很疑惑。但疑惑歸疑惑,作為一把劍,他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去殺人。
可他沒有能夠殺掉那個熊達。
那個被主人切齒痛恨的男人,有明亮得彷彿能夠照進人心的眼睛,還有爽朗得彷彿會讓天氣都變得緩和起來的笑容
“你是太師的殺手吧?來來來,不用著急,時間還早,咱們聊聊。”
鬼使神差一般,他當真沒有急著殺死這個奇怪的男人,並且和對方長談了一番。
熊達跟他說了很多,說人生,說社會,說國家,說理想
“你說的這些似乎很有道理,但和我沒關係。”忌說,“我是一把劍,我要做的只有殺人,我能做的也只有殺人。”
熊達顯得很生氣,滔滔不絕地批評他,又是擺事實講道理,又是剖析心路歷程這番談話說了很久,從半夜一直說到天亮。
當黎明的陽光從窗戶裡面照進來的時候,忌看到了反射在熊達眼中的太陽,這太陽照進了他的心裡。
從這一刻開始,他便不再是昔日的他!
幾天之後,大齊國太師暴死家中,而失去了這位強力人物的坐鎮,已經年老昏聵的皇帝便再也鎮壓不住各地軍閥。
從南屏郡朱太守開始,大齊國各地的太守們紛紛舉兵。他們有的是為了割據一方,有的是想要成就霸業,有的只是單純的待價而沽在這些人裡面,只有一個是特別的。
熊達說,他要掃平這個亂世,建立一個至少能夠讓人活得下去的國家!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眉毛揚起,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彷彿要以這把劍斬向混亂瘋狂的世界,將這個世界砍成兩段!揚眉劍出鞘!忌理所當然地跟隨著熊達,他們一起南征北戰,設法說服各路諸侯,並且和大齊國的軍隊殊死搏殺。
他覺得,熊達需要一把劍,一把能夠幫助他斬破亂世,開創新時代的劍。
花了十年時間,經歷了上百場戰鬥,最終他們徹底擊敗了大齊國的軍隊,逼得大齊國退向北方,和他們以大東山、九曲江的天險為界,再也不能組織起進攻的力量。
熊達笑得很開心,他覺得自己終於實現了理想,帶來了新的時代。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新的時代不是那麼容易開創的,隨著大齊國的滅亡,原本齊心協力共同作戰的各路諸侯們便開始互相攻擊。
每一個諸侯都想要坐到那最高的寶座上,但那個位子上只能坐一個人!
面對這種情況,熊達很苦惱。他覺得在過去的十年裡面,血已經流得足夠多了。在他看來,現在的這些諸侯裡面,即使最差的也比那兩代昏君更好,無論誰坐上那個位子都是可以的,大家根本沒必要這樣爭鬥。
但除了南屏郡那位被戲稱為“烏龜”的朋友之外,再沒有別人支援他。
“喂,乾脆我們決鬥吧!既然誰都想要坐那個位子,乾脆我們就在皇宮大殿裡面決一死戰好了!”熊達向諸侯們提議,“活下來的人坐上那個位子,死掉的自然就只能認輸,怎麼樣?”
沒人理睬他,就算是比他武功更強的那幾個諸侯也是一樣。
在這種情況下,忌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不覺得有誰比熊達更適合坐那個位子,那麼只要讓其它想坐這個位子的人死掉就好。
多簡單啊!這正是他擅長的事情!
於是他拔出劍,開始殺。
一次次殺戮,一個個諸侯倒下。
他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成功,但每一次的成功,都讓下一次成功變得更加艱難!
諸侯們不是傻瓜,相反他們很聰明,他們懂得利用各種手段來保護自己。即使忌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殺人專家,他終究也只是一個人。
終於,他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