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搬出師尊壓我!你對師姐不敬,私傳柔兒道法,違反門規,師父知道了也不能怨我!”黃浙穎冷冷說道,手中“黃葉”仍是不斷向柳若男刺去。她本來只是想教訓一下柳若男,此時卻是欲罷不能,畢竟眾位師妹都在看著,自己若不能令柳若男服軟,日後自己還如何坐穩這首座之位?
柳若男見她如此糾纏,也只好動手,不過她只是一味招架,卻不還手。黃浙穎卻是越鬥越氣,越鬥越急,忽然想道:這小丫頭不願背那以下犯上的惡名,卻如此跟我纏鬥。她雖不來傷我,卻總是叫我難以取勝。這裡在場的各位師妹又不是瞎子,只怕也早已瞧出這小丫頭是在故意讓我這個大師姐。我不斷的死纏爛打,卻又成甚麼體統?不行,我非得逼她出手不行!
想到這裡,黃浙穎忽地長嘯一聲,身子急縱,虛空連走數步,口中唸唸有詞,竟施展出天機宮水系高階道法“九龍冰封”來!
柳若男原本是想叫她知難而退,自行罷鬥,這才一直招架,卻未想到黃浙穎竟然不顧及同門之情,苦苦相逼。她年少氣盛,此時也是火上心頭,再也忍不住。忽地冷然一笑,道:“偏偏只有你會使這道門!”,說完也是連走數步,手捏劍訣,瞬間召喚出五尊龍魂出來!
黃浙穎的“九龍冰封”已經到了五魂之境,這門道法兩人在伯仲之間。此時在兩人道法的不斷催動下,玉珠峰頂已經成為狂風雪海,奇冷無比,被召喚出蒼龍之魂在空中怒嘯連連,互相纏鬥,大有撕裂天地的氣勢。其他道行稍弱一點的弟子,站在一邊只覺地寒冷刺骨,急忙都遠遠地避了過去。
黃浙穎見柳若男道行還要在自己所料之上,心中微凜,冷哼了一聲,不敢掉以輕心,全力催動道法。
這二人俱是玉珠峰的得意弟子,乃一師所授,對對方的道法神通俱是瞭然於胸,若要分出個勝負只怕非得數十回合之後,不過黃浙穎入門較早,道行較為深厚,柳若男則是天資聰穎,深得司徒璟文真傳,正是各有擅場,難分高下。但柳若男雖然年少氣盛,卻比黃浙穎為人要善良忠厚,她只是挾怒出手,仍是抱著和黃浙穎較量的心態鬥法。而黃浙穎此人性子偏激,出手劍劍兇狠,不計後果!如此一來,柳若男倒是束手束腳,漸漸落在了下風。
九魂境界
幾個道行高的弟子也看出了兇險之處,齊聲叫道:“師姐,不要再打了,刀劍無眼啊!”
只是黃浙穎勢如瘋虎,一心要柳若男敗在她的劍下,殺殺她的威風,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只見她劍鋒在雪地一挑,數十枚堅冰疾向柳若男射去,自己卻人劍合一,疾向柳若男衝了過去。
柳若男左手忽彈忽挑,將堅冰一一打落,右手握著“斬天”擋住了黃浙穎這力道極大的一劍,只是黃浙穎這一劍帶著俯衝之力,不是柳若男單手舉劍就可以完全卸除力道的,頓時將柳若男震地連退數步。卻不料黃浙穎不待劍招用老,忽地長袖一拂,正拂在柳若男的胸前!
柳若男躲避不及,胸口如遭錘擊,臉色刷地蒼白,一口血已是噴了出來。這“鐵袖功”是天機宮的一門剛猛道法,一般都是男弟子修煉,卻不料黃浙穎竟然也練成了。適才若非柳若男退地極快,只怕受傷更重,沒想到這黃浙穎如此毒辣!
柔兒見柳若男受傷,急忙跑了過去,卻被黃浙穎攔住,以劍指著柳若男的胸口厲聲道:“你現在服氣了麼?你莫以為除了師父就沒人治得了你了!我問你,柔兒的道法是不是你教的?”
“是我教的!”一個男子的淡淡說道。
一個男子飄然出現在玉珠峰眾弟子面前。
“參見小師叔!”幾個弟子見了姜小幽急忙施禮。
“原來是小師叔來了,不知道你老人家來我們玉珠峰所為何事啊?”黃浙穎不鹹不淡地說道。
“你不是要追查柔兒的道法是誰教的麼?我便是專門來告訴你,是我教的。”姜小幽冷冷說道,“黃浙穎,你先是要廢除柔兒道法,又打傷了柳若男,你好狠毒的心啊!柳若男對你三番四次手下留情,你卻以詭計傷人,難道不怕你師尊見責麼!”
“哼!小師叔,若是我記得不錯的話,你雖然是天機宮“宗”字輩的長輩,卻並未有任何職務,而且即便你有什麼職務,我玉珠峰的事除了我師尊之外,也只有掌門真人與執法長老有權來管,莫非是小師叔覺得玉珠峰這裡涼快不成?”黃浙穎對著姜小幽仍是一副囂張模樣,竟似全然不把他放在眼裡。
“那好,你叫司徒師姐來,我有話和她說。”姜小幽眉頭一皺,卻沒想到這黃浙穎如此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