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眼前終於又明亮起來。秦菜這才發現自己站在一條走廊盡頭,眼前是一扇青銅大門。上面刻著盤古開天劈地,左眼化日、右眼化月、身化山川湖泊的神話故事。只是時日太久,顏色已經十分陳舊。
再轉頭一看身後,秦菜頓時無語——身後跟來八個人,白河著中山裝,呂裂石穿長衫,剩餘六個衣著各異,穿清裝、唐裝、西裝的也就罷了,居然還有一個穿著獸皮裙兒
→_→
媽媽,這是歷史精分了嗎
秦菜站在銅門面前,本來是等著呂裂石用鑰匙開門的,但呂裂石站在她身後,絲毫沒有開門的意思。秦菜等了一陣,只得伸出手去。但一伸手她就驚住了。
她右手按在門上,還沒用力,周圍就漾開一道水紋,片刻之後,銅門之上已被鏽蝕的日、月、星辰、山川河水全部變得靈動鮮活,似乎重新被賜予生命一般。
厚重的銅門咔嚓一聲開啟了。
秦菜看看身後,在白河目光的鼓勵下推開銅門,只見銅門之後竟然是一片綠色的草地,陽光高照,草地前有一條小河流過,河岸兩邊開滿五顏六色的野花。
而最令人詫異的是,河畔亂石中,有一人獨坐,白衣白髮,如同一座玉雕啊不!秦菜走近一看,才發現那真的是一座玉雕。足有真人大小,雕工之細膩,連雕像眼中的薄愁都一覽無遺。
秦菜細細撫摸著玉雕,不由嘖嘖讚歎:“這像雕得,跟真人一樣。”
“咳。”身後八個人神色都有些古怪,秦菜還不覺得,她一路爬上來,已經累壞了,不由坐倚著玉雕,半個屁股坐在玉雕肩上:“接下來做什麼,你們說吧。”
呂裂石連同白河在內的八個人俱都跪下來,語聲整齊得像經過千百次訓練:“拜見尊主,拜見先知。”
秦菜第一反應是去撫白河,扶完白河之後她才回過神來:“尊尊主已經到了?”
白河目光復雜,卻終是緩緩點頭。秦菜左右一望,視線裡只有那一蹲玉雕。她猶自不解:“在哪?”
她隨著白河的目光看過去——落在那蹲正坐危襟的玉雕之上。
秦菜原地石化:“你們所謂的尊者,就是這個玉雕?”
白河不忍直視,轉過頭去。呂裂石肯定地回答了她:“回先知大人,正是。”
秦菜緩緩從玉雕身邊移開,腦子裡亂轟轟的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所以我要嫁給這尊雕像嗎?”
沒有人回答她,因為答案已經再明顯不過。秦菜悲喜摻半。
喜者,她保住了貞操。
悲者,她保住了一輩子的貞操。
這、這
ヽ(ˋДˊ)ノ
☆、12
第十一章:可疑的春夢
秦菜以手輕釦那尊玉雕,聽聲音好像還是實心的。這實在是滑稽到搞笑的程度了,秦菜仔細打量她未來的“丈夫”。一個人,怎麼可能嫁給雕像呢?
呂裂石等人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事實上呂裂石一直在注意她的神情。
“先知大人,尊主一直在等您,請留在他身邊吧。”呂裂石語氣十分真誠,一副請求的模樣。但秦菜再笨也知道——就算不同意,可不也還是隻能留下嗎?
下午,整個秩序的高管拜見過先知之後,白河就要回去了。秦菜一直把他送到三畫市職業技術學校門口。校門口有個公交車站,白河得先在那裡等車。一直坐到市區,再從三畫市北客運站轉車到朱陽鎮。
按照秩序的規定,先知是不可以走出學校大門的。白河便在門口,一邊等車一邊告知秦菜一些可能對她有用的事。
“傳說秩序的尊主與先知本是一對深愛的情人,只是因為尊主做了一些違背天道的事,受到天譴,二人被分開。後來尊主立下重誓,願終身守護天道,只求替戀人洗盡餘殃,令先知生生世世,喜樂安康。”
這是一個還算浪漫的愛情故事,估計對小女孩殺傷力不小:“天道同意了,但修正天道是一件很艱辛的事,即使尊主修為高深,其魂魄也難以支撐。先知為了幫助他,生生世世輪迴到他身邊。先知的執著,保護了尊主的魂魄,但他的身體實在太久了,經風霜侵蝕,最後終於玉化。他再不能說話,再不能視物,再不能聽見任何聲音,甚至不能再有任何輕微的動作。他只是還活著,只要先知到來,他就能翻譯出天道的走向,並傳達給秩序的使者。”
白河想摸摸秦菜的頭,但如今身份已不允許,他語帶嘆息:“如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