鋨桑 �
無情嘴角好像有了笑意:“你罵我是烏龜縮頭?”
只聽在王飛背後的青月公子冷冷的插了一句話:
“你們居然在這生死關頭談龜頭?”
王飛臉上一紅,呸了一聲,道:“我說我天真,是因為無情既然可以假裝發暗器殺我,其實是救我,他一樣可以示警於你,讓你可以及時避開同黨倒戈之一擊。”
無情同意:“你也太快露面了。”
王飛道:“我是要阻止花裙神君殺你嘛。”
無情道:“當韋高青全神貫注要對付我的時候,也正是你除掉他的最佳時機。我吸住他注意,你要了他的命。”
王飛冷笑道:“不錯,咱們配合無間,一向都有默契。”
青月公子也慘笑道:“所以你們也騙過了我。”
無情道:“但我們都並沒有要你的命。”
王飛道:“真的要你的命是你的同黨。”
青月公子傲然道:“所以我才會讓你們有機會動手,要了他們的命。”
無情道:“你本來已在防範他們。”
青月公子道:“若不是你一直在跟我皺眉頭、打眼色,並且揚聲警示的話,我就不會留意在你眼眸中反映的韋花裙,正在向我猝施暗襲。”
無情道:“你在山洞裡跟我說了那麼多,一直遲遲不下手殺我,我就知道你本無殺我之意。”
青月公子氣咻咻的道:“幸虧我沒真的下手,要不然,現在著了你的‘三點盡露’,伏屍的不是金鐘罩而是我了。
“所以說,人在江湖上,別說獨霸武林了,”無情感慨地說,“就算只要求活下來,弱肉強食,你虞我詐,也著實是不容易的事。
王飛忽道:“他雖然是活了下來,可是,韋高青的‘白骨陰功爪’,也傷他不輕,而且,若不及時治理,只怕也後患無窮,生不如死。”
青月公子悶哼一聲。顯然,王飛說中了他的弱點,也講中了他的要害。
無情插口道:“可是,你也別忘了,‘東北一刻館’一向服毒以為常,他們的力量也特別強大。”
王飛嗤之以鼻:“你也不必為他圓說。他已負傷中毒,就在我身後,也阻擋不了我殺你。你也沒啥可以自恃的。你的輪椅離你十二、三尺之遙,我的刀就在你眼前,你又憑什麼阻止我殺他?”
青月公子冷哼一聲:“如果你說的對,為何你不試試看?”
王飛的刀尖又微微劃了一個刀花,嫣然道:“也許,我根本就不想殺死你們兩個。”
“也許,”青月公子語意全不放過:“你根本就不可能同時對付身前的無情大捕頭,以及身後的我——這天底下也根本沒幾人能。”
王飛點點頭,她現在是慢慢挺直了身子,儘管是速度極慢——但慢可以不生誤解,也可以避免敵意——但她的姿勢已較先前自然了:
“現在我們的情勢是:青月公子是負了傷,可是卻人在我背後,佔了先手;我也受了點傷,但卻傷得不重,不過卻夾在你們中間。”
她持平的分析了下去:“大捕頭雖然不算受傷,但他既失去了輪椅,又在我刀尖之下,他拿什麼來抗衡我們?“
青月公子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誘惑我:邀我們兩人聯手先行解決他?”
王飛嫣然笑道:“你說呢?”
青月公子冷峻地道:“然後你再解決我?”
王飛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們也可以一直聯手下去的呀。”
“跟你聯手?”青月公子嘿然道:“與虎謀皮。”
“哪裡哪裡,”王飛謙恭地道:“彼此彼此。”
無情忽道:“那麼說,你們都認為我是最弱的一環了?”
王飛笑意可掬地道:“你說不是嗎?”
“暫時來說,”青月公子嚴肅地道:“恐怕是的。”
“不然。”
無情不同意。
“你們認為三個人之中,危機最大的就是我,對不對?”
王飛帶點同情地道:“因為我們也的確花了好些心機印證了,你不會武功。”
青月公子沉聲道:“以你的體能,的確是吃虧了一些。”
無情道:“你們說的也是實情,不過卻忘了一件事。”
王飛、青月忍不住一齊問:“什麼事?”
“危機有時候就是轉機。”
無情說。
遽變驟生。
變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