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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胯下”走過去的。

只不過:對方卻在這樣“高”的位置上,且與他的距離是如此之遠。

他大步前行。

這次更勢不可當。

可當。

這次擋他的是:一條線。

敢擋住及時擋著鐵手如蛇去路的居然是一條手指粗的線!

鐵手開始以為是電。

但不是電。

電會發光、發亮。

它不會。

它更無聲,無息。

這一剎間鐵手以為是劍。

但不是劍。

劍沒有那麼細、那麼長。

而且它比劍更快,一出手,它已刺到鐵手的右胸心房。

鐵手也乍以灰是暗器。

但不是。

暗器只能放,不能收。

它一出手,已迅疾刺破鐵手衣襟,鐵手伸手一夾;明明已夾住了它,但它“嗖”的一聲,已像條飛蛇般倏地收了回去,回到那人手裡,就像從來沒有東西出現過一般,那人臉色蠟黃,木無表情,也似以從沒出過手一樣。

向他出手的正是那瘦瘦的、冷冷的,靜靜的、眼濛濛的、卻有兩道粗濃羅漢眉、曾為鐵手引路上山的漢子。

他翹著薄唇:微笑。

像在招呼。

他手上的“長線”忽又不見了:

已回到他的胸前一一一

就掛在脖子上。

——那一根似絲非絲、似麻非麻、似鏈非鏈、似刺非刺,但叉可剛可柔的長線!

鐵手只覺左胸約略傳來一陣隱疼。但他卻沒低首審察傷口。

因為他是這幹要上山的人之主帥。

他得要充。

——己論如何,他現在都一定得死撐到底。

他的手指夾得快。

所以那一條要命的“絲線”才縮得快。

不然,那一線”飛刺”,早已洞穿了他的心房。

他雖已封了對方的暗算,但也確讓對方覷著時機捏住破綻失驚無神之一擊刺著了一下。

雖然未知傷勢深淺。

不知輕重。

他寧願不知更好。

這樣他才更一往無前、作戰到底。

這還不是止痛療傷的時候。

他連先前的兩道箭傷也是強用內力抵住,不及治理。

——看來,這看來只是一個“貌不驚人”的“知客”餘樂樂,確有過人本能,才真正是不容忽視的人物。

一一也不知這如絲線的“棍刺”有無滲毒?

鐵手開始為同行的人而擔心。

也更為山上所發生的事擔心了。

因為擔憂,他反而沉著地問:“這就是名動江湖的‘千里恩怨一線牽’了吧?聽說是你的成名絕技,獨門絕招。”

餘樂樂欠身一笑:“見笑了。卻仍逃不過二爺鐵指。這確是獨門奇兵,由天王親傳予我,我蒙其都教化,得其皮毛,化為棍法,卻遠未得天王的‘一線牽’法神髓之一二。”

——這只是查天王“千里恩怨一線牽”的皮毛而已!?

鐵手聽得心中一震:

好個“東天一棍’餘樂樂!

——好個“叫天王”!

看來此行險矣!

鐵手心中一震之時,餘樂樂心裡也驚起了七八震。

看來,剛才他抓準時機之一擊,是佔了上風,可是,到底有沒有命中鐵手,他也並未能確悉,不過、他自己也吃了個啞巴虧,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他出於快。

以為一定能著。

他也從不失手。

——他的戰鬥力或不如詹朝天,但對出於時機之把握精準,卻遠非詹通通能及。

他這一擊也確已命中了——

——但出許只是觸及。

不過對方的指掌比他想像中更快三、五、七、十一、十七倍的夾了下來。

他知道這不是利器。

也不是銳剪。

但這卻是鐵手的手。

——哪怕只是一兩根手指。

那要比利剪、利器更厲害!

——只要給鐵手的手夾住他的“線”,他的線只怕就要斷了,他的成名兵器也一定得毀了!

所以他立即收“棍”。

他也是說收就收。

“棍”一收,馬上便軟而成線,他即掛回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