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菜對他其實沒有多少好感——她看見過沙鷹引誘白露,說他下流也不為過。聽到這話卻多少有些感動:“如果通爺要殺我,你也保護?”
沙鷹微微皺眉:“通爺為什麼要殺你?”
秦菜覺得告訴他也沒無用,索性轉了話題:“你最近沒有酒也沒有下酒菜,還習慣嗎?”
沙鷹一直琢磨這句話,琢磨了老半天,才突然想起他對白露說過的那句話——我就摸摸上面,就算是給了酒,也總得有點下酒菜吧?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表達自己現在的情緒,只得乾笑了一聲:“你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是有點想了。”
秦菜立刻警覺地跑到門邊,他卻只是躺在床上不動。天氣漸漸有些涼了,他蓋著被子,半靠在床頭,這時候伸了伸懶腰:“你要留下來給我下酒?”
秦菜略略遲疑:“以前做這行的人,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嗎?”
沙鷹一怔,秦菜拉開門,只丟下一句話:“也許你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人。”
話落,她已經關上門跑了。
沙鷹點了一根菸,默默抽了一口,突然沒了睡意。他去敲紅姐的門,紅姐好半天才應聲。
開啟門看到沙鷹,紅姐明顯有些發愣。沙鷹低頭親吻她的額頭,語氣很輕:“今晚陪我嗎?”
紅姐捂住自己的臉,很久才重重搖頭,轉身關上了房門。
秦菜睡不著,如果通陽子知道她的身份,要麼上報給上頭,要麼變本加利地利用她。她不想成為誰的玩物,更不想再被放置到無法掌控的環境中去。
百轉千回,還真讓秦菜想到個辦法——上次白芨給了她一張名片。她觀察了很久,玄門中人等級制度其實非常森嚴,如果白芨的地位高過通陽子,那麼白芨的事,通陽子根本就不敢過問。
秦菜翻來覆去,最後又去找沙鷹。沙鷹居然也還沒睡,看見她還有些詫異:“看來你今晚是想換個地方睡了。”
秦菜趕忙搖頭:“沙鷹,我想問你一件事。”
沙鷹躺在床上不起身:“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秦菜挺起胸膛:“你知道白芨嗎?”
沙鷹微怔,秦菜一直在注意他的反應——看來他們確實知道白芨,至少聽過他的名字。
果然沙鷹下一句話證實了她的猜測:“上頭的事,最好少問。”
秦菜心裡就有了底,第二天,秦菜洗澡之前將錢包放在床上,沒有收。回來的時候白露坐在床上吃零食,她的錢包位置稍有變動。
秦菜不動聲色,將錢包收了進去——白芨的名片,就夾在最裡層的卡片袋裡。當晚,白露再沒有找她說過話。
秦菜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通陽子會不會向白芨求證,而以白芨的為人,肯定不會替她遮掩。估計還是會撇個一乾二淨。
可是接下來幾天都相安無事——秦菜高估了通陽子,以他的地位,還沒有資格和白芨說話。
她與白芨的關係,通陽子會怎麼想,秦菜不知道,她只是有些懊悔——早知道白芨這麼牛,當初因為一個腎被通陽子威脅的時候就應該拿出來用!
真是笨死了。
第二天出任務的時候,秦菜有些心不在焉。白露仍然在保持她一夜兩萬多的業績。今天的任務地點是在河濱公園,不巧的是另一組的成員也在。
兩個組搶獵物有點嚴重。
秦菜並不太努力,仍然是保持在兩千左右的業績就好。白露、黃葉和阿紫正在努力。秦菜行走在黃葉落盡的環城河邊,突然發現到秋天了。
這些天她晝伏夜出,好像離開了人間一樣。
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下去啊!
她坐在河邊的圍欄上,天黑得越來越早,□點鐘的河濱公園人已經很少了。秋風瑟瑟,已經借了隆冬的餘寒。
另一組的成員有的還是老方法,有的正戴了一大條金鍊子、金耳環,引人搶奪。秦菜不著痕跡地留意,他們的守望者跟沙鷹一樣在附近轉悠,組長靠在公園中心的銅雕上玩手機。
突然,一個穿白色水手服的女孩被一個男孩拖進了叢林。秦菜覺得很不對勁兒,那個男孩和女孩同齡,不滿二十歲的樣子。稚氣的面龐真的很難看出一絲邪意。
秦菜心裡突地一跳,他們這是
她未想完,對方組的守望者已經跟了過去——他看人的眼光比秦菜毒得多。沒過多久,女孩和男孩就從叢林深處奔了出去,直接躍過公園護欄,拼命往公路上跑。
秦菜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