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法依照她的意思,一道一道地打過去。她倒是早有主意,讓白芨帶人輔攻,她主攻,桑骨泥人木系術法高超,正好彌補二人施法配合之間的間隙。尊主的施法速度再快,也絕計快不過三組,只能形成顧頭難顧尾之勢。
尊主之間根本沒有把玄門這群玄術師看在眼裡,他要殺他們,當真可以是一刀一個小朋友。可是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哪怕是一條狗,在作戰中也會有其作用。單看指揮者如何安排。
如果這個丫頭是江葦竹,那自己單想憑經驗勝他,真的是太輕敵了。
當年江葦竹也是玄門之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聲望如日中天。而身為尊主,他又怎麼可能讓一個人的聲望居然高過自己呢?要對付他很簡單,真的太簡單了——只要輕描淡寫地修改一下天道,他的女兒就患了無藥可醫的重病。
他就需要無數的功德能量去維持她的生命。他也是人,也希望能留住自己摯愛的人。如果捨棄道德與自己一直守護的天道正義,憑他的修為,有無數種辦法可以續她的命。於是他悄悄地以別人的壽數福祿去補。結果這個坑越填越大,到最後需要一個組織來操作。而這個組織,秩序的尊主已經準備妥當,只差一個優秀的領導者。
於是就沒有江葦竹了,他不能帶著自己的兩個弟子一起走這樣一條路,於是把他們一併捨棄了。整個玄門都以為江葦竹退隱或者飛昇了。只有人間的太子爺,沒有出生來歷,隱在黑暗裡,守護著一個人。
“不你不可能是江葦竹。”尊主很快又醒悟,“你若是他,又豈會讓江子矜落到如今狗豬不如的地步!”
迎著各種目光,秦菜淡然自若:“我是誰,尊主死後有的是時間去猜。”
玄門的鬥法,不同於拳腳比試,勝負是一目瞭然的。尊主的術法慢慢失了先前的霸道凌厲,秦菜卻漸漸加快攻勢——黃瓜帶領著個植物聯盟為她提供靈力,她佔有著絕對優勢。
消耗戰打到最後,白河把秩序的餘黨清剿得差不多了。他是個寬和的人,願意歸順的,也沒再過多為難。秦菜把他編成第四隊,尊主越發不支。
而這時候賙濟昌等人更是已佈下天羅地網,嚴防他逃走。漸漸的,這位尊主的面板又開始玉化。他看向秦菜,冷笑:“你真的打算殺死我嗎?”
秦菜抿唇,語聲堅決:“尊主儘管拭目以待。”
圓月的光芒漸漸黯淡,尊主卻笑得古怪:“無論你是不是江葦竹都好,接下來我們只有拼五行逆轉之術了。但是你與我修習的都是這五行逆轉邪法,留著我,他們有所忌憚,方能留下你。如我身死,下一個必將輪到你。”
秦菜心中微微一沉,賙濟昌已大聲喝道:“先知勿聽他胡言,速速斬殺這玄門罪首!”
尊主冷哼一聲,伸手一指,賙濟昌站立之處竟瞬間被融為鐵水,他爆喝一聲,飛昇躍起,還沒來得及祭出法寶,秦菜伸手化鐵水為雨水。受此一驚,不止賙濟昌,在場諸人俱都是心寒膽裂——這五行邪術,若非聚眾而殲,豈非整個玄門都得任他為所欲為?
秦菜躍到空中,尊主再度化云為刃,瞬間空中便真的出現了下刀子的奇景。秦菜同樣施法將之化為柳絮。整個三畫市頓時柳絮飄飛。白芨與白河對望一眼,依舊帶人截殺尊主,心下卻難免生疑——這丫頭突然技力精進,性情也是大變。莫非當真是師父
白河很糾結,如果真的是江葦竹,那麼秦菜到底算是他的徒弟還是算他的師父?
白芨更糾結,如果真的是江葦竹,那麼他睡的到底是他師侄還是他師父?那白河到底是他兄長,還是他師父的師父?
不能想了,再想得瘋。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種正在種正在各種種
☆、喪家之犬
第二百二十章:喪家之犬
秦菜與尊主的鬥法持續了約摸兩個小時,突然空中電閃雷鳴。尊主的圓月又緩緩恢復了光芒。秦菜還是心生警惕,當下收了術法,尊主剛開始強迫她出手。她退回白芨身邊,白河也靠過來:“不好,五行逆轉之術本就是邪術,當消耗過巨、能量轉化太大的時候,容易引動雷劫。”
秦菜也知道不簡單,天邊驚雷滾滾而來,彷彿就在頭頂炸開,她不能再施展五行逆轉之術了。那邊賙濟昌大聲喊:“出了何事?”
秦菜退至他和白河身邊,語聲凝重:“不能再以五行逆轉之術和他鬥法了,我懷疑他另有目的。”
賙濟昌當場就變了臉色:“他已是窮途末路,能有何目的?莫非你真聽信了他的挑撥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