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不會不知道玄門四大天師是誰吧?”
秦菜一臉真誠:“我只知道四大天王!”
談笑連嘆氣都懶得嘆了——他服了:“玄門四大天師,是張道陵、許遜、薩守堅和葛玄。”
“gx葛玄?!”秦菜終於有點懂了,但她還是想不明白,“這面鏡子是葛玄的?”
談笑面色越來越嚴肅——他聽秦菜講過那根桑樹精的事:“葛天師道法已通玄,用不著這類法寶。”
秦菜覺得牙疼:“這尼瑪也就是說這個山寨崑崙鏡,有可能是他送給他徒弟的。但是這個鏡子,上次我見著的時候,它滾到那棵桑樹精腳下就不見了。所以那個桑樹精,還很有可能是葛玄的徒弟?!”
慘了,這次恐怕白河都罩不住了。
但再一想,秦菜又挺直了腰板:“就算它是什麼葛天師的徒弟又怎麼樣?它吸人精氣,死有餘辜!天子犯法還與庶民同罪了,姓葛的如果真的是個好神仙,也得感謝我吧?!”
談笑面色凝重:“天師傳人,一向看中心術按理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要麼這鏡子是桑樹精殺人強奪的,要麼秦菜,你們親眼看見它吸人精氣了嗎?”
秦菜頓時語塞。
如果那棵桑樹不是兇手,她卻已經請白芨把它燒了,怎麼辦?!
猶豫了許久,秦菜終於揮手:“你先出去吧,我想跟這面鏡子談談。”
談笑知道什麼不該問,當下就起身走了。秦菜把那面鏡子從枕巾裡放出去,那面鏡子立刻就又貼到牆上,變成了白光的顏色,只是有點燈光,不如黑暗裡顯眼。
秦菜心平氣和地和它談話:“你來做什麼?”
鏡子道行不夠,只是開了靈性,這時候說話還奶聲奶氣:“你讓人打傷了我主人,你是壞人!!”
秦菜努力讓語調平和:“你主人是不是那根桑樹精?!”
鏡子瞪起眼睛:“我主人是桑樹仙,要成正果的!!”
秦菜心裡就是一沉:“磚廠的命案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出現在磚廠保安室的牆上?”
鏡子振振有詞:“主人讓我出來收作怪的陰魂,他那裡陰氣重哇,我當然就要去了!!要不是你那麼兇巴巴地瞪我,後面的陰魂也不會又繼續害人了!”
秦菜心潮翻騰:“這麼說那棵桑樹不是吸人精氣,而是鎮壓陰地亡魂的?”
糟了!
她當即打電話給白芨:“師叔,那棵桑樹精還活著嗎?”
白芨半夜三更被吵醒,十分不耐:“廢話,讓它活著我去幹嘛?!”
秦菜語聲焦急:“師叔,我們可能搞錯了,那棵桑樹說不定不是殺人兇手。左力魁說那裡舊時候處置過許多死刑犯,恐怕這根桑樹是鎮壓著下面的陰魂!”
白芨語聲淡然:“如果你找我就是說這些無聊的事的話,一分鐘一百五十塊談話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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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菜心急如焚:“師叔,我逮到一個鏡子,談笑說是仿製的崑崙鏡,上面的標記有可能是葛玄葛天師的,也就是說,那根桑樹有可能是葛天師的傳人!”
白芨這才沉吟了片刻:“鏡子在哪裡?!”
秦菜在穿衣服:“在我這裡!”
白芨淡然道:“帶來見我。”
秦菜穿好衣服,那面山寨崑崙鏡卻怎麼也不肯跟她走:“你這個該死的壞人,快放開我!”
秦菜只好再次用畫符的枕巾罩住它:“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也許可以救你的主人!”
鏡子將信將疑:“真的?!”
秦菜點頭,鏡子有點不好意思,白臉變成了紅臉:“我主人是好妖,真的是要成仙的。它吃你是因為你們刨斷了它的根,讓它鎮不住下面的陰魂。你別害它!”
秦菜連連點頭:“得趕緊走,我怕時間久了我師叔也沒辦法。”
晚上出入不便,自然是談笑開車。那面鏡子話多得要死:“哼,想當初,我鏡子跟隨葛天師上天入地”
它在那裡唾沫橫飛,秦菜聽得敬畏不已,談笑卻忍不住笑了:“別吹牛了,就憑gx那個標記,你能出爐多久啊!”
鏡子被戳破了面子,頓時惱羞成怒:“我再怎麼也算是崑崙鏡吧?!崑崙鏡總夠久的了吧?”
這下子連秦菜都逗樂了:“崑崙鏡畢竟是神器啊,要是隻有你這麼一點本事我就能理解為什麼現在是人類的天下了!”
“啊啊啊啊啊!”鏡子急得亂轉,“卑微的人類,竟然敢看不起