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飛馳,林逸則是再次撥通何凝冰的號碼,道:“小師叔,你在哪兒?安全嗎?沈璧君在哪裡,你有訊息沒有?”
“我在市局,我很安全。沈璧君,不知道在哪兒,應該是藏了起來!我一直都在找她,目前毫無線索。”
從知道沈璧君離開君頤酒店花城旗艦店的時候,何凝冰就發動人手在找尋沈璧君的下落。而今,呂文越獄,沈璧君的安全更是大問題。
“我馬上趕過來!”
雖然林逸可以灑脫地說跟沈璧君恩怨兩清,然而,這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放下?
不到半小時,計程車停在市局門口,林逸狂奔而去。
計程車司機兩眼冒光,這一趟,幾天的利潤都出來了。
“媽的,也不知道出什麼大事了,不過,老子有錢賺才是正道,管你們天下大亂!”
司機發動車子離開。
林逸見到何凝冰的時候,何凝冰剛開完緊急會議。
“小師叔,怎麼樣了?”
“沒有任何訊息!”何凝冰一臉的憤懣,“是我們局裡的一位副局長將人放走的,之後,他被發現在自己的辦公室畏罪自殺。”
“呂家有動靜沒有?”
“沒有,呂家很安靜。呂乾沒有任何的異動,彷彿還不知道呂文已經逃出去。”何凝冰面色凝重,一位副局長幹出這種事情,放跑了重要人犯,她這位正印局長若是不能儘早破案,也是要吃掛落的。
何凝冰從下山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麼窩囊過。
“小師叔,你覺得呂文會怎麼做?”
“我要是他,就想辦法離開花城,然後等風聲慢慢平息!”何凝冰冷笑,“可惜,他不會這麼做。呂文這個人,我還是瞭解的,他,可不是這麼容易嚥下這口氣的。沈璧君這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混蛋!”
在君頤酒店花城旗艦店外,沈璧君玩了一出漂亮的暗度陳倉,可以躲過何凝冰和林逸的追蹤,卻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何凝冰將沈璧君當朋友,當姐妹,自然不會暗中監視她的所為。然而,呂文對沈璧君卻是垂涎已久,對沈璧君的事情,肯定是很熟悉。從這一點而言,沈璧君這次是絕對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小師叔,你說,呂文會不會將你定為目標呢?”
林逸靜靜地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車來車往,心中忽然升起一絲的警兆。就在剛才,他進入何凝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何凝冰的第一眼,何凝冰可是額頭泛黑雲,那是大厄之兆。只是他太心急,竟是忽略了!
相術之說,玄而又玄。觀人面相,斷人兇吉,講求的也是機緣。
林逸轉身,直奔何凝冰辦公桌,揚手一枚黃燦燦的銅錢飛出。
命錢!
乃是林逸用來斷人兇吉的物品,是他們師門代代相傳的寶貝。持有此枚命錢者,便是宗門的接班人,未來的掌門。
命錢在辦公桌上旋轉不休,林逸雙目凝神看向命錢。
噗——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林逸的面色無比蒼白。
命算之術,自有禁忌。
相不自相,並不單單是說,相命之人不能算自己的命運禍福,連帶他身邊的關係密切的人,也都會受牽連。若是硬要卦算兇吉,是必然要遭受反噬的。
何凝冰與林逸的牽扯極深,他強行卦算何凝冰的禍福,只噴一口血,已經是老天開眼!
“黑雲壓頂,大凶之兆!”
林逸做到沙發上,目光兇殘地看向何凝冰,厲聲道:“小師叔,從現在開始,你必須時刻跟我在一起,在呂文沒有被捉拿歸案之前,不能離開我三步之內!”
“小笨蛋,你——”
“我沒事兒!”
林逸淡淡地笑著。
雖然何凝冰和林逸師出同門,然而,這命算之術,講究的是機緣。何凝冰沒有這份機緣,根本不明白其中的利害竅門。是以,她並不知道林逸為何會吐血。
“你的意思是說,呂文的目標是我?”
“很有這個可能!”
林逸點頭。他對呂文的瞭解不多,然而,一個被捧在手心裡的世家子,忽然從天堂跌落地獄,這麼巨大的反差,心理失衡是必然的,想要報復讓他失去一切的人,也是必然的。若是如此,那麼,何凝冰真的會成為他的第一目標!
“局長,發現目標蹤跡!”
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敲開,一名警察冒出頭來。
“特警隊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