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李荃和李地較量他們確實輸了,但第二回合才剛剛開始,鹿死誰手仍未可知!
“公子的殺伐決斷,屬下佩服!屬下一定盡心盡力,幫公子取回應該屬於你的東西!”
李荃聽了,心中卻是一陣苦笑。
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那是什麼呢?是權位?金錢?美人?
他一向不把功名利祿放在心上,以前如此,現在也如此。對李。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報仇,為父皇報仇,然後
那個聰穎的女孩。那個仍舊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卻也是明明白白知道不可沾的深愛之人。該怎麼對她。他一點都不知道!
合幹山脈位於草原的西部,綿延三千二百里。蘊藏著豐富地礦產資源,也是牧族歷來重要的礦產區。牧族的武器,有大約六成都由這裡產出地鐵礦打造而成。
採礦需要大量的人力,每年草原上各個部落之間都回頻繁暴發爭鬥,有些甚至升級為戰爭。戰爭中地失敗者,以及受到金汗圖懲處地人,都會被送來這礦山,幹著永遠無法停下的沉重工作,吃著比干草還差地食物,在絕望和勞累中死去。
被俘虜的中原士兵,雖然被救下一條命,卻也被送到了這裡。再強壯的人也無法再這麼惡劣的環境下生存多久,何況有些人本就負傷、身體孱弱,更是使得來到這裡的前三天,傷員病號就死了個大半。
殷駿鵬所看到的,就是這幅慘景!
衣衫襤褸的礦工們,在監工窮兇極惡的鞭下呻吟著,睜著兩隻無神的眼睛,木頭人一般做著沉重的勞動。不時會有人撲倒在地,再也沒有爬起來,監工也只不過走過去隨便瞧上兩眼,連確定一下是否已經死亡也不曾,便叫人將其抬走,看樣子是要置之不理了。
周遭來來去去的人對此熟視無睹,或許見得太多已經麻木,又或許早已認命自己遲早也會如此,總之沒有人多看一眼,沒有人為之停留。這是一座死氣沉沉的監獄,這是一個活生生的地獄!
殷駿鵬的心猛地抽緊。
“卓格首領,你有大汗的手令麼?”看守計程車兵在礦場柵欄外攔住了他們一行,並不因為是卓格親臨而有所放過。
“大汗命我來檢視近幾個月的採礦進度。”卓格說著,遞過一塊金牌。
士兵核對無誤之後,雙手將金牌遞迴,然後揮手示意,讓其他人開啟大門。
卓格等人策馬而行。
殷駿鵬騎馬走在卓格身後,臉上抹了一些黑油將面板染黑了一些,如此便跟牧族人的容貌特徵類似,大搖大擺走進了這座礦藏。
“這裡計程車兵倒是很認真,不過防禦工事就差了些。”他一面走,一面低聲品評。卓格聞言回過頭來看著他,笑道:“你也發現了吧!這裡位於草原深處,雖然駐有重兵把守,卻並沒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工事。他們的職責主要是防止礦場內的人作亂,而不是外部人的入侵,金汗圖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夠打到這裡來。”
殷駿鵬心中一動,對於卓格三番四次在面前直陳金汗圖的錯處,以及其對金汗圖毫不尊敬的稱呼,在在都說明了一個問題。他對此早有對策,卻須在今天見過張俊等人之後才能具體清晰。
“喏,那就是你計程車兵們。”卓格突然一揮馬鞭,指向一處小山坡。
殷駿鵬渾身一震,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幾十個衣不蔽體的礦工正在那裡搬運著廢石,從那破敗的衣著上,依稀仍能分辨得出那是北方兵團的制服。
殷駿鵬只覺得一股熱流從心中湧起。
雖然石塊並不算大,如果在平時,以北方兵團士兵的素質和能力,一次搬上個三五塊絕不是問題,然而此刻,就算是一塊也似乎費盡了他們全部的力氣,險險栽倒在地上。
監工揮舞著皮鞭向他們身上甩去,一個踉蹌,竟然拿不住一塊石頭。石頭跌落在地上,引來了更多的皮鞭和叱罵。
殷駿鵬只看得血氣上湧,就想衝過去救護,卻被卓格見機得快,一手擋住。
“那個人,如果我沒記錯,是個將領吧?”他指著其中一人問道。
殷駿鵬滿腔的怒火被一打岔,頓時清醒了不少,強自按捺下激動的情緒,他凝神看過去,頓時臉色一變。原本壯實的身材如今變得乾癟枯瘦,面板上佈滿了傷痕,年輕俊逸的臉龐被狠狠劃過兩條刀痕,觸目驚心讓人不自覺猜測為什麼腦袋沒被剖開。但整體的臉型並未變樣,那清澈的眼神依然堅定,那是有著執著信念的人的眼睛,正是張俊沒錯!
強自壓抑下的激動再次澎湃起來,他顫抖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