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鷹抬頭看她,許久之後突然放低了聲音:“我不碰你,你用手幫我一次明天我陪你們加班。”
“用手幫你什麼?”白露滿臉茫然,沙鷹衝她勾了勾手指。她走到沙鷹床前。
沙鷹的床是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他往旁邊讓出一個人的位置,示意白露坐上去。白露還是有些猶豫,咬緊唇低頭不語。沙鷹也不迫他,站了約有三分鐘,她終於坐在床邊。
沙鷹握住她的手,她觸電般想抽回,最後又緩緩伸回去。沙鷹將她的手引進被子裡,似乎觸到什麼地方,白露全身僵硬。
沙鷹的耐性變得出奇地好,許久才啞著嗓子道:“來。”
白露眼中淚水盈盈,沙鷹言而有信,說過不碰她便再沒有碰過她其餘地方:“不願意就走。”
白露沒有走,她的手隱在被子裡,看不清楚在做什麼。她一直垂著頭不說話。沙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聲音粗啞:“快點!”
白露橫下心來,閉著眼睛服侍他。秦菜不想再看,卻不知道怎麼醒。
到最後,在得到沙鷹許可之後,白露逃一般出了他的房間。一聲開門的聲音將秦菜驚醒過來。白露去了浴室洗手,回來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秦菜一眼,秦菜閉上眼睛裝睡。
第二天晚上八點,沙鷹如約帶白露和秦菜出門加班。加班的地點可以自己選擇,但需要經過組長和守望者同意。太危險的地方還是不允許去的。
秦菜和白露選了紅樹海公園。
快到目的地,沙鷹便將她們倆放了下來。三個人分開行動。白露仍扯著秦菜衣角:“藍綢,我我們一起走吧。”
秦菜看著那隻手,莫名奇妙地想到昨晚的事,頓時紅了臉:“白露,你必須要學會獨立的。今天沙鷹就看顧你一個人,很安全,去吧。”
白露找到一個在公園裡乞討的男人,仍然學習秦菜的辦法,讓他給年輕人磕頭。但她拔人頭髮的時候是連根拔,很快就被人抓住了手。
“你這個丫頭,拔我頭髮幹什麼?”對方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手裡還挽著個女孩。白露不知道怎麼說,秦菜趕緊走過去拉過白露:“不好意思,我這妹妹有點傻,看見模樣俊的男人總是忍不住往上靠,不好意思。”
男人本來生氣,聽見秦菜的話,尤其是“看見模樣俊的男人”,他覺得很順耳,也就罵罵咧咧地放了手,挽著女朋友走了。
沙鷹繼續在湖邊釣魚。
這一天白露收入不錯,秦菜把自己那份也給了她。再起來約摸有一萬三的業績,她現在總業績是兩萬多,只要再做一萬,肯定就完成了。
白露精神大振。
晚上回到家裡,白露還很興奮:“藍綢,我問了紅姐,我還差八千,只要做滿八千,我這個月的任務就完成了。”
秦菜也替她高興:“加油。”
她開心的時候就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這樣做滿半年,我就可以回家了。啊啊,每個月三千塊,我還可以帶回家一萬八。我把一萬塊還給老師,剩下的報補習班。”
她是個城市女孩,但是父母都是小職工,一個月兩個人加起來還不到五千塊。家裡經濟條件不好,父母對她的期望卻很高。從小她上的就是重點小學,一直到重點高中。
鋼琴、武術、英語的培訓班更是沒少報。因為花錢太厲害,又怕她養成互相攀比的壞習慣,家裡給她買的衣服、文具就不怎麼好。
她穿的好些還是媽媽改的舊衣服。
女孩子到了一定年齡,難免就有些自卑。為了一套在校慶上穿的演出服,她終於鋌而走險。那天,老師給她輔導作業的時候,她看到半開的抽屜裡嶄新的一摞錢
老師並沒有發現,但這並不代表別人也沒發現。那一萬塊,讓她在校慶上風頭盡出,然而之後就是這裡暗無天日的時光。
秦菜一直沒有告訴她自己的猜測,會不會那位老師也是這個組織的成員之一。又或者也是落了把柄,受到這個組織的威脅,將自己的學生出賣到這裡。
這世界總有萬般誘惑,方寸之間陷井密佈,你在設鉤釣魚,又豈知會不會有人設鉤釣你?
第二天是星期天,按理仍是不用上班的。但白露還想去——還差一萬塊了,明天再努力一下,也許就達標了,也免得再提心吊膽。
秦菜想勸她,但看她興奮得小臉春風滿面的模樣,也就沒再說話:“如果沙鷹願意的話也行啊。”
她委婉地提醒,白露估計是想到昨天的事,笑容也略有些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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