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後,呂涼薄已是朱陽鎮有名的“呂大仙”,玄門培訓基地的新人陸續出頭,玄門又現出了繁榮的初象。白河性情寬仁,他接手秩序之後,摒棄前仇,再無視之前人間與秩序在玄術師之間劃下的裂痕。整個秩序真正被推上正軌。
只是這一天,秩序稽查部抓獲青年男女四名,經稽查詢問,確定此四人僱大量行乞老人向人磕頭。當時掌管稽查部的是燕小飛,他覺得此舉和當初人間行事頗像,立刻通知了長老。
呂裂石在彙報給尊主,再經審問,可疑之處越來越多——他們也需要擷取他人的頭髮上報。白河查詢天書,確認這些人的福壽被人擷取過。
這可不是小事,白河立刻命人在三畫市布控,結果在三畫市建設路修車廠的一間倉庫之中發現這個組織的首腦。呂裂石派人追捕時,石板鋪就的道路突然變成了河流。呂裂石心中暗驚,不敢再行追捕。
此事傳出,剛剛恢復安寧的秩序頓時又起波瀾——五行逆轉的邪術重又再現。可是玄門會此邪術的,一直以來就只有兩個人。
秩序氣氛凝重,而這個非法擷取他人壽數的組織絲毫沒有收斂,相反該組織人數越來越多。秩序有一段時間建立流浪老人收容所,不允許老人磕頭行乞。但是磕一個頭就有五塊錢,為什麼不磕?
此行為不但沒能扼制,反而變本加厲。白河帶領秩序幾次圍剿,終於看見了這個組織頭領的真面目——異眼之中,那個白衣翩然、長髮及腰的人,不是尊主是誰?
秩序上下重陷驚慌之中,尊主,他竟然沒有死?
而這位尊主也不再躲閃——如今玄門元氣未復,無人是他的對手,他何必閃躲?
“你既已渡過九天雷劫,為何還要重歸舊路?”白河神色凝重,如今的玄門,真的再經不起摧殘了。尊主依舊坐在圓月中央,他的風采,比神靈更像神靈:“區區螻蟻,安知鯤鵬鴻鵠之志?我有神鬼俱驚的力量,為什麼還要匍匐於一紙天書之下?!它要我生即生,它要我亡即亡。要我得到時賜我如花美眷,要我失去時餘下煢煢孑立。”
呂裂石不禁接話:“你到底想怎麼樣?”
尊主目光空洞,他自封太多年,或許早已忘記了人類該有的情感:“我需求絕對的逍遙,不許時間阻我,不許風聲擾我,不許天道縛我,不許天地萬物以功過論我!”
“你本也是驚世奇才,只可惜過於狂傲。”白河輕聲嘆息,燕小飛一臉鄙視:“我看他是瘋了!”
呂裂石神色難看:“即使我們能請出已經退隱的隱修,又有幾成把握對付五行逆轉的邪術?”
秩序的高管們俱都沉默,那舉手之間便可移山填沼的力量,大家都見識過。真正交手,又有幾成勝算?就算最後勝利,又有幾人能得以倖存?
呂裂石看向白河,許久終於沉聲道:“老白,如今之計,唯有找到她。”
作者有話要說:
☆、真·玄術師
第二百五十九章:真·玄術師
類似於人間的組織卻越來越壯大,秩序無數次圍剿,始終疲於奔命。白河也明白,真正抓住的都只是一些因利而聚的小人物。抓住的人越多,秩序的人越心驚——如果這些人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那麼以前的稽查,到底枉傷了多少人命?最後的得利者還在逍遙,所謂的執法者卻只能拿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人物當作自己的政績。秩序累積的孽債,是不是也有這方面原因?
他幾番思考,終於也知道,五行邪術的修煉,常人根本不可為,必須找到秦菜。呂裂石也趁熱打鐵:“這尊主作尊無數,若真能找到秦菜將之消滅,定然也是極大的功德。再說了,她一直揹著這筆功德債也不是長久之計。等消滅尊主之後,再集整個玄門的力量盡力去還這筆債。雖然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但總好過她一人獨力支撐吧?如果到時候仍不行,她再改變魂魄身體躲債,也還來得及。”
白河沉吟許久,最終還是下令人間正式找尋前尊主——藍愁。
可是天道都無法尋她,秩序要找又談何容易?
白河與呂裂石遍尋她所經過的地方,一無所獲。最後呂裂石突然想起一事:“老白,我記得她有個孩子,叫陸鴻煊?”
白河也記起來:“當年她繼任尊主,刻意讓所有人忽略了這個孩子的存在。但是以她的個性,這個孩子必是在極信任的人手裡。”兩個人對望一眼,都想到一個人——白芨。
秦菜難找,但要找白芨容易。只是他如今也是隱居山林,閉門修仙。聽聞昔日尊主重現,也絲毫不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